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黛姑姑,如今還不給嗎?”
臨淵的劍,放在一個女子的脖子上,月黛用法杖好不容易破開了臨淵的陣,看著面前的場景。
“淵兒,你要我給什麼?”
聽到此言,臨淵的手不曾抖,一劍就刺進了那人的心臟,鮮血橫流,他的臉沒有什麼表情。
他人的命,只是他手中輕輕捏死的螻蟻。
“你這樣是何意?”
“我只要我想要的東西。”
他在沒有等到自已想要的東西之前,每一句話,都代表著會有一條生命之花枯萎。
月黛就這樣看著臨淵,劍刺了一個又一個人,一個個人就這樣倒下,或驚恐或掙扎或堅決赴死或是口中穢語。
他對著月黛的侍女下手的時候,月黛的話開始多了起來。
“淵兒,我給你,我給你如何?”
他已經成了肌肉記憶,還未聽完她的話,照舊是一柄劍刺穿了那人的心臟,鮮血噴湧而出。
她直直的倒下,向著月黛的方向,月黛還是認輸了。
她將一個錦囊拋給臨淵,臨淵開啟時,被一陣不知名的藥侵入了雙眼。
但他看見裡面有幾粒藥,他顧不得其他的。
拿出一條錦帕,擦了擦劍身。
對著月黛說了一句“多謝。”
順帶拿走了法杖,月黛抱著侍女的身體,她還能說話。
她把耳朵湊到她的唇邊,可是她什麼也沒有聽見。
臨淵將那帕子隨意的扔在地上,就離開了。
留下眾人連忙收拾滿地的屍體,還有揮之不去的血腥之味。
他回到元府的時候,葉桂得院子還亮著燈,他連忙拿給葉桂瞧瞧。
葉桂拿著藥,捏碎了一顆,看了看,又看了看醫書。
確認再三,沒有問題,臨淵才敢拿去給又夏吃。
可他身上的血腥味,葉桂又怎會不知。
臨淵晚間換了一身衣衫,照舊沐了浴,在又夏的房中軟榻上淺眠。
這一夜,他睡得比往日好些。
另一邊流彩已經在發現如清的地方守了三天三夜了。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當她正準備放棄之時。
那個身影從崖底御劍而行,離開了上申山。
流彩連忙追趕,可是哪裡還能看見他的身影呢。
流彩這幾日不眠不休,靈氣不穩,那人一個輕巧的結界,卻不想將她打落跌下雲頭。
那人起先以為她是裝的,可他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流彩正直直的落下。
他還是出手了,快速的出現在她的身邊,接住了她。
如清將她帶到一處僻靜之所,為她輸了一些靈氣,替她把了脈,把完脈,他心裡是又驚又喜。
他見到流彩憔悴的臉龐,有些心疼。
替她熬了些粥,煮了牛乳,他估算著她醒來的時辰,此時還不是相見的時候。
流彩醒來的時候,那粥剛剛煮好,牛乳還冒著熱氣。
她環顧四周,已經沒有那人的氣息了。
她見到桌上的紙條,上面寫著
“保重。”
字跡自已並不熟悉,令她生疑,莫非是自已認錯了?
她並未喝粥,也沒有喝牛乳,她感覺自已睡了一會好多了,連忙趕去和墨陽匯合。
墨陽已經在山上徘徊了好久,四處尋流彩的蹤跡,正在愁眉不展之際,看見她從山下而來,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如何了?”
墨陽心急的問,流彩臉色不太好,她只搖了搖頭。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回閣中再做打算吧。”
流彩沒有反駁,隨著墨陽一起離開了。
他們離開之後,暗處觀察的人這才前去上報。
“他們二人已經離開了,是否還需要繼續監視?”
“不必了,隨他們去吧。”那女子正在將各種毒草放進爐中熬製,沒過多久,一碗藥便成了。
“不如,你今日來試試?”
女子端著玉白的瓷碗,看著面前站著的男子,語中戲謔,眼中含笑。
那人低頭不語,不敢看她。
“罷了,還有別的事需要你去做。”
流彩和墨陽回到閣中,水心是驚訝不已,還是將自已的寢殿讓給流彩居住。
流彩這幾日沒有睡好,就接受了,可當她進到寢殿得時候,發現已經沒有自已曾經居住的影子。
各色的陳設,裝飾等都和自已從前截然不同了。
她躺在水心的床上,不知怎麼就睡著了。
那水心想起自已的衣裙還未拿,晚間悄悄的回去取。
她剛拿完衣裙從寢殿出來,就聽見有些弟子們在議論。
“那流彩掌事不是消失了嗎?如今怎麼又回來了?”
“這誰知道呢?”
“她怎麼還住水心掌事的寢殿?這是何意?難不成水心掌事要退位了?”
“噓,這些事誰能知道呢?”
那女弟子們瞧見水心來,各個都不再言語。
只低頭做著自已的事,墨陽去議事廳尋燕支,誰知燕支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
他解下自已身上的斗篷給他蓋上,又將地上散落的各處上報而來的情報\/信箋一點點收起。
在議事廳中整理了好一會才結束,等他結束的時候,發現廳中已經很暗了。
他又拿著火摺子點起蠟燭來,蠟燭晃眼,燕支這時才醒了。
“你何時回來的?”
“回來好一會了,餓了嗎?”
“你這麼說倒是有些餓了。”
“那我去買些酒菜,你先去洗漱。”
燕支伸了個懶腰,點點頭,就回自已的寢殿去洗漱換衣了。
墨陽則照舊去平日裡常去的酒樓買些酒菜,那掌櫃和他都是舊相識了。
見他有些日子沒來了,便問
“少俠今日還是照舊嗎?”
“照舊。”
“你對你家娘子可真好。”
墨陽不答,只是吩咐若有新菜也準備幾道。
掌櫃自然是無有不應的,連忙吩咐後廚,儘快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