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璇狐疑道:“真的?”且不說邏輯問題,光看那金老爹震驚無比的表情,就知道是假的了。

金少爺急了:“父親,您可是糊塗了,大好地親事您竟忘了!”他是在提醒金莊主別露餡了,轉而又對孟璇說道:“我對你,情真意切!如今你到了及笄之年,可不能另許婚配了,擇日我便去請個上上籤把婚期定了。”

孟璇瞧他著急的樣子便發笑,她轉頭看了看春杏的表情,也是震驚無比。她戲謔道:“你說我便信,只是婚姻大事,應該是長輩說定,你怎能擅自把婚期定了?”

“我...”

孟璇打斷他:“那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請金伯伯屈尊入府與我父親共同商定!”

父子倆慌了,果然經不起試探。

金莊主臉上的橫肉都在抽搐,冷汗淌了滿面,“貴人不知,自打您受傷後,令尊便與金某生了嫌隙,想來也不願再提婚事。只是兩情相悅的事金某也不想做了惡人,煩請貴人向令尊表明心意,宰相大人一向疼您,定會許了的。”

孟璇也無心逗他們了,以免再耽誤了時辰:“罷了,回去再叫我父親拿主意。”她看向鬆了口氣的金莊主道:“只是眼下,我想讓阿遲單獨陪我。”說罷,她向金遲暗送秋波。

金遲痴痴地盯著她,不等金莊主開口,拉著孟璇頭也不回地要走。春杏和金莊主急忙跟了出來,金少爺皺眉道:“父親不用跟著,珺遇要孩兒單獨陪著。”說罷還看向了焦急地春杏吩咐道:“你這丫頭也不用跟著了。”

金莊主連忙拉住自家兒子,他這個色膽包天的兒子,保不準會對宰相千金做出什麼糊塗事來,再萬一漏了什麼沙,便將春杏推到孟璇身邊說道:“丫鬟得跟著,得跟著,貴人還是未出閣的小姐,這孤男寡女恐怕有辱女兒家名節。”

孟璇也怕,便將春杏招呼上了。金遲剛剛眼神都變了,那慾望擺在臉上,保不齊想著是生米煮成熟飯。她只是想利用金少爺打探馬場,可不想失了清白。

待走遠一些,金莊主瞧不見他們了,孟璇才立即掙脫了他的手:“金遲!你給我清醒點!”

聽見她又直呼自已大名,熟悉的感覺將他拉了回來,剛剛因為她嬌滴滴地一句“阿遲”險些犯了錯事,都將人往自已的住處引了。

到底是心虛又礙於她的身份,他拱手道:“金某無禮,還請王小姐恕罪。”

孟璇揉著剛被捏疼的手腕,硬生生將不悅壓了下去:“罷了,我對這裡眼生的很,你既是主家,便帶我四處逛逛吧。”

見她並未責怪,金遲笑道:“也好,你以後就是這裡的少夫人了,是該帶你熟悉熟悉。”

卻不知,他們一走遠,金莊主峻了臉色,吩咐道:“快給主人傳信,那王珺遇還活著。”

...

金遲與她並排而走,莊裡下人見了都笑著盯著他們還竊竊私語著什麼,只有孟璇暗裡翻白眼,學他的語氣:#\/...@##*少夫人~

金遲正嘴裡叭叭地給她介紹莊裡的佈局,結果轉頭看見她表情抽象極了,以為她中了風:“珺遇,你沒事吧!”

她立馬一本正經:“嗯?何事?”

“你可是嫌我煩了?”

孟璇心想,老鐵你猜對了,但面上打著哈哈道:“哪有的事,”再自然地轉了話題,“這下人們倒是也有閒情,手裡的活都不做了。”她知道這是金莊主的授意,這拴馬莊門外守衛嚴苛,那莊中豈有鬆懈之理。越是耳目眾多,越是想掩蓋什麼。

金遲皺眉呵斥四周:“貴人面前都無了規矩!誰再多瞧一眼,就從例銀里扣。”一句話,下人們都低下了頭,倒是真有當家的氣派了。

她又唱白臉:“金公子莫生氣,許是下人們對我好奇罷了。”

他冷哼道:“什麼好奇,都是見過你的,無非是父親怕我沒了分寸。”

“好啦,”孟璇打了個哈欠,“這景緻雖雅,我卻不懂欣賞,悶在府上許久本想來莊上尋樂子,看來也不過如此。我乏了,春杏,我們回府吧。”

話一說完,金遲慌了:“我知你一向不好這些虛的,只是我家馬場...”

終於提到重點了,孟璇眼前一亮:“可以騎馬了嗎?本姑娘如今手癢的很。”話是這麼說,內心卻在sos,誰愛騎馬呀媽的!

他猶猶豫豫道:“只是...自你受了傷,上頭又有人反反覆覆來查,父親就將整個場子關了。”

既然關了,有什麼好猶豫的,有鬼!

“春杏,我們走!”

