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璇!!”

她又被這個夢嚇醒,想來穿越後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如今是第五天,她還是沒搞清楚這是哪個朝代,雖然自已學識粗鄙,知道了也未必能趨利避害,可是好歹讓人做好心理準備,別太容易被殺頭啊!

好吧,她這個身份的確不容易被殺頭,當今宰相獨女呢,這是大大滴紅人啊。除非江山易主,她爹被誅。

孟璇剛開始透過服裝樣式猜測是秦朝,服裝打扮與現世中盛行的主流漢服不同,倒像是嵌合體,兼顧了唐以前的多種元素,這是她唯一確定的。是秦始皇倒也還好,後世眾說紛紜,可朝堂安穩上下一統,為後世做了無盡貢獻,更主要的原因是還能苟活個幾年。就怕是那秦二世,現在自已不過十幾歲,恐怕真到江山易主時難以自保。

可後來她又覺得不像秦朝,因為她爹叫王猛,秦始皇旁邊那個能幹的好像叫王綰吧。難不成是什麼親戚?或者這是被架空的歷史背景?

正思緒萬千,門外有了腳步聲。

“小姐!又犯夢魘了嗎?”婢女匆忙跪在榻前。

她撫掉額前的汗,瞥見屋外天色已大亮便問道:“什麼時辰了?”

“小姐,已是巳時了”

孟璇心裡盤算了下,畢竟不是古人一下就能反應過來,嘀咕道:“巳時就是日上三竿吧。”旁邊的下人依舊跪著,她還納悶:“怎麼跪著和我說話。”她下床將人扶起來。

婢女嚇得連連磕頭告罪,始終不敢起身:“小姐不可,奴才粗鄙,叫主公看見非打死奴才也”

孟璇被這死動靜整的徹底清醒,皺眉道:“何至於此...”這才發現這個婢女自已看著眼生,不是一直在身旁候著的,“你是誰?春杏呢?”

“回小姐,奴才豬妹,春杏姐姐為小姐預備膳食去了。”

聽到名字,孟璇傻了,還沒反應過來,屋外又有一道女聲:“小姐可是餓了,奴才這就呈飯菜”

這下終於是春杏了,孟璇鬆了一口氣,這幾天見春杏最多,難免心安些。

看到飯菜,松的氣一下又提上來,寡淡的小粥和鹹菜...

她嘆了口氣說道:“算了,伺候我梳洗吧,午時去阿父那裡用膳。”

王猛這招真的高明啊,不管是以前的王珺遇還是現在的孟璇,對這種飯菜簡直難以下嚥。她剛開始奇怪,堂堂宰相之女竟然這般待遇,後面才琢磨出王猛的用意。

春杏負責上妝,豬妹給她梳髮。孟璇看到豬妹的臉上紅腫,眼圈周圍都是黑青,抬手梳理時,腕間綿延著的疤痕若隱若現。

她想到“觸目驚心”四個字,再結合她的名字...孟璇終於忍不住開口:“誰人起的名字,這不是埋汰人嗎”

春杏率先反應過來答道:“是小姐您賜的,豬妹原名青禾,只是與上頭貴人犯了忌諱,小姐便做主了。”

“......”孟璇無語了,這王珺遇可真不是東西。畢竟其他人不知道這副身體已換了主人,孟璇便替王珺遇尷尬的腳趾抓地。

這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呵呵...”孟璇尬笑道:“這名不好聽,改日再為你重新擇個。”

豬妹又激動起來:“小姐不必費心,能得小姐賜名已是天大的恩賞,奴才不敢多求。”

孟璇毫無防備又被嚇了一跳,旁邊的春杏笑道:“小姐莫怪,豬妹伺候小姐不當,被主公狠狠罰了一頓。如今府上又缺人手,豬妹與我是小姐用慣了的,今早才將豬妹遣了回來。”

豬妹感激的望了一眼春杏。孟璇大致猜到她被罰的真實原因,想來,一起陪王珺遇騎馬的婢女便是她吧。只是王珺遇的馬不知何故受了驚,使她從馬背上跌下重傷了背和頭,這才使得現世的孟璇有機會穿過來。就古代的醫療而言,真正的王珺遇只怕那時就不治而亡了吧。

而回想起自已穿越過來的原因,她便不由得心煩,努力壓下思緒便道:“你不必怕我,我自受傷後,雖撿了條命回來 ,可往日記憶卻一概不知。你既已受家法,我便不多追究了,日後我可指望你二人助我恢復記憶。”

“感謝小姐恩赦,豬妹唯小姐是從!”

孟璇思忖了片刻才道:“以後你就叫吉祥吧。”

孟璇在現世本就親人無幾,最終卻死在爸爸的手裡,她從未鑽研過如何回到現代,只想憑著王珺遇的身份安穩一生。只是她的小貓呢?她早在高中就輟學,過上了打工人的生活,每天勞頓回來只有吉祥早早蹲在門口等著她。她死後,吉祥貓碗裡的糧誰添呢,貓砂夠不夠用,還有它不愛喝水......

