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德友受傷了

熱河。

半劈山,山的中間,石砬子上,乾隆皇帝御筆“文明福地”四個大紅字,在驕陽的照射下,顯得十分耀眼。

熱河師範學校,坐落在“文明福地”四個大字的山下,這個學校建築,是在兵營基礎上改建而成的,有年頭了。

因戰亂,學校沒課,院子空蕩蕩的。熱河警署,武術培訓基地成立,培訓偽滿洲警察,要在這裡進行。熱河警署,武術培訓基地成立,為這院子帶來生氣,顯得很熱鬧。

武術培訓基地成立大會,聲勢浩大,弄得很熙熙攘攘。主席臺正面,背景幕布中間,斜插日本軍部和,偽滿洲旗子。臺中央,一溜兒桌椅,坐著關東軍司令部參謀部首席長官,偽滿洲大官阿顏王爺。及工商各界人士。臺下,是從長春,哈爾濱至熱河古北口之間,所有地界的警察代表,隊伍前面有軍樂隊。

成立大會,由小林一郎主持,偽滿洲大官——阿顏王爺剪綵,宣佈警察培訓基地成立;關東軍司令部參謀部首席長官賀彩並致辭;樂隊奏響了不協調的曲子。

為了顯示,武術培訓的重要性,還讓武術教官---德友表演了,鋼鞭。

這件事兒,是小林一郎發起的,為顯擺自己,小林一郎做了主持人,他還讓德友耍耍耍鞭,助助興。

趙先生講過許多道理,不管做啥事情,都能做自己想要的事兒,而且做這個教官更有利於,自己要做的事情。聽了趙先生的話,德友來了,而且還痛痛快快的來了,還答應了小林一郎的要求。

德友見有阿顏王爺,自己的丈人爹,也想露臉兒,展示自己,讓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老丈人,認識自己。

不願為鬼子辦事兒的德友,今天一身短打打扮,顯得乾淨利索,給人一種精神飽滿,十分有力的感覺。往臺前一站穩,亮鞭,起勢。舞花,抽打,挑躍,翻滾,地躺,收勢。引來陣陣喝彩聲。

一套鋼鞭套路下來,還沒站穩。阿顏王爺樂呵呵的,走到德友面前,要對姑爺說幾句誇獎的話。突然一聲巨響,臺上冒起了黑煙,一溜桌子的中間,飛起了桌腿,板凳的碎片,黑煙夾雜著木屑,血肉橫飛。

爆炸聲,讓阿顏王爺下意識地蹲下,抱頭躲著爆炸,所帶來的,不可預測的災難。德友見阿顏王爺走來,隨後響起爆炸聲,不知哪來的,一股愣勁兒,轉身趴到阿顏王爺身上。一聲巨響之後,木屑,塵土飛的哪兒都是,德友的後背,頭上也佈滿了雜物。

德友起身,攙扶阿顏王爺,拍打王爺身上的塵土雜物,再往臺上看,一溜桌子,倒的,碎的,亂糟糟的,關東軍司令部參謀部首席長官,胳膊腿都沒了,面部沒了人樣,魂魄讓‘黑白無常’帶走了。

臺上,沒傷著的人,嚇得哆了哆嗦,生怕再來一顆炸彈,把自己炸死,抱著腦袋,紛紛逃命。

放炸彈的人一看,阿顏王爺沒炸死,抽出短刀,不顧一切,向王爺撲來。

德友哪能讓王爺老丈人出事兒,輪起鋼鞭,護罩阿顏王爺,和自己的身體。左右掄圓,風雨不透,無懈可擊,不讓刺客得手。

刺客見王爺,有人用鋼鞭護罩,不好下手,轉身撲向德友,怎奈,德友鋼鞭掄圓,沒有辦法近身,只好瞅準空隙,飛出手中的短刀。隨即大喊一聲:

“狗漢奸,去死吧!”

德友一聽,罵他狗漢奸,知道來者,是抗日朋友,但不知那條道上的朋友,大腦一愣神,露出破綻。刺客飛出的短刀,刺中左部前肩。頓時鮮血從衣服上滲出。

刀傷陣陣疼痛,德友忍著疼痛,四下觀看,看刺客一人,知道刺客,不瞭解內情,錯殺阿顏王爺,誤傷自己。無心與他戀戰不說,還想放他一馬。

這時候,刺客不逃跑,不躲閃,一副拼命三郎的樣子,對著德友,受傷的胸肩,撲了過來,有同歸於盡,魚死網破之勢。

他伸手抓德友身上的刀把,想把刀,再次往對方身上,猛扎一下,結束德友生命。當他攥住刀把,再次用力時,一聲槍響,擊中他的胸部,往前一個趔趄,趴在德友面前,倆個人同時摔倒在一起。

