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婚禮風坡

天快亮了。

德友一天一宿沒著家,婚禮主持,經理,家人們,都在團團轉,急壞了。都為婚禮,新郎不在家而焦急萬分。

結婚這麼大的事兒,新郎不在家,擱在誰家,誰不著急呀!德友是張君的獨苗兒,為他的事兒,都希望德友的婚事兒,紅紅火火。可是他到現在,還沒回來。

張君一向和氣,為人正直,仗義豪爽,深受街坊愛戴。他的兒子結婚,幫忙的,張羅的人多。大院上下,老老少少,都為喜事兒的到來而高興,都為這時刻的到來而忙活兒著。

張君更是不亦樂乎。雖然有總理張羅,有辦事人操辦,,殺豬宰羊,推米軋面,桌椅板凳,酒具碗筷。一些瑣事兒,一點兒不放過,還一個勁兒地嚷嚷:“米軋細點,餃子陷兒準備好了嗎?條子肉塊,大一些。”他喊著,嚷著,嗓子都嘶啞了。

昨天,他沒見著兒子。一會問這個人兒,看見德友了嗎?一會問那兒個,看到我兒子回來了嗎?甚至看格格屋裡,有閒著的人,都發號施令:快去找德友。屋裡坐不住,院裡站不穩。走路像有人追他似的。院外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趟。

張君為兒子著急,也沒有格格著急,格格在屋內,急的‘搓搓’是的,來回走遛,惠子一個勁地勸她:都是大小夥子,不會有事情發生。不管惠子怎麼勸,格格還是坐不住。那悅,王武與德友說一起玩,沒回來,幹啥去了,啥都不知道,結婚大事兒於不顧,德友咋了,格格對德友這些天來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懷疑有事兒瞞著,叫人匪夷所思,捉摸不透。

德友一宿沒回來,人人著急。張君一宿沒睡。天都亮了,時辰都過了,抬轎的轎伕們,都等急了,幾次催他,該讓新娘上轎了。還不見德友回來 ,張君沒轍了。

正急得沒法子,忽聽下人說:德友回來了。心理一塊石頭‘啪嘰’摔在地上了。張君有氣,想質問德友,卻沒有力氣‘嚷’了。就近,拽過一條板凳往凳子上一坐,一聲兒不吭,“撲哧,撲哧”喘著粗氣。直勾勾地瞪著眼,瞧著德友。

操持婚事的主持,敞開了嗓門兒,喊起來了:

“新娘上轎了。”

主持人的喊聲,沒影響格格的心,想事兒。沒放下的心,隨著喜事兒流程,伴娘的攙扶,走出了暫時的閨房。

‘喇叭唔了哇啦’,吹響了,結婚進行曲。

那五和馬悅,在轎子的兩邊跟著,一臉疲憊。格格想知道,他們幹啥去了。外面人多,轎子又不穩,掀開轎簾,又放下,沒法問。幾次要張嘴問,那武和馬悅,都被環境影響,把嘴閉上了。好在圍著村子轉一圈兒,時間不長,一會就到了。

一方水土,一方人,這兒有這的風俗,沒從孃家來,在婆家住的新娘子,必須坐轎子,到村外轉轉,回來方可拜堂成親。

德友累得不得了,進屋想躺會兒,家裡人哪敢讓他躺呀,都催他快點換上新郎服裝。

早晨等德友,著急嘛慌的局面,沒有了,一切都是祥和有序。拜堂,成親,入洞房,進行的那麼順利。特別是吃餃子,坐福(把斧頭讓新媳婦坐在身子下邊)都是那樣熱鬧。新郎,新娘吃著,大餃子,包著小餃子的餃子,咬口餃子,麵皮兒還拉粘絲,使勁往嘴裡送,再難吃也咧著大嘴吃。年輕的媳婦,瞧新媳婦的吃相,叫喊著:

“餃子熟了嗎?”

新郎咬著沒煮熟的餃子,沒大力氣地回答著:

“生——。”

新娘,抿著小口細聲,扭扭捏捏地回答:

“生——。”

一陣笑聲,隨聲而起。

一碗碗的小餃子被姑娘,小媳婦們競相爭奪,往自己嘴裡送。誰都想沾點喜氣,都要取個吉利,都想自己,早得貴子。

屋內,笑聲飄了出來,飄到酒席桌上,賀喜的人們,都甩開了腮幫子。

賀喜的人多,除了本院人以外,還有縣內的鄉紳,官府大員,商號老闆。

小林一郎也在其中,不過,今天他一身便裝,隨他來的護衛,安排院外了。

來的人多,八大碗兒得‘二八’宴席,變成了流水席。來的都是客,是客自然來。人們都來湊熱鬧。院子裡,人來人往,張君這會兒有了精神,賀喜,行禮,作揖,問好,應接不暇。

孩子們順著人群的縫隙,來回亂串,追逗嘻鬧,滿院一片喜氣洋洋,熱鬧極了。

“噹,噹,噹。

一陣銅鑼響,破壞了喜氣熱鬧的氣氛,引起了人們注意!