真不敢往下想了。

“小姐,午時了,可以去主公處用膳了。”

——

“遇兒,”王猛早早地候在門口,瞧見孟璇的身影,高興地合不攏嘴,“今日桌上有遇兒最愛吃的魚鮓。”

孟璇行禮:“父親費心了。”

王賀氏佯裝嗔怪道:“良人可是太嬌慣女兒了,膳食早已備好竟執意要等你前來。”

孟璇走進膳廳對王賀氏行禮後便隨父親落了座:“阿父阿母疼愛孩兒,孩兒心中感激不盡,只是父母年邁當以身體為重。”

“無妨,叫下人拿去熱熱便是。遇兒的傷可好些了?”

“回父親,傷已無大礙,還請二位不要為此煩憂。”孟璇乖巧答應。

王猛轉而嘆氣:“我的遇兒受苦了,雖得了失憶症,為人卻愈發懂事乖巧,我本應高興,可如今...”接著又嘆了氣。

孟璇順著他的話問道:“不知父親還為何事煩憂?”

王猛只是嘆氣,卻隻字未言。

王賀氏掩嘴輕笑出聲:“遇兒有所不知,你阿父是覺得自你傷好後父女關係疏遠了不少,你也不勝從前話多了,想必良人正是為此煩憂吧。”

王猛似小孩子被戳穿般“哼”了一聲,扭了頭不看孟璇。

孟璇心道,哪是我不愛說話啊,我話密著呢,一來我沒原主記憶,二來也沒給我係統,我初來乍到,這的禮儀規矩一概不知。當初第一次見到王猛,還在猶豫該叫父親,還是叫爹呢。就連說話都一字一字蹦,腦中捋了一遍又一遍,古人說話實在是含蓄,語言技巧難於登天,她也只是學著小說中或者電視劇中的口吻罷了,卻偶爾不順口。

孟璇忙蹲下請罪:“還請父親寬恕,女兒記憶受損,對本朝天文地理,禮儀節義忘了個乾淨。眼下,女兒常常感到疲倦,只有清醒時分才能和春杏打聽一二。這就冷落了二老,還請父親母親原諒女兒的不孝之罪。”

王猛旋即心疼起來,忙攙著她起身:“為父玩笑罷,何至於不孝?明日為父便為我府邸請來宮裡的禮儀嬤嬤重新教遇兒禮義如何?”

“勞煩父親了。”孟璇演技上來,楚楚可憐道,“只是遇兒還有個不情之請,除禮義外,女兒還想學學文章,以求知書達理明辨是非。”最主要的原因是探查當今政事,看看學的典籍是否為架空時代的產物,沒有人再比老師講的更清楚了。

“此事你也不用太過心急,萬事以身體為重,你在榻上度了半載時光,如今體弱身虛當以休養為主。失憶症也不必在意,我明日便請奏君上罷,為我遇兒尋來個好太醫治病。”說話間,熱好了的膳食又呈上來,一家人這才又恢復先前氣氛。

孟璇用完膳聲稱自已要外出採買便告退,她還要趕緊打探線索,光借春杏的嘴是不夠的,她想要去更熱鬧的市井。

目送女兒離開後,王猛目光沉沉地盯著膳後殘局,王賀氏察覺道:“良人身體可有不適?”

王猛皺眉:“夫人快看”他指著桌上的幾乎未動的魚鮓,“遇兒從前愛吃,兄長几個都爭不過她,反倒從前看都不看的胡炮肉吃了不少。 ”

王賀氏不以為然:“許是受了傷沒甚食慾,又或是想變更口味。女兒被你縱壞了你又不是不知。”

“我是嬌寵,從前天真愛鬧,不將禮儀存於心胸,如今...”規矩的不像失憶,像是另一個人。只是這話他不敢說,恐嚇著自家夫人,說了也未必肯信,古來詭秘之事頗多,有的是世人未曾聽說。若真是自家女兒被調包了,那可真是防不勝防。

王賀氏果然沒放在心上,只道他是朝堂之上勞神慣了,越發疑心。便去忙月底整派府中賞罰例銀之事了。

孟璇回房取了些錢,猛然發現銅幣上面竟有些字,高興的差點沒跳起,只是自已只認得簡體字。便忙叫來春杏和吉祥辨認,春杏羞澀道:“奴才不認得字,卻認得錢。”

孟璇差點被氣笑了。

吉祥也頷首道:“奴才未被髮賣前曾上過幾年小學,只是這字型不是時下流通的,許是官印?”

孟璇只好作罷,欲攜著春杏往外走,吉祥焦急了:“小姐和春杏姐姐可要外出?”

想到剛剛用膳並未讓吉祥跟著,孟璇便解釋道:“是啊,去街上採買些玩意兒打發時間,順便透口氣。”

“奴才會些武功,出門定以命維護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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