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巧不巧,剛出門口就與一人撞個正著。

這一撞,胡萊不堪重負,瞬間三人倒地。

而另外一人雖受重力衝擊,但也只是被撞退幾步後,被一旁的小廝扶住,這人正是宋雲卿。

待回過神來,他便急著上前確認三人的情況,“幾位沒事吧?”

胡萊躺在地上,一手捂著手肘,強忍著疼痛說道:“無礙!”

宋雲卿下意識的上去攙扶,順嘴說道:“路鳴,快來幫忙,看看其他兩人有沒有傷著。”

胡萊被扶起的那刻,才看清宋雲卿的臉。那張臉似雪一樣透白,不染一絲雜質。眼神中透露著關切和擔憂,卻絲毫掩蓋不了眼底的純淨,一身白衣更襯得他超凡脫塵。就連他一個男子看了,都不由得怔了怔。

“公子,你這手似乎傷得不輕。”

胡萊這才回過神,將宋雲卿的手推開,“無妨,只是小傷。”

說完,他便急切的走向姜月,在確認姜月並未受傷後,這才鬆了口氣。

他強忍著手腕的疼痛,想要將姜月扶起,剛扶起一半,就支撐不了重量,重重的摔倒在地。為了避免姜月受傷,他給姜月當了肉墊,姜月的身子就直直的砸在他身上,讓他傷上加傷。

宋雲卿看著他痛得皺成一團的臉,有些於心不忍,“公子,天色已晚,您又有傷在身,拖著兩個昏睡的人更是舉步難行。我的馬車就在前面,如若不嫌棄,就讓在下載您一程,如何?”

胡萊看著地上的倆人,擰著眉頭想了半會,才道:“那就有勞公子了。”

宋雲卿微微點了點頭,轉而叫著路鳴:“路鳴,你來,先將這位姑娘扶上馬車。”

說完,宋雲卿先蹲下身子,對著姜月說了聲:“姑娘,得罪了。”

伸手託著她的肩膀,和路鳴一起將她扶起。

沉睡中的姜月似乎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她鼻尖動了動,想再次確認。沒錯,那正是白月光送她的手絹的香味。

姜月強撐開眼皮,想要看清眼前人,卻始終抵不過醉意,又昏睡過去。只是那股子香味讓她感覺氛圍安心,於是她不由自主的朝宋雲卿的身上靠了靠,將頭埋在宋雲卿的胸膛,聽著他有力的心跳,嘴上不自覺的呢喃道:“白月光公子。”

女子突如其來的靠近,讓一向不近女色的宋雲卿有些慌了神,他試著將姜月推開,反而被姜月粘的更緊。到最後,姜月甚至雙手環抱上他的腰肢。

宋雲卿無奈,只能託著姜月快速朝馬車走去。

待把姜月扶上馬車,想要起身去扶阿布時,卻怎麼也掙不開姜月的手。

宋雲卿又氣又急,心想,難道喝醉了酒的女子都是這般無賴?

路鳴見了,不由笑嘻嘻的打趣道:“公子,這姑娘的手摟得這樣緊,您還是放棄掙扎吧。”

宋雲卿掰著姜月的手,急紅了臉道:“路鳴,說什麼風涼話,還不快來幫忙。”

路鳴擔心宋雲卿真的生氣,只得上前幫著宋雲卿一起將姜月的手掰開。

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姜月的手掰開,就在宋雲卿喘口氣的時間,姜月又靠了上去。

他想再次推開姜月,卻已無半點力氣。

路鳴捂嘴,再次打趣道:“公子,我看這姑娘今天是離不開您身了,您就當好好享受一番美人在懷,我這就去將外面那人扶上車來。”

路鳴說完,轉頭就跳出了馬車,只聽見車內傳來一句句極力壓抑著怒火的叫喚聲,嚇得路鳴一個激靈。

待路鳴扶著阿布,和胡萊一同上了馬車,就看見姜月死死的抱著宋雲卿的腰,臉緊緊的貼著宋雲卿的胸膛,還發出輕微的鼾聲。

而宋雲卿則是僵直著背,陰沉著臉,強忍著要把姜月扔下馬車的衝動。

胡萊看了,心中莫名的泛起一陣酸味,他坐在姜月另一邊,想要強行把姜月拉離宋雲卿的懷抱,卻因力度太大,把姜月吵醒。

姜月被拉扯得有些生氣,迷迷糊糊的鬆開一隻手,把胡萊拍開。嘴裡還不耐煩的叨咕:“走開,別動我!”