竟管槍打中了刺客,刺客手中的刀,在他摔倒那一瞬間,還是深紮了德友,德友頓時昏死過去。

現場一片混亂,武術培訓基地成立大會,開不下去了。阿顏王爺蹲下扶起德友,招呼隨從,把德友抬進了醫院。

關東軍司令部參謀部首席長官被炸死了;阿顏王爺逃過一劫;武術教官,傷的不輕。小林一郎小眼瞪著,愣了愣怔,不禁流出了一句話:

“出大事了。”

旋即,小林一郎氣急暴跳,抽出腰間挎刀,想把火氣,撒在刺客身上,要刀劈刺客,往前跨幾步,刀剛舉起,被阿顏王爺攔住了。

“等等”

阿顏王爺攔下小林一郎的指揮刀,用手一試,刺客還有一絲氣息著,起身對小林一郎說道:

“看看他是什麼人,受誰指使,有沒有同夥。”

小林一郎聽阿顏王爺說了一堆話,句句有道理,刀歸鞘,又想把刺客帶走,又被王爺留住了。

“把他交給我吧!我要問問他,為啥刺殺我?是誰讓他來的。”

小林一郎想,兩顆炸彈同時炸響,一顆是炸關東軍司令部參謀部首席長官的,一顆是炸阿顏王爺的。

如果阿顏王爺不離坐,到德友面前,也難逃一劫。阿顏王爺親自審問,要求是合理的,小林一郎沒與阿顏王爺爭辯,指揮著一些人,把刺客,送進醫院,讓他治療能說話時——再說。

醫院,崗哨林立,熱河憲兵隊的鬼子,全出動了。他們把醫院圍得嚴嚴實實,哪怕是隻小鳥飛過,都要看得仔細,生怕抓到的刺客,讓同夥救走了。

阿顏王爺口諭,有證件,能證明身份的人,可以出入醫院。

巧的是刺客住院,病房與德友相隔一個牆壁,一個是一零五室,一個是一零六室。此刻,刺客身份也找到了,是熱河師範學校打更的。詳細情況,還不瞭解,阿顏王爺繼續在查實。

一個人搞刺殺,刺殺後不跑,還玩命刺殺,看的出來,是個要同歸於盡得主兒。

這樣的人,能查出來才怪呢?看得出來,阿顏王爺決意,要查詢與刺客有關的事情,再摸清刺客的來路。

德友被暗算,嚴重受傷,住進醫院的訊息,很快傳開了,培訓過的警察,幾乎都來了,討伐隊的吳平(吳玉鳳)偵緝隊的江濤等等。

尤其是吳平(吳玉鳳),看著德友,受傷嚴重,眼淚轉眼圈的,要不是人多,他(她)會趴在,德友身上,傷心地哭上一場。

阿顏王爺看這麼多警察來看德友,個個情深義重,感知德友的為人,處事兒,在這一帶的名望,不次於他爹——張君。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有啥爹就有啥樣的兒子,這個兒子將來,會遠遠地超過他的爹。

再想德友不顧一切護罩自己,深感驕傲,自豪,這個姑爺選對了,有情,有義,有擔當。阿顏王爺暗自稱讚,深深佩服。黃穗兒天命通寶鎖子,留在他手裡,深感欣慰。

訊息傳到灤河。張君,格格一行人都來了,趙先生也在人群之中。張君臉色凝重,眼睛有些痴呆,愣愣地看著兒子,急的說不出話來,坐在兒子身邊,一言不發。

格格趴在阿顏王爺肩頭“呦呦”地哭了。整個病室,被一種壓抑,夾雜著怒氣籠罩著。

“兇手,是誰,他在哪兒?”張君再也忍不住了,想看看是誰,到底為什麼,暗殺他的兒子。

阿顏王爺急忙推開格格,來到張君面前,伴扶,伴推著張君,來到了一零六室。

言外之意,既然來了,可以見見刺客。

其實,刺客的槍傷無大礙,沒傷到關鍵部位,他的頭腦非常清楚。只是很多疑問,他想弄清楚,不然死不瞑目:

阿顏王爺關鍵時刻,攔住日本人的手,不讓日本人用刀砍殺他,為啥?耍鋼鞭的武術教官,為啥在關鍵時刻遲疑,露出破綻。有了破綻,讓他得了手,中了招,不然那一刻,他會死在鋼鞭下;更奇怪的是,一個給鬼子辦事的人,人緣那麼好,有這麼多人來看他。

張君一見刺客,很難控制自己,舉拳就要動手。被阿顏王爺攔住了:

“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弄清楚情況再說不遲。”阿顏王爺向張君解釋。

刺客半眯縫著眼,仰臥在床上,一言不發,一切不在意的樣子。

趙先生也想知道刺客是誰,敢在這種場合搞暗殺,一定來頭不小,至少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跟張君來到一零六室,偷眼觀看刺客,舉目細瞧,刺客好面熟呀?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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