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常王府阿哥一常聰兒

灤河,城南,有座老爺廟(關王廟)。這座廟,與其它關王廟不同,一般來說,關王廟坐東朝西,這座廟卻坐北朝南。

關王廟供著關老爺,不知那年那月,人們叫白了,都稱老爺廟了。老爺廟,大殿有關老爺神像,神像兩旁,有大將周倉,公子關平塑像。東西配殿,是空空的,窗稜,牆角,處處掛有蜘蛛網。大殿門前有旗杆,院中偏南,有四四方方的鐘樓,鐘樓四面窗稜,紫紅漆色,都變得土紅土紅了。東,西,南各方向,各有兩個三米見方,五米多高的塔樓。

德友知道的老爺廟,早已面目全非。現在的老爺廟,四周建了很高的圍牆,四個角的塔樓,各有瞭望哨。新建的黑漆大門兩側,塔樓瞭望哨位,都是滿洲軍把守。

進去偷偷摸摸地,弄炸藥,實屬不易。裝作行人的德友,四周看過之後,向馬武揮揮手,意思是先回去,白天看到的,只能這些了。

其實,德友與馬武院外轉悠,沒大會兒,瞭望哨發現了,覺得他倆疑點重重,向連長一常聰兒做了彙報。

連長,常聰兒聽說後,親自上了瞭望樓,用望遠鏡觀察,發現這倆個人,的確可疑,觀察中發現,倆人腰裡都掛著黃穗兒鎖子,見黃穗兒鎖子,常聰兒觀察的更仔細了:

從倆人衣著上看,不是簡單人物,來軍火庫肯定有事兒。白天來轉悠,多是踩點,憑經驗,晚上肯定再來。為迎接兩位不速之客,常聰兒親自指揮,增設暗哨,並叮囑瞭望哨,暗哨,晚上有人來,只許活捉,不能傷人,不能開槍,不能弄出動靜來。安排好後,等待晚上演一場好‘戲’。

夜晚,德友與馬武身穿緊身衣服,一副夜行打扮。馬武飛賊出身,身子比德友遛呼兒,身子輕,扒牆,上房,動作敏捷,穩當。

馬武與德友商量,保險起見,自已先看看,德友點頭同意。馬武離開德友,悄悄地朝老爺廟大院走去。

馬武翻過高牆,在隱蔽處爬上鐘樓,舉目仔細瞧,朝著大殿燈光處瞭望。燈光下,一位當官模樣的人,獨自喝酒,自斟自飲。再看四周,靜悄悄的,沒發現特殊情況。隨後輕輕落地,躡手躡腳,準備,觀察配殿,貓著腰,剛要動身,兩隻槍口,頂住了腦門。槍口逼得緊緊地,要對決,拼殺,是不可能的,只好讓人用槍逼著,走進老爺廟正殿。

常聰兒一口酒,一口菜,慢悠悠的,吃著,喝著,等著。等待著,今晚出現的狀況。

子時剛過,聽彙報說,有動靜了。喝酒,吃菜,表現悠然自得。來人被搶逼著,進了大殿,他仍然頭不抬,眼不看,聽腳步聲,知道有人到身旁,嘴裡問了一句:

“到這來都是弄軍火的!你是什麼人,也敢到這來?”

馬武看他頭不抬,輕聲說道:“讓兄弟把槍挪開,有話慢慢說”

其實,馬武看到這當官的,腰裡掛個紅穗兒鎖子,心中有數,不會有危險,才輕聲要求。

常聰兒聽馬武說話,不溫不火,不緊不慢,抬頭用眼盯了馬武一眼,隨後擺手,讓他們把槍挪開:

“說吧!是什麼人”

馬武輕輕撩起衣襟,取下黃穗兒鎖子,在手裡愰著圈兒,揉動著,往前走了一步:

“你看看這個?”

“別晃了,知道你有鎖子。”

常聰兒,看來人架勢,知道是在‘旗’人,來這準有事兒,眼睛盯著馬武:

“朋友,啥事兒?”

