在千里之外的一座聳入雲端的高塔之中,一個穿著金袍的魔法師出神的看向遠方的大海和翻卷的雲層。

一條纖細的手臂攀上他的後背,女人露出美豔的笑容,在迷霧之中若隱若現,“你在害怕……我很少看見你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你在害怕什麼?”

金袍法師卸開女人的手臂,他的手指抬起女人的下巴,冷眼看著她,“別再侮辱一如的身體,凡妮莎。”

女人用手指纏住自已的黑髮,她的黑眼像是放出光芒。她拿著金袍法師的手指,輕輕的觸控自已裸露的面板,“這個身體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我的兄弟……”

“住口!”金袍法師厭惡的看著她,“你該滾回你的夢境!”

“怎麼了?凡人的身體竟讓你變得如此暴躁?”另一個男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他走過的路爬滿黑色的蛆蟲。

“你可知道我為了把自已的形態維持在這個世界中要經受多大的痛苦,我的力量被一層一層的過濾,被一層一層的剝削……法則的雙重力量時刻打擊著我的軀體和靈魂……”金袍法師痛苦的咆哮道,“拉夏,你不明白……”

名叫拉夏的男人溫柔的把金袍法師拉進懷中,“我怎麼會不明白,我摯愛的兄弟啊……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玩樂……你的憎惡便是我的憎惡,你的痛苦便是我的痛苦……”

金袍法師推開他,他冷冷的說道,“但你卻從未幫助過我!”

“我怎麼沒有幫助過你,”拉夏失落的說道,“你忘了,我曾把瘟疫降臨在米爾納斯的王國中,就是為了幫助你……但聽我說,兄弟,現在還不是反抗長兄的好時機……”

“但我已等不及了!”金袍法師痛苦的跪在地上,他扭曲的面容著迷的看著某個不知名的世界,隨後又厭惡的擺了擺頭,“我等不及了,我無法容忍韓咎勒佔有她……光輝生物的律條已經紊亂,韓咎勒的監視者們也已無法查詢我們的蹤跡……這是一個絕佳的時機,但你們卻縮頭縮尾,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幫助我!”

凡妮莎為自已著上了一層華麗的衣裳,她的身影時隱時現,“我幫助過你,但你卻讓我們失敗了。”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拉夏的虛無中的頭髮,“拉夏說得對,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你的急躁將會再次導致你的失敗,光明的守望者們已經發現了你的陰謀。在這世界你根本無法對抗他們!”

“我建立這個王國就是為了對抗他們!”金袍法師憤怒的說道,“我有足夠的力量,我花了那麼長的時間來構築我的巢穴,我的軍團,我的王國。只要得到希爾瓦爾的遺寶碎片……只要把它們拼合在一起,我就能借助多爾的力量來擊敗韓咎勒!”

“況且,”他的目光飄向無盡的黑色海域,“我已經與水之君主達成了盟約……已經沒有任何人能夠再擊敗我了。”

“醒醒吧,我的兄弟!”拉夏緊緊握住金袍法師的手臂,“難道你的理智已經被吞食了嗎?”

金袍法師再一次推開了他,“拉夏……九個兄弟之中,我最愛的就是你……但那愛與一如相比毫不重要。”他落下淚水,“我在她身旁長大,守護了她無數個世紀……我從沒有想過獨自佔有她,每個兄弟都不應占有她……啊,一如。你不知道我有多愛她。”

“我和你一樣愛她……”拉夏也落下了眼淚。不知何時,凡妮莎已經恢復了她虛無的身姿,她也像其他兄弟一樣十分愛戀一如,因此她總是把自已變成一如的模樣——但無論她變得與一如多麼相像,但她卻始終不是她。

“如果你像我一樣愛她,那你就應該幫助我。”金袍法師看向拉夏,黑色的蛆蟲不斷從他黑色的身體中爬出,任何一隻都能給這個世界造成無法想象的災難,“給我你的力量,讓那些膽敢違揹我的人受到邪惡的懲罰——貪婪、妒忌、淫慾、懷疑……”

“我的力量時刻都在影響著三千世界——但當你說出這句話時,我最強大的力量將會被你借用,你乃魔法的君主,因此這個咒語將會立時生效……反抗你的任何人都將染上疫病……”拉夏輕柔的說道。

凡妮莎悲傷的嘆了一口氣,“這是多爾為一如創造的世界……它曾經輝煌而美麗,但又脆弱的不堪一擊……也許我們根本就不該來此。”

金袍法師憤怒的大叫,“這全是韓咎勒的錯!”

他抬起頭看向綿延無盡的海域,憤怒與悲傷在他心中糾纏錯雜在一起。他沒有再說話,凡妮莎溫柔的撫摸著他的髮絲輕輕從虛幻和夢境中離去。

黑色的蛆蟲從四面八方漸漸爬回拉夏的身體,他悲傷的看了金袍法師一眼,輕輕的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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