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只看到兩盤光碟,春杏饜足的撫著肚子。其實孟璇早上吃的夠飽了,兩盤招牌菜只是不好意思空坐著。孟璇裝惱:“好你個春杏,一口都不給我留是吧!”

春杏立馬起身狗腿子般地給她捏肩:“好小姐,奴才可是見到午間您吃了個飽,那一大盤胡炮肉還有那五穀粥,春杏是怕小姐多吃壞了肚子,又不忍浪費,才...”說罷,眨眨眼睛故作可憐相。

孟璇“噗嗤”一聲,也繃不住了才道:“好啦,真是把你寵壞了。”

春杏大概也意識到了這點,摸摸腦袋不好意思道:“換作從前,奴才是打死不敢吃的,小姐日後恢復記憶了可一定要饒奴才這一回。”

孟璇捏她的鼻子說道:“等我恢復記憶了,老賬新賬一起算。”

之後的話本也沒甚意思,孟璇便結了賬離開酒樓,一出外頭暑氣直衝腦門,她險些沒站穩。可惡,這就是這副身體的極限了嗎。

“小姐可是不適?今日出門匆忙,竟忘了帶搖風,不若去再的鋪子避暑,等日頭歇過再上路。”春杏扶著她,盡顯緊張之色。

孟璇也不逞強,免得中暑讓旁人再遭了罪過。四處探看了下,便走進一家裁衣鋪子。正值夏季,鋪裡的綵緞布匹以及掛起的羅裙隨風飄揚叫人看的心情舒爽,孟璇一眼便看到最上端的綠色衣裙,薄如蟬翼,裙襬仙氣,整體風格清婉端莊。她低頭看看自已身上穿的,什麼叢林土鱉穿搭。王珺遇野慣了,衣著上更偏向輕便,孟璇則是喜歡仙氣飄飄的,終於能當回淑女了。

她大氣地挑了幾個閤眼的款式,又量了尺寸,選了顏色料子,才付了定金。縫人婆婆承諾三日後便會遣人送到府邸,衣服的事就算敲定了。

磨了一會功夫,太陽總算下去了一些,只是暑氣仍然未減,她向阿婆打聽馬場的路。吉祥一提,她便有了去的想法,既然賽道都可以變更,未經主家允許誰又敢如此膽大妄為?她倒要會會這個場子。

阿婆想了一會問道:“不知貴人要去哪個場子?北城門方向是皇家承辦的場子,達官貴族來往頻繁,西郊倒是有個私人承包的馬莊,只是...莊主從不見外客,來往的也是主家的私交。”

孟璇咬唇,想在皇家馬場做點手腳很難,但萬一是臣子勾結呢?私人馬莊倒是容易,只是這王珺遇和莊主有交情的話,莊主為何要害她?吉祥也不能隨身帶著,萬一查來查去是身邊的人...春杏不識字也不會武功倒是用著放心,可是真的很不靠譜...

孟璇抱著試試的心態問春杏:“杏兒,我從前常去哪個?”

春杏果然眨巴著大眼睛搖頭,滿臉寫著“懵逼”二字。

“罷了,”出門機會不多,出門理由更少,先去私場探看一番,皇家御馬場又跑不了,想到這她吩咐道:“春杏,租來個馬車。”

她和阿婆嘮了一什子話,春杏才汗津津的回來了:“小姐,車來了,上路吧。”

孟璇告別了阿婆,便坐上了馬車,春杏買了一把搖風也跟著坐上來了,半天不見動靜。

孟璇:?????

“怎不見啟程?”孟璇撩開簾子看情況。

“啊?奴才還道小姐要親自馭呢。”

“啊?我以為你會馭啊。”孟璇一整個大震驚,這大熱天,還讓她一個小姐馭,到底還是春杏會當主子啊,坐馬車裡乘乘涼,扇扇子。

春杏慌了,忙俯身跪下:“小姐恕罪,奴才一來不會駕車,二來不識路......”說到這突然意識到,她家小姐好像也不識路...這下頭伏得更低了。

孟璇氣急反笑了:“馬伕呢?”

“走、走了。”以前都是小姐親自上陣的,現在竟忘了小姐失憶了,這下不用孟璇提醒便道:“奴才這就將馬伕召回來。”一溜煙就沒影了。

要不然還是用吉祥吧,危險就危險吧。

所幸馬伕腳程慢,並未走遠,不一會二人一道回來了。馬車裡悶的很,雖然四處鋪滿了席子,到底不如屋裡軟榻,西郊的路崎嶇不平,孟璇又沒坐慣馬車,一路上搖搖晃晃,腦袋昏昏沉沉。

春杏困得打盹,手裡的動作不見停,還給她扇扇子。馬車一個顛簸,扇子差點呼到小姐臉上,春杏嚇的毫無睡意,卻看到自家小姐嘴唇發白,額上盡是虛汗,嘴裡呢喃:“救我...我不能死,爸...”

春杏知道這是又犯夢魘了,忙將她搖醒:“小姐小姐?”