“大家來看哦,都來瞧,張家少爺娶媳婦了哦,快來看哦,快來瞧……”

小福兒進院,往院中間一站,敲了幾下鑼,就轉起了圈兒,不一會兒就圈出了一個小場子。在小場子裡,轉著圈兒,敲鑼,鬧騰,一院子人,都在埋怨他,罵他。罵他不是個好東西,婚禮也來添亂。

“小福兒!你個混蛋,又來搗亂,是不是?”張君大聲直嚷,氣呼呼地,臉都青了。

大院內的小夥兒攥緊了拳頭,保過鏢的老爺子們,挽起了袖口。

德友見小福兒又來搗亂,困勁兒,累勁兒,跑得一乾二淨,結婚大事兒,他來搗亂,不能甘心受辱。不過,今天德友非常冷靜。一天一宿沒著家,家人們忙忙碌碌不說,他不在家,等他,找他,能休息好嗎?時間,環境不容他在發火了。德友忍著怒火,不慌不忙,來到眾人面前:

“老少爺們,各位來賓,小福兒來不是搗亂的,是賀喜的,都坐下喝酒吧!。”德友強壓心中火,去攙扶父親,怕父親看到這種情況,著急上火,將父親連推帶拽,拉進了屋裡。

“別看你家勢力大,我蕭家也不好惹,我也不是被嚇唬大的。”小福兒連說帶比劃,振振有詞,說著又敲起了小鑼。

“噹,噹,噹……。”

鑼聲好煩人。

小福兒沒完沒了地敲鑼,德友受不了了,有意無意地走到了小福兒面前,想與他理論,改日再見高低。

小福兒不管哪一套,往後一退,用手拍了拍,腰間的手槍:

“你不是有鋼鞭嗎?來,來,來,看看這個傢伙。”小福兒斜著身子,歪著頭,一臉得意,意思是說:鋼鞭沒有槍厲害,更沒有槍快,以後不怕你的鋼鞭了。

德友火氣,再也壓不住了,怒氣,一浪高過一浪。:

“我就用鋼鞭揍你!”說著他撩開衣襟,解開鋼鞭,衝著小福兒一抖,就是一個衝刺。(如果用鋼鞭抽打,會傷到別人)

小福兒往後一躲,急忙用小鑼護罩頭部。

“噹兒,咣噹”

兩聲,一聲是鋼鞭頭,擊中小福兒手中的小鑼。一聲是小福兒,一時沒拿住小鑼,小鑼摔在地上。

由於德友鋼鞭太快,淬不及防,小福兒一時怕傷著自己,著急護頭,身不由己,原地晃了晃,頭上,警察黑帽子,一時不穩,掀翻落地,落地後的帽子,在地上“咕嚕,咕嚕”地滾了幾圈。

小福兒也不管帽子落地,用眼撒麼一圈人兒,看到主子,小林一郎在場,想顯擺自己,示出不怕德友,一副高高在上模樣,拉開了架勢,扭著腰,身後亮起了腳心,跳起‘翅子’,圍著德友就轉了起來。槍套隨著小福兒不協調的身子,來回晃著。

(跳翅子,可以說,自己回頭看到自己的腳心,說明功夫可以了。)

德友穩穩當當往那一站,待機出勢。看著小福兒,圍繞他轉了幾圈後,立馬賣個破綻,右腿踹向小福兒胸部,小福兒手疾眼快,用雙手接住了德友右腳,近身剛要用力掰,下狠手。德友順勢向前探身,左手摁住頭部,右手托住小福兒下巴磕兒,稍稍用力一擰,小福兒‘騰’的一下子,倒退好遠,最後仰臉朝天,身子繃直後仰,“趴叉”一下,紮紮實實,四仰趴叉,摔在地上,即刻,懵裡懵懂,看天不藍。

練武的人都知道,四兩撥千斤的道理,德友使個破綻,故意讓小福兒把腳抓住,自己身子自然往前一頃,順勢抓住小福兒的腦袋一擰,小福兒的脖子受不了,會自然地倒退,由於慣性,小福兒控制不住自己,才四腳朝天,摔個結結實實。

“哈哈哈……”

眾人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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