“想讓你見個人。”馬武看他沒聲張,知道看準了黃穗兒鎖子。

“人在門外,不知這會兒,方便不方便。”

“我是這兒的頭,沒有不方便的。”常聰兒很自信。

“不過,事兒最好明天,找個地兒說,這年月,多個心眼兒好。”常聰兒直言不諱,說完,盯著馬武面目變化。

馬武覺得,有道理,沒再往下說,只好順其自然。同他約好時間,地點,在當兵的指引下,走出大門。找到德友,把裡邊的情況,一五一十,說得清清楚楚。

灤河,十字街頭,人們匆匆忙忙,生怕有禍事臨頭似得。

十字路口東邊,有個茶爐,裡邊兩張茶桌,茶桌看不出原有顏色,顯得很舊,但是,擦拭的乾淨,漏出的木紋,紋溜清清楚楚。德友和格格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品著茶香。

馬武站立一旁,不停地向外張望,時而走到門口,向門外翹首,等待著,老爺廟滿洲軍,當官兒的人。

時間不長,常聰兒頭戴禮帽,一身綢緞,鼻樑上,架著一副淺黑色墨鏡,左手託著鳥籠子,右手攥著兩個核頭,一邊把玩,一邊吹著口哨,學著鳥叫,進了茶館。見到馬武,把鳥籠子放到另個茶桌上,把核頭揣進衣兜,一副江湖派頭,雙手抱拳,:

“哪位朋友,約我來這兒?”

馬武擺著手,稍有彎腰,把目光移向德友和格格。德友起身,笑臉迎著來人,雙手抱拳還禮。

格格卻沒理那茬兒,穩穩當當坐著,一副大家閨秀模樣,大人大樣的姿勢,莊重大度,一言不發。

“這位是阿顏格格,這位是姑爺。”馬武向常聰兒介紹。

來人一聽,阿顏格格,急忙單腿跪地,單手向地一指:“常聰兒,給格格請安。”

“常王府阿哥,常聰兒?”格格忙起身,雙膝稍稍一彎:“你咋當兵了”早就聽說常王府,阿哥,常聰兒,喜歡鬥蛐蛐兒,養蟈蟈兒,無所不好,現在當兵了,格格納悶地問。

“嗨,阿瑪,額吉都走了,要不是舅舅讓我當兵,告訴我鎖子的事兒,我都不知咋活著”

“可惜,堂堂的常王府的王爺,竟然攆出家門,死在大街上,你阿瑪好可憐的。”格格說著話兒,落下了眼淚。

“不是舅舅,壓制我,不讓報仇,這會兒,我指不定在哪兒呢!”

常聰兒邊說邊看著格格,將話兒轉入正題:

“是你約我嗎?”

格格向德友一努嘴兒“是他,找你。”自從把那悅和馬武交給德友,格格把一切都交給了德友。

常聰兒要給德友見禮,德友忙用雙手托起:

“不要客氣了”

德友說著話兒,故意把王爺的黃穗兒鎖子拿了出來。常聰兒一看王爺的黃穗兒鎖子,單腿跪地,還是向德友行了大禮。

“我需要炸藥和槍支,你們那的倉庫,好弄嗎?”德友開門見山。

“雖然,庫管很嚴,小林一郎經常檢視,這事可以辦。”常聰兒雖有顧忌,還是配合德友,把需要的東西弄出來。

別看表面上,常聰兒大大咧咧,一副愛玩,與世無爭的樣子,他的心思很縝密,知道事情嚴重,一旦敗露,後果不堪設想,跟他這幫弟兄也會受牽連。如果沒有黃穗兒鎖子——旗王信物,這件事兒,真得仔細考慮考慮再說。

德友一看他答應了,很高興,決定夜間運炸藥。

本來偷偷弄炸藥,不用偷了,省了不少的事兒。如果沒有黃穗兒鎖子,像常聰兒的聰明,機智,事兒能不能辦成,還得另說呢?

當天夜晚,德友,那悅,馬武在常聰兒的指引下,進入了庫房。庫房內炸藥,手雷,槍支,擺的屋裡,處處都是。

看著這些東西,德友非常眼饞。過這村兒,就沒這店了,既然方便,順手牽羊,。咋地也要多帶點回去。

炸藥沒少弄,手雷,駁殼槍,子彈,也沒少裝,足足裝了幾口袋。實在沒地兒裝了,才告別常聰兒,連夜進了石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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