孟璇就像從窒息中醒過來,大口大口喘著氣,還好,還活著。

“小姐可是太悶了?”春杏從荷包裡掏出手帕,仔細給她擦臉上的汗。

孟璇驚魂未定,就見車伕隔著簾子喊道道:“貴人,拴馬莊到了。”

果真是偏僻,四處無村落無客棧,一眼望去淨是草木,“這馬莊怎瞧著像個土匪寨啊?”孟璇看著聳立的樓門,真像那種電視裡的山寨。

上面還有個放哨的喊道:“來者何人!”

孟璇悄聲叮囑車伕:“你先在此等上兩個時辰,時辰內還未出來就請去玄武街宰相府尋我父親前來。”囑咐完才拱手道:“還請向裡知會一聲,在下是宰相之女王珺遇。”

那哨兵在看清她的臉後神色有些古怪,便一溜煙地去通報了。沒一會樓門才大開,還有一隊人馬前來迎接她,為首的中年人誠惶誠恐:“貴人駕到,小人有失遠迎,竟不知貴人前來鄙莊所為何事。”

孟璇見他衣袍上乘,還心虛地不敢看自已,額上竟出來冷汗,心下頓生一計,只見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何事?莊主當真不知本小姐此行目的?”

中年男人果然面色一懼,稽首認罪:“年前貴人在鄙莊受傷,小人曾備厚禮到貴府請罪,但宰相大人說小姐昏迷,對外謝客。事發不久,大理寺便派人審查此事,斷斷續續查了好幾月,一個時辰前,才從貴府家丁口中得知小姐已然清醒了。”

“府中來過人了?”孟璇疑惑,府丁沒有吩咐是不能隨意出門的,想來是父親的意思了。聯想近日種種,父親斷然起了疑心,性格迥異,口味不一,愛好不同,今日竟才知道這王珺遇是個習武的,言行舉止定和她大相徑庭!怨不得別人懷疑,孟璇懊惱,虧得這接連五日,夜夜在榻上苦思冥想,揣摩電視劇,小說裡的臺詞禮儀,敢情這王珺遇是個野蠻人!!

莊主見她發呆,趕緊獻殷勤:“貴人不妨到莊中小坐,也好給金某一個賠罪的機會。”

“也好。”孟璇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了。

她聽見身後有人嘀咕:“不是說宰相千金失憶了嗎,活脫脫像變了個人似的,怎我瞧著還和從前...”

旁邊的人及時打斷:“不要命了?如此多舌!”

孟璇翹起了嘴角,真怪不得她無禮了,王珺遇秉性如此,放鬆些不光不引人懷疑,她也樂得自在。

金莊主將她迎進了正廳,她一路走來已打量了四處,並未見馬廄和馬場的蹤跡,待入座,下人奉了涼茶,她才勾唇道:“金莊主好雅興啊,這莊中風景甚好,光是那院中擺設的山石就瞧著價值不菲,瞧著倒像個避暑山莊不像馬莊了。”

金莊主見她意味不明地笑,試圖揣摩她的意思,畢竟這貨和從前不一樣了,試探道:“貴人既然喜歡,我明日便遣人送到貴府。”

孟璇皺眉:“我要那石頭作甚?”她暗示的還不夠明顯?

金莊主也疑惑了:“那貴人不妨小住幾日?”

孟璇無語了。

正準備把話挑明瞭,門外突然有男人喊著:“珺遇!珺遇!”

外面的下人試圖攔著:“少爺!莊主正在前廳商議正事!”

“起開!”被稱為少爺的人一心往裡闖。

金莊主吩咐:“讓他進來!”說罷才汗顏道:“貴人莫怪,這是小兒金遲,是金某唯一的兒子。”

孟璇轉頭,那少年已在她面前站定,激動地抓著她的肩膀往懷裡帶:“珺遇!我終於見到你了,你沒事太好了!”

得虧金莊主攔著,才沒被他吃豆腐。

孟璇翹起二郎腿,故意把腳尖勾的高高的,好與金遲拉開距離:“金少爺對我如此熱絡,可是我從前老友?”

金遲眼睛瞪得大大,吃驚道:“你真失憶啦?我還道是你不想見我,胡謅的呢。”

彼時,金莊主也投來探尋的眼神,似乎也想知道這個答案。孟璇暗自琢磨,說自已失憶了沒準能讓他們卸下防備,她更好地探查這馬莊的秘密。

她頓時氣餒了般,沒剛才半點神氣:“是真的,尋來的大夫都說我這失憶症難解,傷到神經了,日後恢復地可能不大。”

金莊主彷彿高興極了,拍著膝蓋感嘆:“失憶了也好,醫治不了也罷哈哈哈!”見孟璇和金遲都投來驚異的眼神,他才意識到問題,急忙找補:“金某是說...呃...貴人從前經歷的太多或好或壞,幸而吉人自有天相,只是沒了記憶,便是上天再給了貴人涅槃重生的機會,貴人大可重新開始,不必拘泥於過去啊。”

孟璇也見坡下驢,認可地點頭:“是啊,記憶是沒了,往日的情義可不能斷啊!只是不知從前二位與我是如何相處,還請告知。”

金遲比他老爹先出聲:“你我之間已是最為親密的人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兩家長輩便做了主給你我定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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