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舊 事 兒

小福兒摔懵了,站起身,懵了懵懂地,順著脖子扭動的勁兒,歪著脖子,就地轉了一圈兒多,半會兒才緩過神兒。瞅大家嘲笑他,即可明白咋回事兒,順手掏出手槍,舉槍,準備扣動扳機。

格格的倆位保鏢,那悅和馬武,一邊一個,站在他身邊,,兩個硬邦邦的傢伙,一左一右頂住了左右太陽穴。

這陣事兒,小福兒不能不認慫,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刻把槍,放下來。納悶地,看看這個,又轉臉看看那個。隨即強推笑臉兒,滿臉是笑,說:

“倆位,咋回事?別誤會,”小福兒說話,表面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他的魂兒,快讓‘黑白無常’牽走了。

那悅和馬武,放下手裡的槍,站在德友身後。小福兒才看明白,他們倆與德友是一夥的,股股火兒,直衝腦門兒。不甘示弱地喊了起來:

“他們有槍,是抗日分子。”

他的喊聲,驚動了一旁的小林一郎。也驚動了外邊的鬼子,他們齊刷刷地,衝著德友和倆位保鏢,圍了過來。

其時格格聽到動靜,早就來到德友身後,一看到小福兒,自然一愣;情不自禁地,從心底厭煩地說出了一句話:

‘怎麼是他’

目前的情況,不容她多想。 眼看鬼子準備對德友動手,一句沉穩,的語調,聲不高,卻驚人:

“等等,先別動!”

貴胄大小姐,穩穩當當,格格沒有了嬌氣,一身傲氣,走了過來,衝著保鏢揮揮手,比劃著讓他們放下槍,隨手拿出來一張蓋有印章信紙,坦然,自如地半舉空中。

一個鬼子上前接過格格的信紙,遞給了小林一郎。

小林一郎接過信紙,展開一看,立刻呵退鬼子兵。脖子抻長,頭也不歪了,眼睛也不眨罷了,面對格格,一臉嚴肅,立正,哈腰,點頭,獻出恭恭敬敬的態勢。

與此同時,一名鬼子通訊兵, 匆忙遞過一張紙兒,小林一郎接過一看,大吃一驚,不顧一切的,丟下格格的信紙,轉身急匆匆地走了。

小福兒瞧新娘子,大派頭,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有人,有槍很厲害,小林一郎都沒能奈何得了,說明她來頭太大了,自己再鬧下去,不會有好果子吃。轉身要走,忽然覺得新娘子好眼熟。定眼再看,不由一愣,轉眼心中一喜,原來是王爺家的格格,他心裡暗自琢磨:別人哪有這個派頭呀!由於剛剛,只顧鬧事兒,又有人拿槍對著他,所以沒注意新娘子。現在看著格格,一身新娘裝扮,比想像中的“格格”好看多了,人是衣裳馬是鞍,新娘的服裝,穿在格格身上,更漂亮了。

夢寐已久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小福兒魂不守舍。再看格格,定了定神兒,傻眼了,格格怎麼成了德友的媳婦啦!

前時間,偽政府成立,小福兒去過——長春。目的是,偽政府成立,也會‘燒起三把火’,他要借這機會,再整整張家,再敲一次竹槓,再要一筆錢,出出這些年,憋在肚子裡的怨氣。

表弟被大水淹死後,在灤河打不贏的官司,鬥不過張家,得不到更多賠償,刁鑽,惡搞,敲竹槓的小福兒不氣餒,偽滿洲政府的成立,又給他‘充了電’,新官上任三把火,偽滿洲政府的建立,怎麼也該有番舉措,小福兒決心走門子,再打官司。非要弄個名堂,弄筆大錢出來。來到到長春。找到遠房親戚。時任長春警察廳長的“二大爺”。小福兒有樹加枝,有枝添葉的,把表第淹死的情況說了一遍。

警署廳長舒穆祿(漢語的蕭譯成滿語為“舒穆祿”)聽說後,不明就理,非常氣憤。打架,淹死人,不償命,這樣哪兒行啊!決定要張家給個說法兒,於是起草文書,讓灤河的縣衙,速速辦理這一案。小福兒一看達到目的,暗自高興,覺得出頭之日到了。

說來也巧,阿顏王爺與舒穆祿兩家關係甚好,這時候有事找舒穆祿。阿顏王爺一見面有意無意,連說帶逗地奉承舒穆祿:每天都這麼忙,注意身體呀?

