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璇真是驚了,吉祥又會才學又會武功,這樣的人竟做了奴才。只是今天本意是去街上打探訊息的,不想帶太多人,加上吉祥臉上還有傷難免引人耳目,便道:“無妨,你的傷還沒好,今日我若出了岔子,父親再將春杏打一頓好了,你這身子恐怕熬不住下一頓了。”

春杏怨道:“小姐淨說些胡話。”

“小姐...”吉祥欲說還休,春杏打岔道:“吉祥你是應該好生歇息,早日把筋骨調養回來。再說,小姐上次只是意外,未必次次都能遭遇不測。”

孟璇覺得,這倆人怎麼好似在咒她...

吉祥卻說道:“以奴才之見,那次並非偶然。”

這倒引起孟璇注意了:“哦?你是說馬場那次?”

吉祥神情篤定:“正是!”接著她便分析起來:“小姐半年前收到挑釁信件,那人約小姐賽馬卻不透露身份。小姐自幼骨質奇強,對習武之事頗有見解,那人卻!”

孟璇聽到“骨質奇強”“習武”幾個字眉心一跳,見吉祥突然卡住,便吩咐道:“無妨,繼續說。”

“那人卻說小姐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頗愛逞強。小姐大怒,便憤然應戰,只是比試當天卻未見有人赴約。小姐便想著上馬熱熱身子,奇怪的是那日賽道佈局有些變更,更是黃沙飛塵天候,馬兒還未跑滿一圈,便、便受了驚。”

孟璇聽後點頭:“確實可疑,這事沒稟給父親?”

“小姐一出事,奴才便呈報給主公,只是口說無憑...”吉祥一想起此事就淚流不止。

“挑釁信呢?”孟璇問道。

“此信是證物,一直在小姐閨房中存放,只是主公使奴才去取書信時,卻沒了蹤跡。”

孟璇皺眉:“在我的屋中便沒了蹤跡?”那定是這府中混入了魚龍混雜之輩,她轉頭問春杏:“你可知此事?”

春杏還沉浸在真相的驚訝中,轉頭如實道:“回小姐,春杏大字未識,對此事全然不知,奴才還當是個意外,沒想到卻有隱情。”

“那父親沒叫人去馬場探看?”

吉祥更是悲傷:“去了,只是馬場一夜之間竟恢復原狀,連那馬兒都不知去向,馬場的人只道它是病死了。一切都無從考證,幸而小姐免於死難,否則奴才死罪難逃了。”說罷又啜泣起來。

“那說明,這一切都是衝著我來的。”孟璇思量著,她的身份不小,還有人敢如此策劃,這王珺遇簡直就是胸小無腦!而究其幕後黑手,如此大動干戈,想來地位不低,那必然在朝堂之上了。

真是服了,朝代還沒搞清楚,樹敵就已然不少,左右在家也理不清思路,“罷了,今日我還有事情要辦,既然本小姐保全了性命,我料那歹徒不敢輕舉妄動。”

孟璇才剛走出院落,就見府丁排成兩列,管家笑眯眯道:“主公有了前車之鑑,便派了人手保護小姐。”

府丁齊聲喊道:“我等誓死追隨小姐!”

孟璇緩慢的:“嚯~”

丁管家俯首:“小姐放心,這些家丁非等閒人士,定能維護小姐周全。”

這不壞我事呢嗎。孟璇便擺手拒絕:“阿伯,還請替我謝過父親。只是我上街採買女兒家的用品,這麼多人手難免嚇到婦女人家。”

“小姐大病初癒,可不得有任何閃失,以防萬一...”

“好啦!”孟璇已經沒甚耐心了,剛剛耽誤了不少時間,天越黑危險不就越大麼。於是她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不用就不用。人多礙手礙腳的,賊人不一瞅一個準嗎?”

說罷才意識到自已態度有多差,只是周圍人眼中卻泛起了光,屬丁管家最亮:“小姐回來了。”

孟璇沒有細想這句話,只是訕笑道:“大夥兒散了吧。”說完便拉著春杏溜之大吉。

看著熙熙攘攘的大街,她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而丁管家卻喜出望外的去給王猛稟報:“主公,小姐就是小姐,那樣跋扈,不能再是別人了。”於是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講與他聽。

王猛聽後眉梢終於鬆了一分:“但願如此,我兒還是那樣最率真可愛,雖然刁蠻,但無違天性。”

街上吆喝的小攤小販,貴人出門的馬車,來往的行人,好不熱鬧!這樣一看,如今的時代倒是還算平穩,百姓安居樂業,只是街上來往的有些是漢人,有些則一眼便認出是異族。這到底是什麼時代啊老天,絕對不是秦朝。

“春杏,我問你啊,皇室宗族可為劉姓?”

