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常聰兒的心事兒

一切準備就緒。

聽了德友的彙報,有很多手雷,趙先生感覺有些不妥。可是,石門山的一切,已無法改變。一向沉著,冷靜的趙先生,毅然決定,通知朝陽山,讓游擊隊接應常聰兒。讓德友再去老爺廟,告訴常聰兒,馬上撤離。為了常聰兒及弟兄安全,讓他們在朝陽山,躲避些日子,如果想留在朝陽山,表示歡迎,不想留下來,有了穩定地方再做打算。

德友聽過趙先生安排,有些納悶兒,沒把問題看的嚴重,經趙先生細細地解釋,才知道不這樣做的,問題的嚴重性。本來,常聰兒是當官的,手下有幫兄弟,日子過得滋潤兒,這樣一來,給他弄出了很大麻煩,常聰兒隨時有生命危險。德友明白這一切,沒敢再耽誤,騎馬去了老爺廟。門口站崗的認出德友,知道他夜間來過,推開大門,讓德友進了軍火庫大院。德友直奔正殿,找到常聰兒,說明來意。

常聰兒一臉不在乎,“沒有那麼嚴重,小林一郎信得過我。”

常聰兒這樣說,有道理的,小林一郎在熱河,灤河一帶,呆的時間久了,多種身份的人,都認識。特殊身份的人,小林一郎想辦法兒,去接近。常聰兒做滿洲軍的連長,是小林一郎推薦的!

德友再三強調:“再不決定,後果嚴重,要為這幫弟兄著想!”

常聰兒,仍然遲疑,不相信德友說的話兒,問題沒那麼嚴重。

“你相信鬼子嗎?他們那是利用你,好為他服務,他們建立偽滿洲,為滿洲著想了嗎?為滿洲的百姓著想了嗎?不但沒為百姓著想,還處處打著;東亞共榮的幌子,表面上說的王道樂土,懷柔政策都是表面的,在滿洲地界裡,他們製造了多少慘案,好多村子片甲不留,你不知道嗎?”德友的話兒,越說越多,越說越有氣,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常聰兒聽德友說這些事兒,沉默不語。知道鬼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滿洲在他們的統治下,國不像國,家不像家,滿洲人尊嚴沒有?整個滿洲一塌糊塗?滿洲的出路在哪兒?想到這些,常聰兒有些絕望。他是旗人後代,滿洲八旗精神還在,只要有人一聲令下,日本鬼子算個屁兒!他沒把鬼子放在眼裡,只是等待,義舉大旗,在展八旗雄風。

聽德友說話兒,感覺德友是共產黨,常聰兒聽說過,共產黨的一些事情,與共產黨合作,不妨試試,能在一起共事兒更好,如果不能,再作打算,總之,辦事兒不能把‘弓’拉滿了。再說按照祖訓,只要在‘旗’皇室有人召喚,隨時出征,打擊外寇。現在黃穗兒鎖子信物,在德友手裡,沒有不服從的道理,常聰兒拿定了主意。但他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隊伍拉起來,明槍明炮,與鬼子鬥。主意已定。不過,常聰兒留了一手兒,有這一手他才硬氣呢?

“倉庫軍火,能帶走的都帶走,不能帶走的把它炸掉。”表面上看,常聰兒做事幹脆利索,實際上,他有他的主意。

德友看常聰兒,把軍火都帶走,很高興,知道游擊隊需要這些。聽說把軍火庫炸掉,德友很高興,高興之餘,思索片刻,很產生了很不錯的想法兒。如果在同一個時辰內,把軍火庫炸掉,兩地,雙響,共同開花,同時完成,打擊日寇影響太大了,人人會解恨,個個會稱快。德友同意了常聰兒的建議。並且安排了具體時間。撤離時間,告訴常聰兒,有游擊隊接應情況。

自從日本侵略東三省,舅舅讓常聰兒當兵,給他鎖子,常聰兒開始準備,八旗雄起,再展軍威的事兒。為達到目的,一邊表現阿哥,愛玩,無所事事的樣子,一邊討好小林一郎,經常與他一起鬥蛐蛐,玩蟈蟈,甚至把家裡留下來的,僅存幾件物件,讓他欣賞。

一次,小林一郎看件兒玉佩,死活不撒手,說啥不還了。常聰兒有意不幹,再三強調,家傳下來的,不能送人。最後小林一郎讓他到滿洲軍當連長,才把玉佩給他。事兒隨心願,小林一郎給常聰兒弄個連長噹噹,很不錯,帶兵更能養精蓄銳,積蓄力量。

其實,狡猾的小林一郎,是懷柔政策,籠絡人心,是為他所用的手段。一來把玉佩弄到手,二來在滿洲軍裡安排自已人。小林一郎兩全其美,雙層受益。

幾年來,常聰兒在老爺廟,沒事兒的時候,經常研究關二爺:關公的義氣,武功能為,種種傳奇故事;學著桃園三結義,把手下弟兄,都籠絡一起,有酒大家喝,有肉大家吃,弟兄們看他義氣,仗義,又是連長,擁護他,靠近他,是件巴不得的好事兒,可以說,一聲招呼,都會按照常聰兒的意思去辦事兒。

常聰兒想得多,辦事兒靠譜,為了以後事情,早有了準備。他有個秘密地點,地方很大,今天一支槍,明天一顆手雷地暗藏軍火。現在,按德友說法,事情可能暴露,把隊伍拉出去,這些軍火炸了,他捨不得,說把軍火炸了,是多心眼兒,多存些軍火,以備之需。

德友同意炸掉軍火庫的建議,常聰兒自然高興。有游擊隊的接應,有地方能躲避,何樂而不為呢?

由於石門山的事兒,德友放心不下,沒覺出常聰兒的其它想法兒,沒有與常聰兒過多說事兒,騎著白馬,急匆匆地,回到了石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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