舒穆祿微微一笑:也沒啥大事,是灤河有個案子,寫個文書催辦一下。然後舒穆祿把張家的事兒,有意無意的說了一遍。

阿顏王爺聽說是灤河張家的事兒,不免有些擔心,朋友家有事兒,該瞭解清楚的,能幫助當然要幫助了。再說了,張家也不是不講裡的人家,阿顏王爺把想法,說給了舒穆祿。

舒穆祿一聽說,灤河張家與王爺關係甚好,阿顏王爺想把事情弄清楚再說。說這好辦,回頭讓小福兒到王爺家去,說說情況,能壓下就壓下,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第二天小福兒按照“二大爺”吩咐,找到王爺府,坐在阿顏王爺家的沙發上,搖頭晃腦,誇大其詞,又說了一遍。

阿顏王爺聽的仔仔細細,覺得小福兒說的話不靠譜,張家不可能像小福兒說的那樣,一時對小福兒,有種厭惡感。厭惡歸厭惡,有舒穆祿的面子,不能把小福兒攆走。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何況他是自己朋友的親戚。沒辦法的情況下,只好帶搭不理,不在認真的對待這件事了。

小福兒很精明的,慢慢地看透了阿顏王爺的心思,也就不再與王爺說了。這事兒找的是“二大爺”,“二大爺”又有權力辦這事兒。與阿顏王爺多說沒用。

不適心思的小福兒,起身告辭。到庭院,一綹清風,送來悠揚的琴聲。令他好奇,這麼好聽的琴聲,是誰在彈?琴聲吸引了他,小福兒順著琴聲一看,一女子在彈琵琶,好奇心再次燃起,兩條腿不自覺的,邁了過去。走到彈琴女子面前,定足觀看,側耳細聽,妙極了。

美女秀指悠然,琴聲悠悠動聽。小福兒聽得入神,被眼前的一切,美美的,呆住了。

女子見有人來,抬頭一看不認識,有些驚慌,連忙停止彈琴,不知所惜。

不知是啥時候,阿顏王爺來到身邊。為他們倆相互介紹。小福兒知道是王爺家的格格,暗暗欽佩。

格格有禮貌地站起來,向小福兒行禮,問好。格格一起身,小福兒更加驚訝。好漂亮的格格,苗條的身材,得體的服飾,柳眉杏眼櫻桃口。他被格格的美貌徹底征服了。

從此,一廂情願的心,把格格栓的牢牢的,格格的形象,印在腦子裡,怎麼都揮之不去。

以後的幾天裡,小福兒瞅阿顏王爺不在家,見機會,就往院裡跑,門前的警衛,護院的保鏢。看他是王爺的客人,不再攔他,小福兒不管禮數不理數的,只要能見到格格,與格格多呆上一會兒,可以說小福兒就是二皮臉,不管人家願意不願意,都會死皮賴臉的,往格格面前坐。

時間一長,格格知道了他心思。煩他,躲他。可是他,大有不到目的,不撒手的決心。格格無奈,與王爺說了。

阿顏王爺知道小福兒的情況,也沒與舒穆祿直接說,只是說,大小夥子,在這待著不是長久之際,應該找點事兒做,不然,不如回家乾點事兒。

舒穆祿一聽王爺話裡有話,估計到小福兒看上格格了。心裡不免有些嗔怪,怪他不該淨想好事兒,門不當,戶不對的,不再讓小福兒再去阿顏王爺家,讓他早點回灤河。

小福兒離開長春,心卻沒離開過長春,更沒離開格格,格格的長相,身條兒,做夢都想和她在一起;格格的琴聲,餘音繚繞,在他腦海裡從沒停止過。小福兒的魂兒,讓格格牽過去了。

自戀格格,沒斷過。要不是知道德友結婚,到這來鬧事兒,不會知道,格格嫁給了德友。

今天格格的派頭,格格的模樣,更讓小福兒神神顛顛,在長春,見面有那樣的想法兒,似乎有些天真,考慮欠佳。格格來到了灤河,對小福兒來說是天大的好事兒,想格格的時候,見一面,方便多了,甚至還能與格格,一步一步地加深感情,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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