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一點辦法都沒嗎?”

宣寧帝不相信,再次詢問。

只是,這一次顧臨安卻猶豫起來,他欲言又止,“這——”

大家卻看到了希望。

瞧他這般,鳶兒一喜,連忙追問:“顧大人可是有辦法?”

猶豫再三,顧臨安還是說了,“古籍中確實有一種保胎之法。”

宣寧帝聽聞即刻打斷他問:“是何法子?”

很快就聽到他說:“相傳江南一帶有一種名為瓊花的草,其葉蘊含毒性,但花可入藥,據說能令人起死回生,因此又得名還魂草,古籍言,若以瓊花入藥,製成保胎藥可治療先兆流產。”

“只是瓊花極為罕見,大多前往尋找之人皆是丟了性命,瓊花也因此成為了傳說。”

顧臨安本不欲說這個法子的,畢竟可能性極小,而且還很危險,一不小心就丟了命。

可最終還是告訴了宣寧帝。

頓了頓,又聽顧臨安說:“眼下我倒是可以用專制的保胎藥先為夫人吊著,可也僅僅只能支撐七日。”

兩丫頭剛以為有辦法保住孩子,可顧臨安的話又如同一盆冷水狠狠潑向她們。

沉默許久的宣寧帝忽然問:“臨安,那草長什麼樣?”

“二爺,您莫不是想……”一旁的魏逢似乎猜到了什麼,可話說到一半時,又突然止住了。

顧臨安回憶著古籍中所描述的樣子,而後一字不漏的說出來:“其葉有七片,每一片都如細針般,夜裡會發出淡淡的銀光,花則呈紅色,形態宛如火焰。”

很明顯,他也不曾見過。

宣寧帝將他說的暗自記下,隨後淡淡吩咐道:“魏逢,秦燁,你們二人護好夫人,我去去便回。”

話音落下,在場之人臉色驟然一變,兩人攔在他面前,異口同聲道:“二爺不可,要去也該屬下去。”

顧臨安也跟上勸說:“二爺,他們說的不錯,您怎可親自去,那瓊花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先別說能不能尋到,即使您運氣好遇到了,卻也極難採摘。”

“都不必勸朕,此行朕必須親自去。”

那時他得了瘟疫她尚且不怕親自照顧他,如今這孩子也是因他才出事的,他必須親自彌補。

宣寧帝是愧疚的,或許這般他才能安心些。

就在僵持之際,一個聲音出現打破了現狀,姜清漪聞訊匆匆趕來,她急忙詢問情況。

“我聽聞阿瀾出事,現下如何了?”

大家的臉色都很不好,結果可想而知,她承受不住踉蹌了一下,幸好跟來的齊王及時接住她。

宣寧帝自責的解釋:“此事都怪朕,若非是朕當時情緒不好推了她一把……”

話還沒說完,一向溫柔的姜清漪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情緒一下子大爆發,她眼裡含淚,憤怒質問:“楚青珩,你答應過我會好好待阿瀾的,這便是你的承諾嗎?”

“清清,你莫要激動。”齊王怕她做出什麼,趕緊安慰一句。

“阿瀾自小體弱,她便不該進宮的,楚青珩,我本以為你對阿瀾至少有幾分情意,可眼下看來,是我多想了。”

她顫抖著聲音,字裡行間皆是責怪,而此時她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劍,深深地刺痛著楚青珩的心。

捫心自問,姜瀾雪在他心中究竟算什麼?只是問到這個問題時,宣寧帝卻愣住了,似乎連他也沒有答案。

一旁的魏逢實在沒忍住為宣寧帝開口辯解:“齊王妃,屬下知曉您擔心夫人,可陛下他待夫人難道還不夠好嗎,現如今竟還想親自去尋瓊花,路途危險不說,其生長之地也急難採摘,若是運氣不好,只怕會丟了性命。”他還是第一次說這麼多話。

“魏逢。”宣寧帝投給他一記警告的眼神,示意他別說了。

姜清漪沒再說什麼,而是進去瞧了姜瀾雪的情況,當瞧見昏迷不醒且面色虛弱的小妹時,她的淚水忍不住的流下來。

她捂著嘴哭泣,儘量不哭出聲音,心卻揪著痛。

之後姜清漪又出去詢問了一遍顧臨安阿瀾的情況,得知阿瀾有孕卻很可能保不住後,她的心更痛了。

顧臨安拿出一個白瓷玉瓶,囑咐鳶兒玲瓏每日給她喂一顆保胎藥,兩丫頭連忙收起記牢他說的。

宣寧帝鐵了心的要親自去尋瓊花,旁人皆勸不動,無奈,魏逢便提出要跟著他一起去,最終兩人竟連夜出發了。

得知此事後,姜清漪的心情有些複雜。

或許就連楚青珩自已也沒看清他的心,她望著床上躺著的阿瀾,又嘆了一口氣。

翌日,太陽緩緩升起。

床上的姜瀾雪慢慢睜開眸子。

“夫人,您醒了。”

一旁守著的鳶兒頓時一喜,又連忙示意玲瓏去請顧太醫。

姜瀾雪回憶起昏迷前的事情,她似乎被大姨媽痛暈過去了,意識裡是宣寧帝抱著她回來的。

想到這裡,她突然聽到了哭聲,抬頭一看,是鳶兒在哭,姜瀾雪疑惑問:“鳶兒,你哭什麼?”

“沒,沒事。”鳶兒連忙抹掉眼淚,搖搖頭說。

姜瀾雪瞧著小丫頭眼神閃躲,心中不免起了些懷疑。

就在這時,玲瓏帶著顧臨安匆匆進來。

她瞧見來人疑惑問:“顧太醫,你怎麼來了?”

顧臨安遵從囑咐並未同她說實情,而是另找藉口道:“夫人,臣是來給您把平安脈的。”

“這樣啊!”

姜瀾雪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出。

之後她將手伸出去,顧臨安很快為她把脈,其脈象已經比昨日平穩一些,想來是保胎藥起作用了,但也僅僅的表面,若是沒有瓊花,孩子依舊是保不住的,不過是時間遲早問題。

“夫人身子無礙。”

等顧臨安走後,姜瀾雪正欲起身,誰料兩丫頭接二連三的上前阻止。

她正欲問兩人原因,玲瓏腦子一轉,立馬想到藉口說:“夫人,昨日顧大人說您身子虛,您還是再好好休息片刻吧。”

身子虛?

哦,那應該是來大姨媽的緣故。

“無妨。”姜瀾雪笑著對兩人說,便準備再度起身。

這時,她又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昨夜二爺他喝醉了,眼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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