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墨無珩拿掉面具,讓曾陽舒看清容貌之後,他大驚失色。

“你、你你你不是白天——”曾陽舒忽然意識到什麼,趕忙和墨無珩磕頭賠罪,“小人有眼無珠!小人該死!不知今日竟是攝政王和王妃前來,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大人寬宏大量,給小人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曾竹也偷偷的看了墨無珩一眼,心裡在忌憚之餘,還有驚訝。

傳聞攝政王面貌醜陋,才終日以面具示人。卻不料,攝政王竟然是這般俊美無雙的長相。號稱天下第一美男的那位,都不及眼前男人的萬分之一。

墨無珩身體略微後傾,一手隨意撐著下頜,另一隻手把玩著扳手,掀起眼皮,將目光落在曾竹的身上。

他的眼神鋒利冷冽,即便曾竹沒有抬頭和他對視,都能察覺到鋪天蓋地的震懾力。

墨無珩慢條斯理的開口:“攝政王妃的身邊恰好缺個小姑娘伺候。”

曾陽舒一聽這話,當時就明白過來,臉色大變:“大人,此事都是因小人所起,與竹兒無關,小人願任憑處置,還請大人高抬貴手,放過竹兒。”

攝政王這是要把曾竹帶走當人質啊!

曾竹待在這位嗜血暴戾的煞神身邊,九死一生,他哪敢讓自已疼愛的孫女涉險!

墨無珩並未說話,只是把玩扳指的手一轉。

咻——

一枚暗器直接擦著曾陽舒的臉劃過,切斷了一縷頭髮,他的臉上也出現一道血痕。

曾陽舒僵在原地,曾竹驚恐的撲過去:“爺爺!”

墨無珩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弧度,冷冷的說了句:“這次偏了,下次可沒這麼好的運氣。”

曾竹嚇的眼淚都掉了出來,全身都因為害怕而止不住的發抖。

“不要傷我爺爺!我願意跟你回去伺候王妃,求求你不要傷他。”

曾竹此時此刻才真正體會到,眼前這男人的恐怖之處。

墨無珩傲睨著崩潰大哭的曾竹,沒有半點憐惜,反而冷漠無情的笑道:“你能不能留下來伺候王妃,本王說了可不算,還得王妃答應。”

曾竹哭著開口:“我、我會想辦法,讓王妃答應的。”

墨無珩重新戴上面具:“提醒二位,本王的身份若是暴露,尤其是讓王妃知道了,恐怕這夜城不會再有一個曾姓人。”

曾陽舒和曾竹不寒而慄,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滴落。

若是暴露了他的身份,他這是要殺了曾家滿門啊!

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哪怕在大太陽底下,曾竹都打了個寒顫。

“小竹,你怎麼了?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好。”

花時本來在和曾竹說話,可半天也沒聽見回應,轉頭去看曾竹時,卻發現她臉色蒼白、魂不守舍。

曾竹猛的回過神,如從夢魘中醒來一般,滿頭冷汗。

她強顏歡笑:“多謝夫人關心,小竹沒事。”

但她的神色表情,並不像沒事的樣子。

花時猜測她是因為家中出事,所以才會這般神思恍惚。

而這又是她的私事,花時也不好多問,只能安慰了她幾句。

曾竹陪著花時,在院中挑選了一些花,有人下人弄到盆栽裡,抱進了堂屋中。

“這盆放這裡好看點。那盆有些歪了,往左來一點。”花時在裝點著堂屋,讓曾竹調整位置。

墨無珩不在屋,也不知道去了哪,花時打算一會兒再去找他。

“夫人,有客人來訪,說要見你,少爺和他正在前院等你。”

“客人?”花時茫然困惑,“我剛來夜城,也不認識幾個人啊,怎麼會有客人找我?”

曾竹的心一緊,卻又不敢表露出來,只能假裝不知情的整理著花盆。

“我隨你去前院吧。”花時用帕子擦了一下手,又整理了一下衣裳,這才跟著下人離開。

花時很好奇會是誰來找她。

但到了前院,看清來客後,好奇被驚訝代替。

“曾老先生?”花時怎麼都沒想到,居然會是曾陽舒找上門來。

曾陽舒和墨無珩正站在那裡說話。

他看上去似乎很拘謹,身上沒有昨日所見時的半點傲慢。

聽見花時的聲音,曾陽舒轉過身,主動彎腰拱手行禮:“見過夫人。”

他面對花時,也同樣緊張恭敬。

花時愣了下,訝然道:“我豈能受老先生的禮?”

曾陽舒的轉變怎麼如此之大?這實在太奇怪了。

墨無珩臉上的表情未變,但眼神沉冷了幾分,不動聲色的朝曾陽舒掃了眼。

曾陽舒心裡一慌,趕忙解釋道:“這並非拜見禮,而是道歉禮和道謝禮。昨日兩位離去後,老朽仔細回想了一下夫人臨走前所說的話,這才意識到自已的問題所在,頓感慚愧。老朽這大半輩子都被人吹捧,以至於晚年自恃清高,若不是有夫人的提醒,恐怕至今執迷不悟。”

聽他這麼一解釋,花時才恍然大悟,那奇怪的感覺似乎也說得通了。

“昨天我的話也過分了些,還望曾老先生不要往心裡去。”

“為了賠禮道歉,老朽真誠的邀請夫人能去學堂。當然。若是夫人覺得學堂人多,感到不自在、不方便,老朽也可來此,單獨授課,作為夫人的學塾,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曾陽舒願意讓她去學堂,願意教她唸書,花時打心底的激動開心。

但他說的倒也提醒了花時。

若是去學堂的話,免不了又會遇到瞧不起她的人。到時候再讓他們知道她嫁給了商人,恐怕連帶著墨無珩也要再被提及嘲笑。

而且,以後她要是真的能在夜城開上一家醫館,忙起來的話,大概也沒辦法在規定的時辰裡趕去學堂。

花時思及此,遲疑的問道:“但讓先生來家中當我的學塾,會不會耽誤了先生的事,太麻煩了些?”

“不耽誤,不麻煩。”曾陽舒趕忙擺了擺手,“待在學堂裡教書久了,偶爾出來教書,也能換個心境。”

他這麼說,花時的心才踏實下來,笑道:“那以後就有勞曾老先生了。”

“今日我前來,就是為了同夫人商量這事。既然事已商妥,那老朽也就不再打攪二位。”

曾陽舒又拱手行禮,打算離開,眼睛不由自主的朝周圍打量。

可他擔憂曾竹,無法得知她是否安然無虞,內心實在煎熬難安。

花時並不知道他的想法,但發現他似乎在打量周圍,倒是想起來,如果就這麼送客了,的確有些不禮貌。

她連忙道:“如果曾老先生不嫌棄,還請屋內小坐,喝點茶水再走吧。”

曾陽舒當然想留下來,因為他的孫女就在這。

可他哪裡敢貿然答應,只能拘束忌憚的朝墨無珩悄悄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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