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巡查部部長2
那裡站著一個人，穿的白色衣服，他的出現伴隨著刺耳急促的警報。
白色衣服的人沒有走，他就站在車廂內正對著車門，五個巡邏人員衝了進來，他們人高馬大，手裡拿了帶刺的銀灰色鐵鏈。
鐵鏈被纏繞在白色衣服人的脖頸 深深的嵌入皮肉，五個巡邏隊友把他們禁錮住的人壓在地上，如同哺乳動物四肢著地的姿勢。
“這小子長的還挺嫩！”林草聽到那邊傳來這樣一句話。
他如初生的幼獸絲毫意識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清亮的眼瞳映襯下層層疊疊的人群，空氣裡高亢的尖叫纏綿入骨。
一股腥味開始蔓延，西車廂不少人都離開了，只有少數人鑽進了層層疊疊的人群，林草既沒離開也沒進去他就歪頭倚在冰冷的車壁注視著那裡。
萊克爾本來合著眼後背倚在車壁，但空氣中越來越重的腥臊味讓他蹙眉，睜開眼他厭惡道：“走了。”
“啊？”為什麼？林草不明所以地回頭。
“啊什麼？”萊克爾已經起身，“你也想試試被人按地上c的滋味？”
“嗯？”林草歪頭，他還聽不太懂第二段話的意思。
萊克爾見他這幅樣子覺得自己是腦子鏽了才跟一個傻子說這麼多，他直接拉著禁錮林草的鐵繩向通往前一節車廂的門走。
“啊~”
“真騷”
“該我了！滾開！”
林草此時已經從車座上起身，他被拉著向前方走，身後的聲音是那麼怒氣上湧，他在連線兩個車廂的通道小門處轉身，半邊身形貼近了門框邊緣。
西車廂入口處層層疊疊的人牆已經不見，只剩下五個巡邏隊員，他們或坐或站或躺露出了自己一部分裸露的身體緊緊與中心的白衣人相貼。
“啊—嗯—”白衣人被夾在中間時而饜足時而痛苦，他長的很白淨，除了眼尾自帶一點蠱惑人心的紅痣外。
“嗯哼~”白衣人被人換了個背部著地的姿勢，他腰身被頂著不住彎起，白衣半掛不掛的落在手肘，他迷濛的眼突然動了動看向某處，蓄積在眼眶中的水霧從眼角滑落。
他饜足的目光落在林草身上，他們目光交匯的一瞬間，林草朝對方笑以示自己的友好。
鐵鏈也在此時繃直，林草不得不轉回身加快步子跟上萊克爾，他背影匆匆，黑色的身影從清晰到模糊的圓點。
白衣人此時已經又被換了個被人提著的姿勢，他渾身都是粉的，身上黏黏膩膩，脖頸處的喉結不停滾動，強烈的快感讓他覺得窒息，他仰著頭張開口貪婪地吸收車廂內的空氣。
一切是那麼糜爛墮落，五個巡邏人員眼睛中早沒了清明，他們有男有女，有暴虐的也有喜歡折磨人的全都墮入黑色粘稠的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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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攀在一個男人身上，雙手搭在寬厚的脊背，他輕輕撥出一口溼熱的氣，隨後搭在脊背上的手移向了男人青筋暴起的脖子。
“噗嗤——”
猩紅的血噴濺，他滿臉冷漠，修長的五指從一側貫穿了男人的脖頸，圓潤的指甲勾出些許血絲肉沫。
旖旎的氣氛登時冷入谷底，⸜₍๑•⌔•๑₎⸝，白衣人難耐地撥出一口氣。
他隨著已經沒了氣息的男人倒地，……
“喜歡我嗎？”白衣人慵懶地舒展身體，他曲著腿還能在有些皺巴的一角窺見春光。
他的話像是裹了蜜糖的蠍尾鉤，引誘站著的四個人同時在眼中露出痴迷。
白衣人低低笑出聲，“看來是喜歡啊。”
隨著他的話血漿腦筋神經還在抽搐的碎肉四濺在西車廂的銀白車壁和地板。
他臉上也被濺射了些許白黃色的腦漿和內臟碎肉，白衣人抬起左手抹了把臉，唇角的笑意越擴越大，車廂內是他越來越愉悅地笑聲。
“眼睛可真好看……”他幾不可聞地呢喃。
西車廂的慘案在懸浮電軌車停在下一個站點時被上車的乘客發現，不過車廂內早就沒了白衣人的身影。
“死的好像是五個巡邏的。”
“那個少年異能肯定是在a級，這麼大的事列車上的人竟然沒一個發現！”
“廢話。”
“垃圾你說什麼！”
“我說你說的廢話。”
嘈雜充滿火藥味的談論聲，西車廂碎屍在懸浮電軌車引起不小的騷動，他們大多談論少年的異能等級或者碎屍案之前的現場澀情直播。
那些參與過的人心裡都有些惴惴，氣氛複雜，林草卻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心裡如同平靜的湖面，沉靜而清澈的眸子看著這一切，聽著怒罵聲。
他不明白這些怒罵是為了什麼，坐在萊克爾身邊，林草蹙起眉在心中對系統道，“系統，我快死了。”
【宿主放心這一次系統會陪著您一起過考核。】系統明白自己帶的宿主的奇怪腦回路，它蔥段的身體掉著資料模仿出的眼淚，咬著小手絹道【絕對會透過考核的。】
“哦。”林草眉頭舒展，他右手捏住另一隻手的拇指肚捏揉，“系統他們好像在生氣？”
【沒有宿主。】系統低頭檢索資料，隨口答，【這些人只是恐懼。】
“是嗎？”林草若有所思地盯著被掐的泛白的指肚。
原來恐懼是這個樣子的嗎？
他抬頭目光定格再兩個互相掐住脖子的人身上，這是恐懼和他所理解的完全不同。
林草能夠理解簡單的詞，他曬太陽會開心，下雨也會，被足球砸到會痛，看到同類死亡會傷心，即將被踩死時他理解了恐懼的意思。
當時他恨不得縮排土裡重新長出來，和這兩個人不一樣的恐懼。
人是多種多樣的。林草想。
下了懸浮車，萊克爾又帶林草走過高低聳立的鋼鐵巨獸，穿過七拐八拐的小道，走到沒什麼多餘建築的大片空地。
他們又到了巡查部，林草乖乖跟著萊克爾走向大樓。
又碰見了叫巴蒂斯特波爾的藍髮男人，他又被抱住了，巴蒂斯特波爾的聲音如小提琴悠揚動聽。
林草聽見他的聲音，“萊克爾沒想到你除了愛錢還喜歡欺負新人！”
熱氣的餘韻還在耳邊，萊克爾又重複了上一次的話。
林草悄咪咪地側頭露出能呼吸的嘴，他張開嘴吸入有些鹹腥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