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林成壓根就沒反應過來,只知道有一個很厲害的人提著劍想要殺他。

雲清懷的雙眼鋒利無情,手中的長劍泛著冰冷的光芒,再次朝他揮去。

林成跌坐在馬車上,原本他就行動不便,在這狹小的馬車上更是避無可避,只能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長劍朝自已劈下。

“雲清懷!你別傷他!”

花時驚慌失措的大喊著,趔趄著撲過去,從後面死死抱住了雲清懷。

因為她的阻撓,劈下的長劍歪斜,從林成的手臂上過,最終砍在了馬車板上。

雲清懷偏過頭,冷著臉看向花時,聲音不復往日裡的熱情燦爛,而是危險低沉:“花時,放手。”

花時怎麼可能放開他。

她崩潰的大喊:“你的目標是我,為什麼要傷他們!”

“他們敢帶你逃跑,就是死罪。”

這殘忍冷血的話從雲清懷的嘴巴里說出,花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那樣一個開朗愛笑、如同她弟弟一般可愛的男人,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單純的想幫我而已,他們是無辜的!”花時閉上眼睛,無助絕望的苦笑,“我以為計劃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

她臉上的表情太過蒼涼悲傷,雲清懷不忍再看。

他收回了目光,眼簾微垂:“如果我連這種事都覺察不到,就不配當他手下的暗衛統領。”

林成捂著受傷的手臂,又慌又怒的瞪向雲清懷:“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也不知道吳珩到底哪兒來的這麼大的勢力。我只知道,花時的決定沒錯,你們這麼危險,動不動就砍人殺人,我絕對不會讓她留在你們的身邊!我一定要帶她離開!”

雲清懷上下打量他一眼,嘴角揚起一個譏嘲的笑:“就憑你?自已走路都不利索吧?還想帶著她逃跑?你不拖她後腿就不錯了。”

傷疤被當面揭穿,林成惱羞的滿臉通紅,憤恨不已:“你別太小看人!別說我腿瘸了,就算我少一條腿,我也會想辦法帶她走!”

花時心疼林成,生氣又失望的拽著雲清懷:“雲清懷,他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你這樣侮辱人太過分了!”

原本雲清懷還想嗤笑林成兩句,但聽花時這麼說,他把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花時,老大給我下達的命令就是守著你。如今他慫恿你,要帶你跑,你說有沒有得罪我?”雲清懷眼神再次陰冷下來,舉起手中的長劍,對準了林成,“我必須殺了他,否則,你不會死心留在夜城。”

“雲清懷,你終於承認了。”花時閉了閉眼,苦澀的笑容讓她眼睛泛酸,“你不是說,你在我身邊是為了保護我嗎?現在你終於承認是看守我了?就像看守犯人那樣。”

雲清懷的表情一僵,睫毛顫了下:“沒騙你。我和那些護衛是想保護你,但前提是,沒料到你會逃跑。”

他咬了咬牙,放出讓人心寒的話:“花時,就算你恨我,我也不得不把他殺了,帶你回去。你應該知道,以老大的脾氣,要是他被我抓回去,只會生不如死。”

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吹拂而來的冷風讓人瑟縮。

昔日的好友如今更像反目的仇人。

花時心灰意冷。

她毫不猶豫的往前一步,轉身,面對著雲清懷,擋在了林成的面前,張開雙臂。

“你要殺他是嗎?好啊,那就先把我殺了吧。”

林成忍著疼,艱難的挪過去拽她:“花時,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能讓你保護我。如果我們都得死在他的手中,那我寧可拿自已的命換你活下來。”

花時沒有說話,而是目光漠然又堅決的直視著雲清懷。

雲清懷也沒理會林成,恍若他這人不存在。

“花時,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殺你。”雲清懷的長劍不想對著她,如千斤重一般落了下去,“要麼今日我殺了他,要麼幾日後我死在老大的手中。”

花時咬著唇,仍然直直的看著他,沒有絲毫退讓的打算。

僵持片刻後,雲清懷的眼神變得落寞黯淡。

他扯唇,輕輕笑了聲:“花時,你選擇了他,捨棄了我。”

花時心裡微微抽疼。

她忍著酸楚,嘗試著和他解釋:“你是他的親信,他不會殺你。”

雲清懷抿著唇,沒說話,那雙眼睛哀傷的看著她。

他在意的根本不是墨無珩會不會殺他。

而是,她考慮了林成,卻沒有考慮過他。

花時心有不忍。

可出逃的機會就這麼一次,若是回去了,讓墨無珩起了戒備之心,她不可能再有機會逃出。

花時只能狠下心來,說道:“雲清懷,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離開。如果你真的把我當朋友,就放我們離開。我留下來,不會開心,更不會幸福。”

雲清懷痛苦的閉上眼睛。

軍令如山。

墨無珩給他下達的命令,他誓死也要做到。

可花時告訴他,她留下來不會幸福。

軍令和她……

雲清懷猛的轉過身,聲音嘶啞顫抖:“我今日早膳之後,從未再見過你。”

花時怔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

她的眼眶泛紅,看著他的背影柔聲開口:“雲清懷,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雲清懷低垂著眼簾,聲音沉著冷靜,不負平日裡的玩世不恭:“你離開之後記得隱姓埋名,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曾來過夜城。朝中各方勢力明爭暗鬥,不要讓任何一方的人抓到你。這是在保護你自已,也是在替他考慮。”

“好,我記住了。我會保護好自已。”花時鄭重而認真的點頭。

頓了頓,她對他說道:“雲清懷,保重。”

雲清懷微偏過頭,沒有回應她。

花時也不再多耽擱,立刻扶著林成,讓他坐進馬車裡。

林成一邊警惕的盯著雲清懷的背影,一邊小聲問她:“花時,你要親自駕馬嗎?會不會太危險了?”

“放心吧,我會駕馬,之前阿珩教過我。”花時很順口的把那個稱呼說了出來。

話說出口了,她才微微一愣,被她刻意壓下的疼痛和苦楚從四面八方湧來。

林成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捂著傷口坐回了馬車裡。

花時也坐了上去,握緊韁繩開始駕馬。

馬車很快便搖搖晃晃的重新啟程上路,從雲清懷的身邊經過。

走出些許距離後,花時忍不住回頭望去。

雲清懷孤身一人靜靜佇立在風中,身影寂寞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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