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德友進了憲兵隊

自從燒房拆屋,小福兒心中有鬼,恐遭暗算,不像以前似的,總在街上晃悠,橫著走路了。沒事兒,躲在偵緝隊,不敢出來。

人要吃喝,小福兒要享受,天天躲在屋裡,待不住,還得出來辦事兒。做了虧心事兒,不免擔心,害怕,怕有人找他算賬。每當出門,都帶上幾個弟兄壯膽。這次陪他一起出來的,是副隊長一江濤,還有另外一名偵緝隊員。

越怕啥,越來啥,在灤河大街,十字路口,迎面看見了德友。他家的‘水’太深了,張君一句話,能保出來,一般人不株連九族,才怪呢?還有賭局,格格的事兒,沒法兒與德友見面,躲他越遠越好。

小福兒要躲開德友,繞開走,不隨心願,德友迎面而來,堵著小福兒去路。小福兒看事兒不好,不由的拔出手槍,做好與德友拼殺的準備。

德友是奔小福兒來的。為討好主子,拆屋燒民房,讓好多鄉鄰,無家可歸。為了自身前途,為了多拿些賞錢,不顧鄉里鄉親的死活,真不是好東西,烏龜王八蛋。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德友瞋目切齒,捋直了鋼鞭。小福兒見事不妙,舉槍就打。德友一鞭抽了過去,小福兒慌忙抽身,向後一跳,躲過去了。德友回手又是一鞭,小福兒再次舉槍,還沒扣動扳機,見德友鋼鞭又抽過來,見事兒不好,急忙閃頭,頭,躲過去了,槍也響了。槍打偏了,沒打著德友,小福兒的右後肩,卻重重捱了一鞭,肩背後立刻疼痛難忍。好在鞭頭往回來,勁頭兒不大,不然定會骨斷筋折,性命不保。

疼痛,令他握槍不穩,槍,離手落地,左手託著右臂,呲牙咧嘴,歪歪斜斜地站在那兒。

一隊憲兵過來,見倆人打架,有人拿鋼鞭,把偵緝隊隊長打了。端著槍向德友圍了過來。

德友晃動鋼鞭,纏頭護體,鞭花繞身,看走在前邊的兩個憲兵,端槍要刺,揮動鋼鞭就把兩個人的槍奪了過來,掉在了地上。另個鬼子端槍,扣動扳機,德友隨手一鞭,鞭頭正砸在鬼子頭上,鬼子立刻摔倒在地,鮮血直冒,昏死過去。有鬼子再開槍時,一旁的江濤,和一名隊員攔下了。

“太君息怒,太君息怒。他是小林一郎的朋友,是本縣縣長的公子,都是誤會,都是誤會。”江濤面對鬼子,轉著圈,一個勁兒地作揖,點頭,哈哈腰 ,用日語與鬼子周旋。

鬼子聽後,沒開槍,沒算完,倆三個憲兵,共同摁住了德友。

一拳難敵四手,何況,好幾個憲兵? 德友雙手,被鬼子控制住了,鋼鞭被鬼子奪走了。

德友被抓,,小林一郎是高興的,他身上的疑點,藉著這個機會,仔細詢問,認真查實。由於張君是縣長,德友在灤河審問,會產生障礙。所以把德友連夜,押運熱河憲兵隊。

德友不在灤河審問,小林一郎還另有個目的。如果德友只是與小福兒復仇打架,情有可原,誰讓他們兩家仇恨,那麼深呢?如果與皇軍作對,得讓德友,嚐嚐苦頭,不要與皇軍作對,繼續為皇軍做事兒。

