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叛 徒

橋,炸燬了,小林一郎氣急敗壞,抓耳撓腮。

關東軍總部來電話,限定時間,查出破壞分子,給以沉重打擊。如果不能按時做到,讓小林一郎切腹謝罪。小林一郎的眼睛都紅了,找來各部負責人,逐個分配任務,特別對小福兒,安排的,說得更多。

“偵緝隊全體出動,灤河每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小林一郎對德友的懷疑,越來越重,儘管張家背景兒,讓他顧慮重重,不能明目張膽地,詢問,調查,更不能放鬆警惕,安排小福兒,對張家大院進行監視。

“嗨,嗨,嗨,”

小福兒撅一下屁股,挺下胸,一個勁兒地點頭,稱是,受刑的痛苦,不知道去哪了。

小福兒對主子忠誠,小林一郎讓做啥,他服從做啥,偵緝隊加強檢查之外,在張家大院中間,設了瞭望塔,讓人輪番值班,晝夜監視張家大院。不放過,德友一切活動。

張君氣不過,罵過幾次小福兒,讓他滾蛋,小福兒學會了,主子那一套,美其名曰:

“家有站崗的多好呀?為你的安全著想嘛?”

德友要把他們攆走,被趙先生攔下了,告訴德友,他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攆不走的,不去理睬他。

高興的是,格格的產期到了。

準備就緒,接生婆是最好的,接生用品,應有盡有。生小孩是大事兒,是格格最痛苦的一天,也是德友高興的時候,更是張君期盼的一天。

可怕的是,格格難產。從早到晚,人們非常著急。

格格疼痛難忍,不時地,發出陣陣呻吟!

張君走裡走外,著急,一個勁兒跺腳。

“狐狸,”

不知誰,見狐狸,在門口探頭,順口喊了一聲。格格聽,有人喊狐狸,心裡一陣驚喜,呻吟沒有了,身體立刻癱軟下來。接生婆隨即喊了一聲:

“生了,生了!”喊聲還沒落音。格格生產分娩了。

狐狸來了,要進屋,被屋裡人,喊聲嚇跑了。

人們看見,微黃色,白嘴,白肚皮,白尾稍的狐狸,在院子裡轉一圈兒後,走了,很驚呀?大白天地,狐狸敢往屋裡闖。狐狸行為,令人匪夷所思,巧的是,格格就在這一刻,生產了。

有人說,狐狸通人情,懂感恩,你對它好,也對你好,在關鍵時候,能幫助你脫困。

說歸說,格格能夠生產,是大家的努力,也是時間到了,更有可能,誰喊那聲狐狸,格格驚喜,一種特殊作用,驚動胎氣。孩子出生了。

格格生小孩了。生的是男孩,德友高興,張君合不上嘴。

受到限制的德友,再也不寂寞了,整天足不出戶,陪著格格,哄逗兒子。

在家待著,好訊息不斷傳來。

訊息都是趙先生告訴的。灤河日軍軍火庫,又被炸了;倆個憲兵,打死了,腦殼都被硬鐵器擊碎的;朝陽山游擊隊機動連,在灤河的河面上,劫持了五艘船的物資。德友聽這些訊息。興奮不已。

這些天,氣壞了小林一郎,抗日分子,屢屢行動,頻頻得手,讓他坐臥不寧。

他研究過,死傷憲兵傷口,是硬鐵器擊破的,是鋼鞭頭所為。小林一郎追問過小福兒,德友有沒有出過家門,小福兒幾次答覆,都說沒有,而且,回答的乾脆,利索。小福兒告訴小林一郎,德友媳婦生孩子,在家伺候老婆呢?

聽說德友媳婦生孩子,小林一郎下巴頦,往前一翹,脖子一抻,小眼睛一眨一眨地:德友從憲兵隊回家,他們倆人,沒見過面。借這次機會,詢問詢問惠子,德友在家,都在幹啥?有沒有新的發現。

“賀喜來了,添丁進口,不告訴我一聲?”一臉市井,深知灤河風俗的小林一郎,身著便裝,沒進門兒,大聲嚷嚷。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張君見小林一郎,很不高興。沒向以前,那樣迎接,只是起身讓座,藉口說:

“這幾天身體不好,沒去縣裡做事兒?”張君得個孫子,心裡高興,哪有心思當差呀?