“誒誒誒!”金遲拉住了她的胳膊,但最終在她的眼神威逼下又鬆了手:“那廢場子在後山,你記不記得飛雲?就是從前你最喜歡的那匹白馬,它還在。”

“那還等什麼,我們快去看看!”記憶都無了,哪還有什麼感情,她又補充道:“看到舊物說不定能助我恢復記憶。”

金遲有些喪氣道:“不是我不願帶你去,只是,那後山我父親都不允我隨意踏入。”

看來,這金莊主的秘密必然在後山了。孟璇有些悵然:“再能見它一面,我也就知足了,你當真不能想想辦法嗎?”

金遲一咬牙,大不了被父親打一頓,能討得美人歡心才是最要緊的,“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只是時辰不能過長。”

“太好了!”孟璇愉悅地拍著手,因為高興,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狀,笑容燦爛地都讓金遲晃了眼,鬼使神差一般,他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孟璇一愣,心想這美人計還真是好使啊,王珺遇的長相不算太出挑,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巧,充的上可愛。只是可惜常年愛玩樂,面板不勝雪白,但瞧著健康。

金遲也不敢再僭越,收回了手便帶她去往後山。此時,春杏卻攔住她:“小姐,不能再去冒險了,否則叫主公知道了奴才性命不保啊。”

孟璇寬慰她道:“不妨事,我就是去看看。”

“小姐,去不得啊。”春杏都有了哭腔。

孟璇最怕女孩子哭了,“好啦,我答應你絕不騎馬,我就是探望老熟人,啊不,老熟馬。”

說罷,兩人一溜煙地跑了,春杏見攔不住了,匆忙找了個下人說道:“快去告知你家主公,公子小姐去往後山了。”交代完,也迅速跟了上去。

彼時,奔跑的兩人心裡都撲通亂跳,一個怕被逮,一個怕看不到。

越跑越荒蕪,與前莊景象截然相反,前莊修的像公園似的,後山就是深山老林,雜草叢生,枝繁葉茂的。都沒有修路,二人在草叢中穿梭,孟璇真怕踩著個野生“辣條”。金遲此時心境也變了,越跑他越覺得刺激而快樂,拉著孟璇的手出汗了也不願鬆開。

穿過一片茂密的森林,才到了舊馬場,這裡雖然沒有高大的樹木,但一眼望去,都是半高的草。

“這裡廢棄半年了,便沒人再去打理這些草地,舊時你就曾在這賽場上馳騁。”金遲緩了口氣,給她介紹,其實他對馬場也很有感情,此時眼睛亮晶晶的。

孟璇沒有心情聽他回憶,這些草太過茂密,只能隱約看到有些部分因為賽道佈置常年打樁的地方比別的草矮了些。不遠處有個亭子地基頗高,她便沒有再理會金遲,爬上了那高處。

“誒?珺遇你去哪?”金遲也匆忙跟了上來。

站得高,望得遠。往日賽道的輪廓明晰了些,的確能看到佈局,卻不能證實吉祥說的,事發當時賽道忽有變更。

金遲見她神色凝重,問她怎了。

她盯著金遲道:“我問你,我受傷那日你在哪裡?”

金遲欲答,瞥見孟璇身後面色一沉。孟璇轉頭,就見金莊主帶些家丁衝了過來,旁邊還跟著哭得梨花帶雨的春杏。

金莊主沒好氣道:“貴人怎能私闖莊中禁地。”

孟璇眨著大眼睛無辜道:“我沒啊,是金公子帶我來的。”

金莊主憤憤地盯著自已的兒子罵道:“逆子,為父平日如何訓導你的,貴人若是有什麼閃失,你我可擔待得起!”

金遲和他老爹吹鬍子瞪眼:“父親冤枉,兒子只是想帶珺遇來這裡抓幾個野味好叫廚房招待。”

“晚些再收拾你。”金莊主警告完自已的兒子還不忘送客:“恕金某無禮,貴人請回吧。”

孟璇換了口氣,笑嘻嘻道:“金莊主此地乃是風水寶地,人傑地靈,夏季避暑最合適不過了,晚輩可否厚顏住上幾日?”

“廟小唯恐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見金莊主不退讓,她轉而換了委屈的聲音,看看金遲又看向眾人道:“廳前金莊主倒還挽我小住幾日,現在倒出爾反爾了。”

金遲先出聲了:“父親是長輩尚有待客之道,眼下晚膳還未用,豈有趕客人走的道理。”又轉頭對孟璇說道:“你便今日在這歇下吧。”

孟璇面露喜色,撒嬌道:“太好了,還能見到你,我還沒玩夠呢。”

金莊主氣的不輕吩咐道:“來人,把少爺帶下去,關到房裡不用準備吃食,沒我准許,不得出入。”

眼見金遲被帶走了,孟璇故作雀躍:“金伯伯,那我呢那我呢。”

他冷哼一聲:“叫人給你在西廂騰出幾間,你要住便住吧!”說罷就拂袖而去,心道,真是送上門的鴨子可不能叫飛了,這次絕不能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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