胡萊氣極,低聲怒道:“姜月,快醒醒,你一個姑娘家,躺在一個男子懷裡,像什麼話,快醒醒。”

耳邊的聒噪聲,讓姜月更為生氣,她皺著眉頭,一手在面前胡亂拍著,“吵死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

胡萊雖是氣極,可又無奈,只能憋著怒火,時不時瞥一眼姜月緊摟著宋雲卿的那雙手,又時不時偷瞪一眼宋雲卿。

而最尷尬的莫過於宋雲卿,既要忍受姜月那讓人喘不過氣的熊抱,還要面對胡萊那不善的眼神。這一路行來,可謂像是走了半個世紀。

馬車終於停下,胡萊急切的搖晃著姜月,“姜月,醒醒!快醒醒,到家了。”

姜月這才悠悠轉醒,她揉了揉眉尖,半開著眸子打量著馬車,“這是哪?”

在確認眼前的人是胡萊後,才放鬆了警惕。

就在她靜下心來,才突然發現,自已正靠在一個陌生的懷抱。

她猛的彈開,快速起身,卻撞上了車頂。

“姜月,小心!”

“姑娘,小心!”

胡萊和宋雲卿同時喚道。

疼痛讓姜月瞬間清醒,她這才看清宋雲卿的臉,原來不是夢,真的是她的白月光公子!

“你!你!你!白月光公子!”姜月手指顫抖的指向宋雲卿。

宋雲卿一臉茫然,“姑娘,我們,認識?”

姜月“啊!”的一聲,瞬間捂住漲紅的臉,語無倫次的說道:“我們認識,不不,我們不認識,是我認錯了人。”

胡萊也被她莫名其妙的情緒,整得一臉錯愕,“姜月,你沒事吧?”

“沒,沒事,只是喝多了,認錯了人。”

姜月的腦子一片混亂,她極力保持冷靜,卻依舊控制不住慌亂。

胡萊有些擔憂的看著她,“真的沒事?”

姜月捂著臉,用力搖頭,“沒事!沒事!”

“天色已晚,咱們還是快些走吧。”

剛要起身,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猛然回頭,差點就與宋雲卿的臉貼在了一起。

這樣的距離,姜月能清晰的看清他的細膩的肌膚,忽閃的睫毛,還有因吞嚥而輕微挪動的喉結。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宋雲卿溫熱的呼吸,跳動的心臟。

姜月瞪大著眼,痴痴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情不自禁的嚥了下口水。又不知不覺中,將捂在臉上的手慢慢的移向宋雲卿。

宋雲卿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伸向自已的魔爪,臉也不自覺的撇向另一邊,羞惱道:“姑娘,還請自重!”

姜月回過神來,原本漲紅的臉更是紅到了脖子。

“怎的如此丟人!完了,完了,我在他心中的形象算是徹底毀了。”姜月懊惱不已。

當她看著宋雲卿撇向一邊的臉,心情更是墜落谷底,她艱難又苦澀的開口道:“是在下唐突,冒犯了公子,還請見諒,我這就離開!”

她眼睛犯酸,想要立馬逃離現場。卻又在慌亂中撞上了車頂,疼的眼淚直轉。

胡萊見了,是又氣又心疼,“怎麼這麼不小心,傷的嚴不嚴重?”

他不自覺的伸手,想要去確認姜月的傷勢,可剛伸到一半,又將手收了回去。

姜月忍著痛,咬牙說道:“無礙!天色已晚,咱們可別再耽誤這位公子的時間,還是快些走吧。”

說完,就捂著腦袋匆匆下了馬車。

胡萊奇怪的看了姜月一眼,隨之向宋雲卿道別,與路鳴一起,扶著阿布下了馬車。

待幾人進了宅子,宋雲卿這才掀開幃裳看了一眼,隨即又放下手,問道:“路鳴,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這位姑娘?”

路鳴撓著頭,使勁想了半天,才記了起來,“我知道了,她不就是在街上乞討,被我們碰上兩次的女乞丐嗎?”

路鳴轉念一想,又說:“只是奇怪,我記得當時她說過要上京尋父去的,可我們明明給了她足夠的銀子,她為何還會在這?還住著這麼好的宅子。”

宋雲卿聽了路鳴的話,沉思半會,這才想到,姜月或許就是個女騙子,假借著進京尋父的名義,騙取他人錢財。

他閉上眼,沉寂了片刻,又睜開眼,淡然道“算了,管她如何,與我們又有何相干,走吧!”

兩人這才駕著馬車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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