“劉?小姐哪聽的,當今君上姓苻名堅,世人奉為大秦天王。”春杏答道。

大秦天王?國號也為秦?孟璇心想,苻堅?沒聽過啊,楊堅倒是知道。她腦子中仔細盤點了歷朝歷代的國號及國君,都是些大姓,她現在有八成的把握,這是一個架空歷史的王朝。為什麼不是十成,額,還有兩成是自已肚子裡沒墨水,早知道當初好好學歷史了qwq~

“那你說吉祥的本名犯了上頭哪位貴人的名諱?”孟璇其實心裡有很多疑問,人人都以為她得了失憶症,若到時候真叫太醫號脈號不出什麼問題,恐怕自已有口難言了。

“是當今貴妃清河公主。”

孟璇聽得雲裡霧裡:“既是貴妃怎又稱為公主呢?再者,只聽說名諱避帝王,避聖賢,避長輩,如今竟連後宮也要避了?”想到這她就皺眉,這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春杏轉而換上八卦專用表情和音量:“小姐有所不知,這貴妃是亡國公主,形貌昳麗,君上喜愛的緊。君上憂心清河公主思念故土便沒有奪了她的封號,自然也未另賜。如今叫世人避諱,可見恩寵。”

孟璇吁了口氣,總算打聽到相關人物了,既是紅人,可得想辦法打好關係才行。

一路上熱鬧,孟璇和春杏扯著閒話,又在攤前轉悠了會兒,沒一陣功夫竟到了生意紅火的酒樓前。

“這裡面什麼動靜?聽著倒是熱鬧。”孟璇探頭望著。

“回小姐,想必這是京城最熱鬧的金玉酒樓,裡面似有先生說書呢,小姐可要看看?”春杏許久沒出來玩了,眼下也是好奇。

好好好,正合我意!孟璇就是要找這般熱鬧是非多的地方,定能打聽到不少有用資訊。

孟璇尋了個角落,讓小二上了兩盤招牌菜,便豎起耳朵勢必要聽個仔細。眼睛卻四處探尋,這不看還好,一看不得了,她激動的拍拍春杏的胳膊示意她看那邊,兩個男人互相依偎著,細看其中一個竟還上了脂粉。

春杏轉頭時竟看見二人在耳鬢廝磨,頓時臉色緋紅,“小姐,窺人隱私實在是無禮。”春杏還未婚許,這樣的卻是看都不敢看。

孟璇傻了,春杏只是害羞並未見奇異之色,敢情座中賓就她是個老封建啊!!

“我朝...我朝竟盛行如此風尚...”雖然在現代野史聽了不少,親眼目睹可還真是長針眼。

春杏喝了好幾口茶才平定下來:“小姐莫怪,春杏雖未唸書識字,但如此行徑歷來就有,倒也不足為奇。何況我朝君上也甚好男色。 ”

孟璇一口茶噴了出來:“啥?啥?”動靜不小,引來了旁人注意,她旋即壓低聲音問道:“此話怎講?”

“喏”春杏指著主位上唾沫橫飛的老先生,“正講著呢,小姐不妨聽聽。”

“那姐弟倆一到京城便引起軒然大波,雖為亡國奴卻因皮相甚好得君上青睞,後宮佳麗黯然失色,京中權貴縱然豪奢綺麗見到此二人都遜色三分,無不為其傾倒。君上還曾...”老頭這時賣起了關子,慢悠悠地捋著鬍子,等著看客跳腳,席上諸位也叫嚷著:“先生講啊,這話本子聽了幾回了,哥幾個還等著新鮮的呢。”

老先生被人戳破尷尬的咳了咳,復而款款道來:“君上還曾同時寵幸慕容姐弟,三人同床共枕,共度春宵。京中兒歌唱曰:一雌復一雄,雙飛入紫宮。”

孟璇表情都石裂了,結合這麼開放的時風,她臆想的大致正確,啊啊啊啊啊好炸裂啊!想當年當凰後的時候也不過如此了!此時臺下的看客都對此事津津樂道,老先生繼續說起:“可惜啊,三年時光轉瞬即逝,宛如指尖流沙,當今宰相王猛慮及君上恩威,恐不思朝政,有損聲望,便三番諫言以求誅殺男寵鳳皇。”

孟璇眨眨眼睛,老爹好糊塗啊,這男寵何及無辜,竟與自已親姐姐共侍一夫,雖無法繁衍子嗣,不見功勞也有苦勞啊。殺人家幹嘛呀,真是的。

“君上仁愛寬厚,想當年敵國叛逆都收入麾下做了將軍,這男寵君上自然下不了手,迂迴幾次才放慕容氏做了平陽太守,這算是個兩全的法子,既不毀仁愛之心,又不傷君臣之和。這鳳皇一離京城,長安又附民謠:“鳳皇鳳皇止阿房”,只是君上覺得鳳凰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便在阿房種植梧桐竹子數十萬株,日日期盼鳳皇歸來。赤誠之心天地可鑑。”先生講罷便唱起了兒歌,調子孟璇作為現代人可欣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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