高牆,電網。鐵門,審訊室。

審訊室的憲兵,個個脫掉上衣,敞胸露懷,如狼似虎,惡狠狠地讓德友交代:‘他的聯絡人,他的組織,都做過啥事兒?’好像這次抓他,不單單是打了鬼子憲兵。

德友聽鬼子問,做過啥事兒?猜出了他們並不知道底細,是在咋咋呼呼,立刻拿定了主意。

“父親做壽,他鬧事兒,我結婚,他搗亂,我恨他,所以我要揍他!”德友把對小福兒的仇恨理由,說的鏗鏘有力。

“不說實話,死啦死啦地?”皮鞭沾涼水,一通猛抽。

德友咬牙挺著,眼裡直冒火。

抽打累了,憲兵放下鞭子,把德友拖進牢房,扔在地上。

第二天審訊室,刑具俱全, 每個刑具都有活人受刑。劊子手拖著德友,一個一個地讓德友瞧,一個一個地講解刑具的作用和過程。

“鋼針透骨”,鬼子用鐵釘往受刑者手指上釘,釘的受刑者嗷嗷直叫。“滾繡球”,將受刑者衣服扒光,塞進一隻釘滿釘子的木籠,來回滾動。“倒栽蓮花”,“軍犬舞蹈”“電磨粉身”等等。個個觸目驚心,令人不寒而慄。德友實在看不下去了,閉上眼,任憑鬼子擺佈……。

德友被抓,關進憲兵隊,著急的人很多。趙先生著急,吳俊成,常聰兒,吳玉鳳更著急!他們紛紛要求劫獄,救出德友。都被趙先生攔下了,高牆大院,牆上的電網,院內的狼狗,鬼子的哨兵,巡邏隊,那樣都不能躲的過去。趙先生勸阻,解說,這些人無話可說。人人束手無策,個個唉聲嘆氣。

說實在話,最著急的是張君,和格格。作為父親,見兒子進憲兵隊,能有好嗎?張君走遛,轉圈,著急想辦法兒,格格看公爹著急,沒有辦法兒,就想到了阿瑪。

格格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下,只有找阿瑪,阿顏王爺了。格格讓那悅快速回家,把德友與小福兒打架,抓進憲兵隊的情況告訴王爺。

阿顏王爺知道後,透過新京憲兵總部,向熱河憲兵隊打電話,說明德友打架,意外傷人,不能按抗日分子處理,建議把人放了。

阿顏王爺的電話管事兒了。

更主要的是:戰火全面鋪開,戰線越拉越長,東三省是鬼子的‘後院’,他們怕‘後院起火’,火燒大了,影響擴張進度。

鬼子顧及,有道理的:礦業,冶煉,工廠,甚至小型鑄造廠,圍繞戰爭需要服務,一旦‘大火’燃起,迫及重要部位,影響戰爭補給。本來武器裝備,後勤補給,出現捉襟見肘的現象,前方吃緊,以戰養戰,跟不上需要,這兒出現問題,因小失大,得不賞識。

扶持滿州,懷柔百姓,強化治安,兩手兼顧,失去那一邊,都不利於戰爭後勤補給,何況是滿洲大員,王爺出面,德友打架抓他,說他反滿抗日,又沒證據,這個面子,關東軍不能不給阿顏王爺,沒證據的事兒,與阿顏王爺鬧矛盾,搞僵了,不值過。

熱河憲兵隊,接到關東軍總部電話,面對小林一郎傳達了關東軍命令,小林一郎不敢違反,無奈之中,把德友放了。

德友抬回張家大院。格格挺著大肚子,為他擦臉,擦手。她知道: 進憲兵隊,不死也得扒層皮,能活著回來,實屬不蓉易。

張君拿出了祖傳刀傷藥,輕輕擦拭德友的鞭傷。看兒子傷得厲害,心裡難受,更恨鬼子,不通人性,咬的牙吱吱作響,滿眼噴火。

張君聽說:本縣農民孫懷清在地裡掰玉米,被日軍槍殺了。農民女孩張小冬在山上拾柴,被打死了,18名村民收割莊稼13人當場死亡……。這麼多慘無人道的事兒,和兒子身上的傷,張君能不恨鬼子嗎?

“二爺,小林一郎求見!”下人進來說。

“不見!”張君仇恨滿胸,滿臉怒氣,脫口而出。

“德友回來了,他還好嗎?”小林一郎不請自進,一本正經,帶來的兩盒禮品遞給了下人。

“出去。”張君實在不歡迎他。

開始接觸小林一郎時,見他是個買賣人,人很和氣,客氣。張君尊重他。近幾年來他做了軍人,還做了指揮官,在熱河,灤河一帶,殺害了多少人,作為一縣之長,不能容忍他了。

雖然小林一郎心機狡詐,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但是在人口密集的縣城,必須縝密行事兒。特別是不能與張君有過激行為,更不能與他動粗。真的把握不好,滿洲的高層,灤河縣內的商界,都會引起很多麻煩。無奈,小林一郎壓著自身火氣,沒與張君打招呼,自討沒趣兒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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