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琴 聲

一曲下來,格格不知道德友,啥時來到身邊,看德友在愣神兒,問:

“回來也不言語一聲”格格說話聲音輕聲。

格格說話,把德友從美好的意境中喚了回來。

“聽你在彈曲子,不好意思打擾唄!”德友回答。

“有事兒嗎?”格格看得出來,德友有事兒,要與自已商量。

“還不是為了蝴蝶酒杯”

德友把想法兒,說給了格格,徵求了她意見。格格聽著德友說的事兒,想的很全面,微微點頭兒,同意了。

第二天德友發出訊息,晚上,格格為大家彈琴。大院的人,有的聽格格彈過琴,有的聽說格格彈琴彈得好,都要一睹格格彈琴的風采,一個兒傳一個兒,訊息傳得很快,該聽到的都聽到了。

晚上,夜幕降臨。

張家大院的院子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來了很多的人,擺的凳子,椅子坐滿後,還有站著的,蹲著的,哪兒都是人。

格格把琵琶抱在懷裡,伸出纖纖手指,輕輕撥動琴絃,一曲節奏明快,清新流暢,優美的旋律,飄向空中,流入人們的耳間。樂曲,令人陶醉,令人遐想。

人們輕輕的喘息,大氣不出,聚精會神地欣賞著。琴聲,令人遐想不已,洋溢著大地復甦,萬物生長,盎然美好的氣息。

小福兒在桌前,盤著二狼腿兒,嗑著瓜子,喝著茶水,聽格格彈琴,十分痴迷的樣子,時而搖頭晃腦,時而眯縫眼,早把小林一郎讓他做的事兒,扔到了一邊兒了。

格格彈琴,,訊息傳出,小福兒知道了,格格不再讓他來張家,他花心不死。尤其是,出賣常聰兒,得到賞識,有錢,有勢,心氣高了,以前答應不再來張家搗亂的事兒,早就不放心上了。惦記格格心不死,有空閒,心思張家大院,他的魂兒,格格給拴住了。

聽說格格晚上彈琴,小福兒能不來嗎?令人想不到的是,今天特別老實,鬧事兒的感覺,一丁點兒都沒有,許是接受教訓,知道鬥不過張家,不再鬧事了,更知道的事,再與張家鬧事兒,格格的面兒,見不到了。

今天小福兒進院,德友看見了,這是計劃的第一步,只要他能來,第二步才能實現。所以,德友沒心思,與他鬥氣,靜靜地欣賞著,格格的琴聲。

幾支曲子後,格格起身施禮,謝過相鄰前來聽曲。轉身要回屋,小福兒賤了吧唧地,走近格格身邊:

“這曲子彈得真美。”小福兒說話稍有停頓,搖晃著腦殼,眯縫著眼,令人生厭面孔。說:

“格格彈曲子,讓我回味柔腸,餘音繚繞,看格格的身段,更讓我心中漣漪盪漾,都不知道回家了”

瞅小福兒酸了吧唧樣兒,格格抿嘴輕輕一笑,算是回話。不再搭理小福兒,自顧往回走。

“再說會話嗎?”小福兒擋住了格格,一個勁兒地要格格陪他說話兒。

德友看他搖頭晃腦的樣,氣不打一處來,真真地想,揍他一頓,可是他很冷靜,為蝴蝶酒杯,只能一忍再忍地忍著,並告訴小福兒,想聽曲子,明天再來。

第二天,小福兒把張家大院的事兒,告訴了小林一郎,並實實在在地,把格格彈曲兒,怎麼怎麼好聽,說了一遍。

小林一郎聽說格格彈曲兒,有了興趣兒,興致之餘,想起寶物鯉魚銅盆,轉眼間,小林一郎小眼瞪著,下巴向前翹著,時不時地晃動著腦殼,他沉思著。

長期惦記鯉魚銅盆,不放過任何一次機會,格格彈琴,有好多人都會去聽。小林一郎頓時有了主意。過了好長時間,他才站起身來,踱著步子,問小福兒:

“今晚格格,彈琴嗎?”

“肯定的!”

問到格格彈琴,小福兒似乎忘記了,小林一郎要整死他的仇恨,有了這個差事,張家如履平地,想去就去,沒有這個差事,去張家院兒——沒理由。小福兒撅脖護,哈腰,一臉賤笑。

小林一郎看著小福兒,點頭笑了笑,一種奸詐,詭異模樣,爬上了他的臉。

“讓你尋找鯉魚銅盆,怎麼樣了,有頭緒了嗎?”小林一郎知道小福兒沒有成績,故意說的。

小福兒一時語噻,閉口無言,愣了吧唧地看小林一郎。

“再給你一次機會,與德友賭輸贏,賭注是張家的鯉魚銅盆,用你的長項,與德友賭輸贏,你敢不敢?”

“只要你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小福兒聽小林一郎吩咐,拍著胸脯,信誓旦旦,覺照屁股,答應了小林一郎。

“吆西,吆西。”小林一郎衝著小福兒,伸出了大拇指。“這一次一定要贏得德友,保證你再得到很多錢,更讓你揚眉吐氣。”

小福兒心裡,一陣陣的暗想,用帆布自制口袋打賭,德友輸了,受到了小林一郎的賞識,新滿洲缺人,當上了偵緝隊隊長。這時候,小林一郎主動提出要與德友,再次賭輸贏,贏了肯定更有好處的,何況,還是用自已的特長,與德友賭賽,肯定能贏,小幅兒心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傍晚,人們早早地來到張家大院,等待格格彈琴。小林一郎帶著幾個鬼子,坐在院中間,坐在眾人前面。

調好琴絃,‘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格格輕輕撥動琴絃。準確的手法兒,精準無誤的音韻 ,撥響了《十面埋伏》。一陣陣的琵琶曲。彈出的音律,給人一種空氣凝結肅殺之氣。

一曲終結。小林一郎這個中國通,起身走了過來,侃侃而談:

“琵琶是騎在馬上的彈撥樂器,在漢代就有記載,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

格格毫不遲疑就答了出來,然後接著又說:“《十面埋伏》樂曲,描寫公元前202年楚漢戰爭,決戰的情景。漢軍用十面埋伏的陣法擊敗楚軍,項羽自刎於烏江。

“嘿,嘿,嘿。”小林一郎一陣冷笑,說著還拍幾下巴掌:

“劉邦的勝利,是歷史,如今,皇軍是勝利者。”小林一郎一再得意之後,把話慢慢地引入他要做的正題。

“日本小國,敢與劉邦相比,現在,就敢稱勝利。中國地域遼闊,人口眾多,你們到這來,如同進入埋伏圈,遲早會失敗的”格格不甘失弱,面對小林一郎說。

“國弱民窮,東亞病夫,我們幫助你們,建立王道樂土,建立東亞共榮圈嘛!”

德友不願聽了:“王道樂土,東亞共榮,可以隨意殺人嗎?”

“不, 不,不,那些人,反滿抗日,破壞東亞共榮,應該是這樣的下場。”

說到這裡,小林一郎話鋒一轉,藐視一切,瞪著兩隻小眼,盯著德友說:

“這種情況的存在,是無能。地域遼闊的中國,地域分割,不統一,各地有各地的勢力,你的,我的,分的很細的,就象一家人,哥們之間鬧矛盾,不團結似的。造就了這樣子嘛?就拿你來說吧!你覺得,你能耐,有武功,會耍鋼鞭,勝過小福兒。實際上你不如小福兒。”

小林一郎一步步地,接近了所設計的‘以華制華,以戰養戰’讓德友與小福兒爭鬥,坐收漁利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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