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衝進新宅,第一時間就是端起茶杯,猛的給自已灌了幾杯水。許是嫌自已不夠清醒,又跑去廚房,舀了一瓢冷水,直往自已臉上潑。

胡萊跟上前去,一把搶過水勺,怒道:“姜月,大晚上的,你發的什麼瘋?”

姜月奪過水勺,想要再舀一瓢水,卻被胡萊搶了,怒摔在地上,“你幹什麼?這水如此冰涼,你就往臉上潑,著涼了怎麼辦?”

“就一瓢冷水,哪那麼容易著涼,我只是想清醒清醒。”

水勺沒了,姜月就直接把頭鑽進缸裡,被冷水浸泡了幾十秒,直到快要窒息,整個人才算徹底清醒過來。

她猛的抽離身子,因過度缺氧而癱軟在地,接著大口大口的呼吸。

“你……”胡萊又氣又惱,想要打罵姜月一頓,可意識到自已的身份,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已今天是怎麼了,見姜月受傷,他擔憂;姜月糟踐自已的身體,他心疼;姜月為一個陌生男子而方寸大亂,他更是莫名其妙的生氣。

“這會清醒多了!”姜月甩了甩額前溼透了的髮絲,又抹了一把臉,這才冷靜下來。

胡萊的思緒被姜月打斷,他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了?還是第一次見你為一個男人方寸大亂,那人你認識?。”

“認識,也不完全認識。”

“什麼叫認識,又不完全認識?”

姜月想了想,心裡又煩躁了起來,聽胡萊在面前絮絮叨叨,更是覺得腦袋都快炸了。

她起身,胡亂的推著胡萊往外面走去,“走走走!都這麼晚了,趕緊回去,洗洗睡吧!”

“誒,你還沒回答完我的話呢!”

“女人的事,你一個大老爺們,少管!”

姜月把胡萊送出宅子,也顧不上一身酒氣,撲在床上就是一頓抓狂。

似乎每次遇到她的白月光公子,總是在她最狼狽、最不堪的時候。

醉酒的記憶怎麼也想不起來,她不敢想象,那段期間,自已究竟對白月光都做了些什麼。

她想起酒醒時,白月光冷漠的表情,淡漠的語氣,似乎滿臉都寫著對她的嫌惡。

“怎麼辦?怎麼辦?他不會認出自已吧?但願他沒有看清我的臉,再見面,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啊!可是那麼近的距離,怎麼可能看不清?”

“萬一他是個臉盲呢?”

“不可能!不可能!”

“萬一,萬一他還認出我就是當初乞討行騙的女乞丐,那……那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不就成了女騙子和女色狼?”

姜月內心糾結了半天后,又是一陣翻來覆去、鬼哭狼嚎,最終仰天大叫:“上帝呀,這可讓我怎麼挽回呀!”

………………

第二日,姜月頂著一頭凌亂的頭髮,嵌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哭喪著臉,蔫蔫地從房間走了出來。

姜月福見她的第一眼,還以為是醉酒惹得禍,“丫頭,那朝月樓的酒後勁這麼厲害嗎?看你這不修邊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要不是從房間出來,我都要認不出來了。”

姜月沒有回話,而是晃晃悠悠的走到椅子邊坐下,兩手無力的搭在桌面,懶懶的問道:“阿布呢?怎麼沒有看見他?”

姜月福說:“他呀,他昨晚在大廳躺了一晚,一大早起來見我,還怪不好意思,匆匆的跟我打了聲招呼,就回去了。”

姜月“哦”的一聲,繼續懶懶的趴著。

姜月福見不得她這副樣子,拿著盆倒了熱水放在她面前,說:“趕緊洗洗吧,漂漂亮亮的一小姑娘,突然邋遢成這副模樣,還真是不習慣。”

“我做乞丐那會不也一樣邋遢麼?”

“今時不同往日,我還是喜歡丫頭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多惹人喜歡。”

姜月嘆了口氣,弱弱的問道:“阿福,我這樣的女孩,真的會有人喜歡嗎?”

