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陽依舊高掛,天氣暗沉。

林草早上從床上坐起身是睡眼惺忪,抬手揉了揉眼,他才頂著雞窩頭去衛生間洗漱。

林草走到衛生間才發現門是開著的,他探頭去看被門板擋住的洗手檯,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他抿唇,按照特一教他的開口打招呼道:“克萊爾早上好。”

洗手間內,克萊爾耷拉著眼從洗手檯的盒子裡取出一顆膠囊放進嘴裡,他聽見門外的問好聲,周身氣壓頓時更沉幾分。

“我進來啦?”林草手搭在門上,試探性的說了這麼一句。

他剛想走進,卻在下一秒聽到裡面傳出一聲巨響,萊克爾踢碎了紅色的盆,不耐煩吼道:“滾遠點!”

林草被驚得收回手,他站在門前直到萊克爾從洗手間出來,他剛想進去,萊克爾已經走到沙發處的腳步頓住。

“你到底是誰?”萊克爾轉身看林草的目光猶如一個死人。

林草進洗手間的腳步頓住,他不明所以地轉身道:“我是…人。”

語氣太真誠,萊克爾面色紅了青請了紅,他被氣的想要當場捏碎林草腦袋,可特一那個傻叉還在後面捏著他的命,而且…雖然萊克爾非常不想承認,林草他束手無策。

“一群瘋子。”萊克爾罵了一句,轉身快步出門。

林草撓了撓自已雞窩頭,心道,萊克爾真是奇怪。

洗漱的時候他在心中對系統說道,“系統,萊克爾好奇怪。”

……

一片寂靜,林草剛洗完臉水珠掛在面上,他拿清潔膠囊的手頓住,過了一會在心中喊道,“系統?”

……

林草顫抖著手開啟盒子,他拿起一顆清潔膠囊,眼眶忍不住發紅,藍色的膠囊入口是洋甘菊味的,有點發苦。

“系統我去巡查部了。”林草抹了一把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已,黑髮亂糟糟的,“我會盡快讓其他人認可我的系統!”

他出門坐懸浮電軌車去巡查部,上車時瞥了眼標了24的車廂,猶豫片刻,他走過去,24號車廂前站著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

他左手臂帶了黑色皮質手套,見一個小青年走過來,舉起手細微的齒輪聲隱沒在他聲如洪鐘地嗓音下,“這節車廂已經報廢。”

林草站在男人對面,那條粗壯手臂橫在他胸前,就如天塹隔開了通往車廂的道路。

“為什麼?”林草記得前幾天還在用,他不甘心地問,“前幾天我看見有人上去。”

男人冷冷撇了林草一眼,就像看一個得了精神病的傻子,“五個死人住裡面,你想上去?”

林草點了點頭,男人眼神徹底怪異起來,他放下手退開一步,看好戲地抱起雙臂,“進去吧。”

林草被他看的不自在,忙踱步走進去,24號車廂裡有些腐肉味還有酸臭,他不適的蹙起眉。

“好難聞。”林草抬手捂住鼻子,看了眼爬滿寄生蟲的一灘,他走到幾天前坐過的位置,長長的座椅,他蜷縮在上面。

他今天穿的較為修身的黑色戰鬥服,外面是特一買的黑色兔耳連帽大衣,他蹲在座位上面依靠著牆面,感受著懸浮車發動時輕輕的推力。

“特一今天會不會來?”林草喃喃自語,他不自覺地掉淚。

等車停在了巡查部的站點,林草下車時突然被人拉住了大衣的兔耳,他轉身想去看是誰,迎面而來的卻是一個大長的手掌。

他眼睛瞳孔瞬間放大,垂在身側的手一瞬間掀開風衣,握住腰胯間戰術腰帶裡的鐳射手槍——

“噗嗤——”

鐳射子彈穿透襲來的手掌掌心,林草一條腿向外移,等拉開有一米距離後他突然下蹲,一個橫掃絆倒了那個拉著他兔耳朵的人。

那人卻沒有鬆開捏住他兔耳朵的手,林草被帶的身形下壓,他一隻手摁地,槍口抵在襲擊他的人咽喉處,他問道:

“你是誰!?”

