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熙見飛萱面紅耳赤,十分新奇,她可從來沒見過飛萱這樣的神色。

“飛萱,你和苗生之間緣分,真是兜兜轉轉。”

于飛萱揉著通紅的耳垂,目光飄移,一臉裝傻:“我和苗生什麼?”

雲熙無辜的眨了眨眼:“說你和苗生的友人之情啊!”

又反問:“你是想到什麼嗎?”

“沒什麼”,于飛萱僵著臉,她雖是對男女之情懵懂,但還沒傻到這種地步。

她就是感覺有點彆扭,那什麼,她以前拒絕過苗生,苗生又沒再對她開口,萬一是誤會,多尷尬,她才不要告訴雲熙。

“我們看得差不多了,先下去吧,苗生站那裡,旁邊人來來回回瞧著,感覺有點傻。”

雲熙為飛萱找了個藉口,從看到苗生後,飛萱臉色就變來變去,雲熙心裡失笑許久。

“啊,是啊”,于飛萱回過神點點頭,“這裡美景已經看完了,反正也沒好看的了。”

苗生做足了乖巧模樣,老實的等在寶星樓外。

周圍經過的女子,大多都忍不住注視,誰家的好兒郎,生得這般俊俏。

飛萱和雲熙下樓時,便看到在苗生身側兩米流連駐足的數名女子。

“苗生!”飛萱喊了一聲,苗生抬眸而笑:“飛萱。”

雲熙忽然感覺好端端的被人踹了一腳,她默默向一側移開腳步。

“苗生,我還有事先走了,飛萱這邊你多照顧些。”

“雲熙姐姐,你放心我會的。”

苗生傻乎乎的笑著撓頭,直接破壞了他這身俊朗模樣。

雲熙朝于飛萱眨了眨眼,不打擾你們啦。

于飛萱自然是讀懂了,因此耳根有些發熱,爹總說女子要矜持,她還是等苗生開口吧。

“飛萱,我剛剛看到江口橋那有水上表演,可熱鬧了…”

苗生一邊笑著一邊手舞著,最後含蓄道:“你願意和我一起去看嗎?”

于飛萱壓著心急的一絲羞澀,點點頭:“那我們快去吧。”

于飛萱從來都沒想過自已會與苗生日久生情,從相識到一路回禹都,又在禹都發生的種種。

她猛得發現她好像被溫水煮青蛙了,她和文若閒聊時,才知道文若一直以為他們是一對。

苗生一直都叫姐姐長,姐姐短的,她根本沒想太多,但她有什麼不適或要去什麼地方,苗生都在身邊,不知不覺,她竟然習慣了。

文若的話語印在腦海中:“飛萱,你以前可從來沒讓男子跟在你身邊的。”

“為什麼會願意讓苗生在你身邊,你要先問心。”

于飛萱望著身側的苗生,他們同行時,苗生步伐從來都是和她一致,遇到有趣的事會興高采烈的告訴她。

她心情不好,苗生想盡辦法讓她高興,爹受傷期間,她的貼身婢女杏子經常看到苗生守在藥間為於中高煎藥。

這件事最開始飛萱是不知道的,是在她同簡竹打鬥後,她臉上的小傷讓苗生十分重視,杏子為她塗藥時,感慨苗生對她的重視。

“苗公子,真的很喜歡大小姐。”

“飛萱”,苗生喚了兩遍,于飛萱回神時,他們已經到江口橋上了。

江口橋是一座天然石橋,禹都靠江,它蜿蜒的橋身與水中的倒影形成一口字,所以被叫做江口橋。

這裡的江水是通往城外的,每逢這個時候,都城守都會派人看護,避免百姓擁擠掉水,大多禹都人都是會水的。

一個掌著燈光的有著兩層的船出現,第二層上兩名穿著戲服的男子咿咿呀呀的唱戲著。

而四名戲服的女子,甩袖長舞,凌空挑起,四周百姓一陣歡呼。

“好!”

“不是說,有,有揮花嗎?”一個還沒成人腰高的孩童,奶聲奶氣道。

揮花顧名思義是將一個有著內彩的紅球揮向空中,再拋起另一個紅球,兩球相撞會產生摩擦,讓其中炸開,內裡的彩條會撒向橋上。

穿著紅紅火火衣衫的小女童,身邊的婢女苦著臉:“小姐,我們回去吧,你不能在太嘈雜的環境。”

“可是,我想看,我看就一次,以後不來了。”

離她們不遠的于飛萱是習武之人,耳目通明,剛聽見這句話,那邊揮花開始了。

“啊啊啊,我要接到彩頭——”

“不行,接的是我——”

在周圍的百姓突然一擁而上時,苗生攬著飛萱的腰身,對著眼神閃著茫然的飛萱,一臉正經道:“人太擠,會走散的。”

飛萱:?

那個,你是不是忘記我會武了?

但好在於飛萱沒有煞風景將這句話問出,兩人靠在一起,心跳聲逐漸重疊。

橋邊的都城衛們上來將幾個頭探在橋邊緣的人拉遠,呵斥其他人,嚴令不許靠橋沿太近。

基本往年掉下去的人,都是擠到橋邊緣的。

還不等都城衛們鬆口氣,一聲尖銳的鳴叫聲響起:“小姐——”

苗生離得近,看到一位身著婢女衣裳的女子瘋狂要往江裡跳,飛萱目光落到江中臉色一變。

“是那個小女童掉水裡了!”

她立即要往下跳,苗生攔住飛萱,言辭嚴肅道:“不行,這裡人太多,你跳下會有很多閒言碎語的,交給我吧。”

苗生嘩的一下跳入江中,于飛萱腦子一片空,“苗生——”

“你這個傻子,你忘了你不會水啊!”

都城衛們大多認識于飛萱,見她也跳下去後。

“我艹,大小姐跳了,快疏散這裡的百姓!”

苗生能想到的問題,看守的林彥也自然能想到,他和都城衛們趕走不情願的百姓們,又馬不停蹄去通知林文若。

在水裡越沉越深的苗生恍惚看到了過世的阿爹,一個人影朝他飛快趕來,一把勒住他的衣襟,往上游。

江水岸邊,樹蔭下的林文若將乾的衣衫脫給那位救人的婢女,紅玉則是為昏迷的女童把脈。

雲熙目光憂心的望著女童:“怎麼樣了?”

紅玉神情失落的搖頭:“殿,小姐,這個女童她天生心脈殘缺,嗆水使得她心疾發作了。”

女童的婢女驚惶失措,嚎啕大哭:“我的小姐啊!這可如何是好?”

她如無頭蒼蠅般抓著自已的頭髮,神色幾近崩潰,但她又突然神情收斂,抬手揪住了林文若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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