姜月福似乎也察覺到了姜月的情緒不對,便拉著凳子坐在她旁邊,問道:“怎麼了,這是?”

“丫頭平日裡不都自詡智慧過人、美貌過人嗎?今日怎的如此不自信了?”

“那都是些給自已加油打氣的話,怎能當真。”

“可事實就是如此,丫頭本就是聰明、漂亮、堅韌、果敢的姑娘。”

“我……真的有像你說的這麼好嗎?”姜月轉頭看著姜月福,不自信的問道。

“丫頭當真是這世上最好的姑娘,你要不信,大可以去問問阿布、胡萊還有其他兄弟。”姜月福一臉真誠的說道。

姜月擺了擺手說:“算了,算了,問你們有什麼用,你們的看法,又不能代表所有人的看法。”

姜月福盯著姜月左看右看,思來想去,腦海裡突然想起姜月曾經說的話,頓時覺悟:“這丫頭莫不是又思春了?”

姜月福又盯著她看了好長一會,心想:“定是這樣,哪有十七八的少女不懷春,丫頭這是長大了,有喜歡的人了。”

姜月福看著看著,突然發出一陣姨母笑,激得姜月汗毛乍起,“阿福,你這無緣無故的笑什麼?笑你就正常點笑,笑得一臉猥瑣,也是怪嚇人的。”

姜月福往姜月身邊湊了湊,八卦道:“丫頭,昨晚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跟我說說。”

姜月被問得一臉心虛,“也……沒……發生什麼事,嗨,能有什麼事。”

“我可不信,咱們在一塊這麼久了,就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猜不透?就別打馬虎眼了。”

“真沒什麼事!”姜月被問得不耐煩,起身就坐到另外一邊去。

姜月福又怎能放過這麼好的八卦機會,也跟著起身坐了過去,“休要瞞我,你這一大早就一副無精打采、心事重重的樣子,還說沒事,趕緊跟老頭子說說。”

姜月見他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醞釀了半天,才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喜歡上一個男子麼?”

“記得,當然記得,你說的哪句話我都記得,他怎麼了?”姜月福認真答道。

“我昨晚醉酒,是坐的他的馬車回來的。”

姜月福一臉疑惑,“坐他的馬車?不是胡萊將你送回來的嗎?”

姜月託著腮說:“我也不知道我醉酒後,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在我醒來的時候,就在他的馬車上,還……還……”

說到這,姜月不由臊紅了臉,連耳朵都在滴血,她連忙將臉捂住,抓狂道:“啊!真是沒臉見人了!”

“還怎麼樣?還親了人家?”

見姜月沒有回話,姜月福還以為自已猜測成真,頓時哈哈笑道起來,“沒想到丫頭竟如此狂野,好!好!好!這才是我熟悉的丫頭。”

“阿福,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還有更大膽的舉動?”

“哎呀,沒有,不過是……不過是摟了一下腰。”姜月說完,心裡瞬間舒坦多了。

姜月福則是一臉失望,“只是摟了下腰啊,我還以為你幹了什麼出格的大事。”

“這……在大夏,還不算出格?”

“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咱們大夏民風開放,女子也有追求戀愛的權利,放心吧,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我還是覺得不妥。昨晚我也是醉糊塗了,迷迷糊糊還想去摸人家臉來著,就連我自已都覺得,當時的我像極了一個女色狼,登徒子。”

“而且,我之前還在街上乞討行騙,算是騙了他兩次銀兩。你說,我這樣一個女騙子、女色狼,要是再見到他,別說談戀愛了,或許連說話的餘地都沒有!”姜月越說越沮喪,聲音也越來越弱。

姜月福安慰道:“丫頭,這人哪能一眼定生死,他只不過是不瞭解你。待了解你的全部,知道你善良、聰慧、堅韌、敢愛敢恨,說不定到那時對你的看法就有改觀了。放寬心吧,沒最後,都不能妄下結論。”

“但願如此吧。”姜姜依舊悶悶不樂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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