“呵。”被林草抵住命門的是個男人,一嘴絡腮鬍,他不屑的輕嗤出聲,“小兔崽子。”

“滴滴——”

讓人心慌的警報聲,林草聽見準備扣動扳機,被槍抵住命門的男人卻是突然雙臂禁錮住了他的腰。

那雙手臂就如鋼鐵鎖鏈,林草掙扎無果,他扣動扳機,鐳射子彈貫穿男人咽喉,可那雙手臂依舊如同鋼鐵。

“滴滴,滴滴滴——”

警報聲越來越急促,林草掙扎不開,他從戰術腰帶裡抽出匕首想要切斷男人一條胳膊。

利刃劃過男人身上黑色的外套被劃破露出裡面黃銅色澤的金屬。

“砰——”

林草手用力狠狠向下刺去,可換來的只有一陣嗡鳴和反震力導致手臂一時沒了知覺。

怎麼會!林草呆愣地看向露出金屬的衣服破口,他還沒有完全瞭解這個世界,一時如同走進了裝滿炸彈的死衚衕。

“滴滴——咔擦——”

濃重的霧氣散開,林草與男人隱沒在白茫茫的霧氣裡,林草眼皮越來越沉,黑影與外面景象不斷交融就如電腦卡頓了一般,視野的最後是一雙戰術皮靴,黑色的。

“老大。”剛剛在24號車廂攔住林草的男人從陰影中走出,他剛剛一直躲在另一邊站臺,他朝站在霧氣前的女人躬身行禮。

“嗯。”女人應聲,隨後她抬起左手,細微的“咔擦”聲在寂靜的車站站臺響起,她的手腕與手臂斷開,猶如鷹鉤鐵爪般的衝入白霧。

細長塗滿機油的鋼筋鎖鏈繃直,女人左手臂向後拉,一團黑影從白霧衝出,仔細看,還能在布料間看見女人戴著黑色戰術手套的左手。

“砰——”黑影落地,女人收回左手,她抬腳,高跟皮靴鞋尖撥開束縛住目標少年的鋼鐵手臂。

她打量昏迷的少年兩眼,隨後看向站在身旁的男人道,“鐵二把人抱起來。”

“是。”鐵二俯身把他們此次的目標抱起扛到肩上,他再起身是目光復雜地落在已經死去的男人身上。

“必要的犧牲是值得的。”女人注意到下屬的異常,她垂眸看著地上的男人,又抬起左手拍了拍目標的臉。

少年的臉被她拍紅,她掩下眸子輕聲道,“有了他,我們最起碼一年不用做那些賣命的活了。”

鐵二低下頭,他垂在身側的一隻手緊握,青筋凸起,“是,梁姐。”

“事成,鐵一的錢分給你。”梁姐嘆了口氣,他們這種人在混亂之都活的也是沒意思,她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抬手揮了揮,“走,去黑鏈子總部。”

他們走過一段路,周圍變得荒涼,紅色的塗層建築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野蠻原始的碎金屬壘成的東西。

梁姐走在前面,她身形微側,腳步很輕,一雙眼如獵鷹掃視著周圍,鐵一跟在身後,抱著少年的他身形緊繃,沒走一步都換一個方位和姿勢。

“梁姐我們拿了這筆錢之後去紅區定居吧!”鐵二突然出聲。

梁姐腳步不停,她背對著鐵一,出聲時話裡帶了點笑意,“不是喜歡打架嗎?”

“不一樣。”鐵二面色變苦,他早不是當年那個瘋小子了,他說道,“哥哥死了,小天沒人看,而且娟子也懷孕了。”

聽了這話,梁姐腳步頓住,過了半晌才道,“娟子懷孕了?”

“嗯。”

“那就去吧,我多給你點錢。”梁姐說著,從自已口袋裡掏出一枚星辰砂,如同夜空繁星,裡面流淌銀河,她看著道,“想好去紅區幹什麼了?”

“還沒。”鐵二苦了臉,他只有一身打架的本事,在紅區根本賺不到錢。

“那可不便宜。”梁姐把手裡的星辰砂丟到後面,星辰沙落到鐵二抱著的少年懷裡,她拍了拍手道,“紅區安生點,但那邊住一年少說10萬星辰砂,你的小金庫能撐幾年?”

“……”鐵二沉默,他單手環著任務目標把他懷裡的星辰砂裝到口袋,他良久才聲音沙啞道,“不便宜也得住,娟的身體撐不起驚嚇了。”

這回輪到梁姐沉默了,她看著前方支離破碎的荒野,混亂之都想來容不下弱者,他們這些人在最下層苦苦掙扎也只是為了活命。

白帽子和黑鏈子兩個可笑的公會霸佔了這個小星系百分之八十的資源,而相比黑鏈子純粹的血腥暴力,白帽子就如一盞燙人皮肉的火燈……

“真操蛋!”梁姐罵了一聲,隨後她轉身猛的拉住鐵二向右邊倒,兩人剛剛所站的地方一條上寬下窄的皮帶猶如蟒蛇在半空蜿蜒。

“誰!”梁姐在看見這詭異的黑色皮帶時瞳孔猛的擴大,她厲聲喊道,也在此時她拉起鐵二以每秒兩百米的速度向遠處堆疊的鋼鐵堆中逃。

而在他們身後黑色皮帶緊追不捨,它中間卡扣處的尖刺寒光閃閃,“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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