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在視野中越變越小,最終變成了一個點。

雲清懷的身影也早就看不見。

花時駕馬趕路。

既然雲清懷已經放他們離開,便不會再追上來。墨無珩也還在都城,不知道她逃跑的訊息。

他們現在也就不用太著急了。

“林哥哥,你的傷還好嗎?”花時看向車廂裡,擔心的問他。

“不嚴重,是皮外傷。”

“我的包袱裡帶了藥,你找一找。我們先在前面的小鎮上歇腳,買一些藥,先把你的傷處理了再繼續趕路。”

花時規劃的很清楚,林成全程都不需要考慮太多。

趕在太陽落山之前,他們到了一處小鎮,尋了一家客棧,暫時住下。

花時謹記雲清懷的叮囑,改名為林時,她和林成之間對外宣稱為兄妹。

幫林成處理好手臂上的傷之後,他們在客棧歇了一晚,隔天大早接著趕路。

花時和林成研究著地圖,選了距離夜城和他們村都挺遠的一個小城鎮,不怎麼有名,打算在那裡落腳。

花時也勸過林成回村裡,但他就是不肯,執意要陪著花時。

“花時,你一個姑娘家孤身在外,會有很多不易,也會被人欺負。雖然我腿瘸了,行動有些不方便,但好歹也是個男人。多一個人在你身邊總歸是好的。”

林成每次都會這麼反過來勸說花時。

次數多了,花時也就不好再提。

他們在這裡住了兩天之後,覺得各方面都很適合,便打定主意常住。

他們沒有再住客棧,而是清點了一下身上全部盤纏,選了一處小房子,租了下來。

周圍的人家不認識他們,只知道隔壁住了一對姓林的兄妹。

重新開始生活並不簡單,有很多需要花銀子的地方。

花時和林成每日都精打細算,即便他們帶出來的銀子不算少,但一直只出不進,坐吃山空也不是辦法。

林成和花時商量:“這幾日我就去四處轉轉,看看有沒有合適我的活能做一做。”

花時卻搖了搖頭:“林哥哥,你的腿不好,不能做乾重活,那些輕活又不容易找。你不如就在家裡收拾,做家務下廚,幫我做好後勤的事。至於賺銀子,就交給我吧。”

“花時,若我都不好找活幹,那你一個姑娘家就更不容易了。還是讓我去吧。”

“別擔心,林哥哥,我想到法子了,打算先試試看,若是不成功,再麻煩你去賺錢也不遲。”

“你打算做什麼?”

花時對他笑了笑:“幹我的老本行。”

林成一下就明白了:“你要繼續開醫館當大夫?”

“不開醫館,本錢太高了。總之,我先去試試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林成還是不放心,但見到花時已經有了主意,便同意讓她先試試,就算不行也沒關係,他會想辦法的。

花時和林成商量好之後,便吹滅了燈,各自去休息。

隔天一大早,林成就陪著花時上街了。

不過,花時看上去並沒有明確的打算,而是和他在街上逛了好一會。

林成實在沒忍住,問道:“花時,我們在這附近轉了很久,到底要做什麼?”

花時的眼睛一邊四處張望,一邊簡單和他解釋:“在尋找目標。”

“目標?什麼目標?”

“就是——”花時剛想和林成解釋,就看見不遠處的幾個人,“找到了。”

花時定了定心神,邁腳快步走去。

前面是三位穿著打扮還算富貴的人,也有些氣質在身,一看就不是尋常百姓。

其中一位老者頭髮花白,咳著嗽,旁邊一個年輕些的少年扶著他,另外一位像是他們的隨從。

“爺爺,這咳疾又復發了,您還是坐馬車吧。”少年苦口婆心的勸老者。

隨從也附和著:“是啊,太老爺,身子要緊啊。”

老者擺了擺手:“就這麼幾步路,我還是能走得的。我咬趁現在還能動,趕緊出來多走走,免得以後床都下不來,就只能天天待家裡,那多無聊。”

“您要走,也得先把咳疾治好啊。這三步一小咳,五步一大咳的,多傷身。”

“沒事,這咳疾都多少年了,我不也照樣過來了嗎?不礙事,走吧走吧。”

少年拗不過老者,只能無奈的扶著他,慢慢沿著這條街散步。

花時快步走到他們面前,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三個人愣了下。

少年開口問道:“姑娘,你是有何事嗎?”

“這咳疾我能治。”花時言簡意賅的解釋了一句,便低頭從懷中拿出她一整套針灸的銀針,取了其中一根,對老者說道,“老爺子,別動,免得扎歪了位置。”

不等他們做出反應,花時就已經把手中的針扎進了老者脖間的某處穴位。

“你幹什麼!”少年沒想到花時居然敢這麼大膽,沒經過他們的同意就亂行針,頓時惱怒喊道。

老者也又氣又急,可脖子捱了一針,又不敢亂動,只能瞪她,指著自已的脖間:“哪兒來的野丫頭,趕緊把這針給我拔了。”

隨從也拔出長劍,對準了花時:“把針拔了!要是太老爺出事,你這條命別想要了!”

花時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凝神專注的取了第二根銀針。

她只對他們說了一句:“說了別亂動,出事了那咱們就一起死。看是我的命值錢,還是你們家老爺子的命值錢。”

這三個人被花時這不要命的話給震噎住了,還真不敢對花時做什麼。

他們只能警惕戒備的盯著花時,要是她真傷了太老爺,他們會毫不猶豫的一劍刺過去。

花時又讓老爺子捋起袖子,敞開衣襟,在他的胳膊和胸膛前分別紮了幾針。

老爺子坐在馬路牙子上,一動不敢動,任由花時折騰。

花時又幫他按摩了幾處筋脈穴位,再從林成的手中拿過紙筆,寫了一個藥方子塞進少年的手中,忙完了這些之後,她才把這些銀針取下來。

“好了。”花時一邊收拾銀針包,一邊叮囑他們,“回去後要是咳疾嚴重,就按照這個藥方抓藥,喝上一碗,就能舒服許多。”

“爺爺,你沒事吧!”少年緊張的撲過去問道。

老者摸了摸自已的脖子,感受了一下:“沒事。”

“不過,這個法子治標不治本,只能暫時緩解而已。”花時對他們伸出手,理所當然的說道,“我的收費不貴,五文錢一次。”

那少年要被花時氣笑了:“你未經過我們同意,就擅自替我爺爺扎針,我沒把你送去官府就不錯了,你還敢和我們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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