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轉型，進攻商界

一連數日，姜月都開心不起來。

這日，她決定上街走走，看看熱鬧的街市，興許心情就能好轉。

走著走著，姜月就在一個拐角的路口看到了正在乞討的阿成。

“他怎麼會親自上街乞討？”姜月好奇，可礙於阿成是個愛面子的人，她又不好上前詢問。

於是又掉轉頭，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回到家，她立馬找到阿布，詢問下才知道，如今的成起幫早就不如從前那般風光。雖說成起幫的弟兄都受阿成保護，可光有保護，討不到銀兩和吃食，又有何用。畢竟，解決溫飽才是活下去的根本。

因此，自打成起幫輸了那次鬥爭，阿成就遠不如以前那樣深得人心。成起幫的弟兄是走的走，散的散，如今也只剩下幾十人還願意跟著他。

而阿成也深知大家現如今乞討不易，再三思考下，取消了讓大家上繳保護費的機制，只能淪落到自已出來乞討。

姜月不由感慨，還好自已打贏了那場鬥爭，要不然，今天上街乞討的，興許就是自已了。

不過，這也讓她再次有了危機意識。

雖然阿布帶領著手下那些弟兄上街表演，還能賺些銀兩，可誰又能保證一年後、兩年後，甚至更久，還能像現在這樣賺得到銀兩。

朝代更替，社會進步，舊的東西始終會被淘汰，這是永恆不變的定律。

姜月作為一個現代人，她更能明白，要想跟上時代的步伐，唯有改變、革新，才能尋得新的出路。

她斂了斂情緒，決定先把白月光拋之腦後。畢竟，和自已的情情愛愛比起來，養活一大幫人，自然是重要得多。這是她的責任，亦是她的承諾。

她快速打起精神，跟阿布說道：“阿布，你再跟我上街走上一趟！”

阿布點頭說“好”，兩人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了街市。

人來人往的街市，姜月邊走邊問道:“阿布，假如當初，你們沒有找到我。你說，我們如今會是怎樣？”

阿布撓了撓頭說：“這，我還真沒想那麼多。”

姜月笑了笑說：“要是大家都像你這樣，不想太多，或許這世間的人，就沒有那麼多的焦慮和煩惱了。”

阿布停在原地，仔細琢磨著姜月剛才說的話。見姜月走遠，這才又跟了上去，“姜姑娘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姜月說：“沒事，我只是隨口問問。”

過了許久，阿布才突然答道：“姜姑娘聰慧過人，若沒有我們的拖累，肯定會過得更好。而我們，也許還是街上乞討的乞丐，能討要到銀兩和吃食，還能高興個半天。如果討要不到，也只能怨天尤人，默默等死。又或許，早已被哪個看我們不順眼的衙官、公子少爺打得缺胳膊少腿，半殘不殘，甚至丟了性命。”

姜月頓住腳步，認真說道：“不，阿布，其實是你們成就了我，甚至還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和動力。”

她語氣略帶凝重，繼續說道：“說實話，當初阿福為我攬下替你們謀生的活，我是千百個不願意。可和你們相處的這段日子，讓我發現，你們雖嚐盡世間險惡，卻依舊心如赤子；你們雖身處泥濘，卻也掙扎向前；即使不知未來要向何處，卻總能樂觀面對；儘管不知道生命還有多長，卻依舊勇敢活著。是你們，讓我對生命有了敬畏，也讓我明白，生命真正的意義。不管人生有多不如意，都不能輕易放棄自已。”

姜月說完，腦海裡又突然閃現宋雲卿的身影，她喃喃自語道：“也許，以前吃的苦，都是為了讓我們將來，更能體會和珍惜生活的甜吧。”

她豁然開朗，對阿布燦爛一笑道：“阿布，人真的是對未來充滿希望，才會更快樂。”

阿布聽得雲裡霧裡，但是，見姜月如此開心，他也就跟著開心。

接下來，姜月抱著考察市場的心態，帶著阿布一路閒逛。一會進個飾品店，一會進個脂粉店，一會又去點心鋪，累了又喝個下午茶。就連見到街邊賣糖人的商販、賣甜瓜的老叟，也要駐足一番，甚至上去詢問詢問價格。

阿布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只是在一旁默默的跟著，姜月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這一日，他們倆幾乎逛遍了整個陵州街市。

回到家，姜月幾乎累廢了半條腿。

她晚飯也沒吃，只是泡了個熱水澡，就把自已關在房間，開始琢磨接下來的經商計劃。

沒錯，姜月又有了新的想法。她決定轉型，進攻商界！

經過一天的考察，姜月對陵州的市場有了初步的瞭解。

她發現，陵州的商業雖然不算景氣，可好在地理位置優越，交通便利，往來的人口眾多。

而且，從阿布的口中得知，陵州商業不景氣的最大原因，並不是百姓貧困，花不起銀子，而是官府強制收繳高額稅費。

很多商販因為承受不了高額納稅，只能將物價抬高物價。

可老百姓們不傻，他們相當瞭解市場行情。同樣的物件，在別的州府卻能以低出好幾倍的價格購買。

因此，百姓們都秉著非必要的東西，一律不買的原則，導致眾多商家貨品滯銷，進而走向倒閉。

市場的持續低迷，也致使陵州大量商販離開，前往別處謀生。

而唯一的優點就是，陵州目前還沒有對攤販實行稅制，這也正是姜月想要的結果。

大批次的商鋪，以她現在的經濟能力，自然是開不起。

所以，她只能從小本買賣做起，就發展陵州的地攤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