“不說這個,不說這個。”

小林一郎擺擺手,裝模作樣,一副誠懇模樣:

“有孫子了,討杯喜酒喝吧?”

“喝酒我歡迎。”

儘管心中不快,煩恨小林一郎,張君還是讓家人準備酒菜。

“德友呢?”小林一郎屁股沒坐穩,問張君。

“這小子,不務正業,在屋哄孩子呢!”

張君滿臉不高興的樣子,衝著兒子住的屋就喊:

“德友,德友……。”張君叫德友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高。

德友走進屋,看是小林一郎,氣不打一處來,氣鼓鼓地剛要說啥,一個日本兵跑了進來,在小林一郎身邊,耳語了幾句話。小林一郎沒顧得,找惠子詢問情況,起身匆忙告辭。

其實,小林一郎進院,惠子看見了。惠子對小林一郎產生了厭惡感,怕找她,詢問德友情況。

“菜沒好,酒沒喝,咋就走了?”張君不願小林一郎在這,還是有點“殺雞問且(客人)。”表面上挽留小林一郎。

小林一郎頭沒回,急匆匆地走了。

灤河,憲兵隊審訊室。小福兒面對小林一郎,侃侃而談:

“這小子混在人群裡,東瞧西看的,看他不彷彿,覺得可疑,詢問他,開始他嚷嚷,是良民,有良民證,還嚷嚷著問我,為啥抓他,越嚷,對他越懷疑,我讓弟兄們把他帶回來,用鞭子抽,他嘴很硬,後來看到有受刑人,痛的嗷嗷叫,挨不過大刑,受不了,招了,說要與最高長官對話。”小福兒越說越得意。

小林一郎把滿身是傷的人,帶到另一間屋裡,進行詢問。

這個人是邊區派來的交通員,來的任務是與張家大院的趙先生聯絡,接“表哥”回邊區的。他與趙先生是單線聯絡,表哥是誰?不知道。為了活命,這個叛徒,把來的任務,說的明明白白。

交通員認慫的時候,偵緝隊副隊長江濤,覺得要出大事,轉身出門喊:

“三猴子,去張家大院瞭望塔換崗!”

三猴子,與他,一起參加武術培訓,一起在石門山加入組織的,他們暗中約定,只要叫綽號,就有大事情發生。三猴子來到江濤身邊,立正,敬禮。江濤小聲讓他,快速通知趙先生,交通員叛變了,讓他快走。

交通員變節,趙先生聽後一愣,急匆匆寫張紙條,遞給三猴子:

“一旦出現意外,把紙條交給德友,轉交給吳玉鳳,吳玉鳳一看,就知道了。”趙先生鎮定,沉穩地告訴三猴子。

三猴子接過紙條,不敢耽擱,轉身從後門走了。

趙先生知道,再不走,走不了了,顧不的收拾東西,轉身就走,還沒出門,憲兵隊,偵緝隊,把門口堵住了。

德友瞧,來了好多鬼子和偵緝隊的人,知道事情不好,要看究竟,一出門,被三猴子攔住了

“教官好。”

三猴子急匆匆迎了過來,敬禮,禮畢,之後麻利地,將紙條遞給德友,並小聲告訴他;

“把紙條快速交給吳玉鳳。”

德友退步進屋,展開紙條,幾個字映入眼簾:‘表哥平安。’他不知道啥意思,感覺出來,是重要事兒,將紙條,藏進衣兜,準備給吳玉鳳送去。一出門瞧見,趙先生被日本兵帶走了。

在他家教書多年,咋就不知道呢?張君這會兒,覺得趙先生是共產黨,一臉風霜的他,驚疑地站在哪兒,暗暗自語:早些知道就好了。

德友眼睜睜,看教書先生被日本鬼子帶走,欲救不能,急的團團轉,要不是有張紙條,他會與日本鬼子拼打,救回先生。他知道紙條的重要性。趙先生被抓,像丟了魂似的,德友頓時失去了主心骨。

趙先生出事後,吳玉鳳一身女兒裝,在德友餵馬的時間,偷偷地找他,想辦法兒救趙先生,沒說咋救法兒,德友將紙條遞給了她。她一看知道了咋回事兒,更知道紙條的重要性,救趙先生的話沒說出來。卻說了,紙條寫的‘表哥平安’是保護的人,有危險,想辦法讓他脫離危險。同時把這個人的秘密,告訴了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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