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和管玉平帶過來的人,把醫館都收拾好,匾額也重新掛好後,雲清懷這才讓路,允許他們離開。

“我記住你們倆個了,給我等著!以後我再慢慢和你們算賬,讓你們在夜城混不下去!”

姜可心疼的扶著她的丈夫,離開之前,瞪著花時和雲清懷,氣焰囂張的撂下狠話。

“喲,好大的口氣。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可別讓我等太久啊。”雲清懷樂呵呵的對他們揮了揮手。

花時也並不怕她的微笑,面露微笑,語氣平靜的提醒她:“在找我們算賬之前,你還是先把你丈夫的病給治一治吧。”

“你——”姜可氣的漲紅了臉,惡狠狠的瞪向花時。

等他們走遠後,雲清懷嘖嘖感慨:“小時兒,你那句話實在殺人誅心吶。”

花時不以為意:“我覺得我對他們已經很客氣了。”

“你就不怕他們真的來找你麻煩?”

“不怕,不是還可以報官嘛?”

“但姜可的姐姐在都城攀上高枝,她可是有靠山的。官府恐怕也不敢得罪她。”

“難道天子腳下,還真沒有枉法了?”花時遲疑的皺眉,“我本以為離開那閉塞的村莊,這日子就能好一些呢。沒想到,無論在哪兒都有姑息養奸的情況。”

雲清懷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倒也不用這麼悲觀,以後肯定會變好的。”

就算沒變好,不是還有攝政王護著她嘛,怕個屁。

花時點了點頭,嘆氣道:“希望如此吧。”

這場鬧劇總算結束了。

傍晚,花時關了醫館,和雲清懷一起回去。

她小臂上的那塊淤青果然更明顯了一些,稍微碰一下就很疼。

花時在傷處抹了藥,也就沒管了。

這種傷對她而言,早就見怪不怪了。以前她還住在村子裡時,沒少挨花勇峰的打,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是常態。

比起思慮著姜可會再次上門找茬這件事,花時的心思更多放在了思念墨無珩身上。

已經過去五天了,他還沒有回來。

花時上午去醫館的路上,免不了嘆氣。

雲清懷在四周溜達了,東看看西瞧瞧,買了一堆好吃的回到花時的身邊。

“小時兒,嘆什麼氣?想老大了?”雲清懷把一塊糖酥塞她嘴巴里,“嚐嚐這個。”

花時慢慢咀嚼著。

甜味入口,總算讓心情好了一點。

“你們現在還是別出城,太恐怖了。非要出城的話,千萬別太抬頭啊,真的很嚇人,我不騙你們。”

“算了算了,我還是明日再出城吧。”

“我不怕,我去看看。”

從花時身邊路邊的人,幾乎都在討論城門口的事。

“城門那邊出什麼事了嗎?”花時吃著糖酥,好奇的朝周圍張望。

雲清懷嘴巴里吃著東西,含糊不清的告訴她:“唔……是出事了,你要去看看嗎?”

花時遲疑了下,最終抵不過好奇心,也去往城門湊熱鬧。

還沒到城門口,僅僅是能看清楚而已,花時就愕然的捂住嘴巴,驚撥出聲。

“他、他他——”花時指著城門上掛著的一具屍體,因為太震驚,反而說不出話來。

雲清懷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是這個情況,嘴巴里嚼著東西,一臉的淡定。

花時剛才受到了驚嚇,緩和了一會後,才平復情緒:“出什麼事了?管玉平怎麼說死就死了?還被掛在了城牆上示眾?誰做的這事?”

花時的腦海中,冷不丁閃過前些日子管玉平來找她麻煩時,發過的誓言。

——可兒,我對天發誓,若是我對你的真心有半點假,我就暴斃而亡,屍體掛在城牆上,讓全城的人都看見。

這句話清晰的迴盪在花時的耳邊。

沒想到,他真的遭報應了?

“其實這事吧——”雲清懷拉長了聲調,但是沒下文了。

他也就是在前兩天,把有人上門找花時麻煩、她受了點傷導致小臂淤青的事飛鴿傳書給了某人。

“估計是姜家的人乾的。這個管玉平被姜家二小姐看上,做了上門女婿,結果在外面玩的花的很。聽說有好幾個姑娘都懷上了他的孩子了!這兩天事情剛暴露,他就死了,還被人掛牆上,除了姜家的人替二小姐出氣以外,還能是誰?”

“不可能是姜家。你難道不知道嗎?姜家二小姐也出事了。她的一條手臂被人砍了,還被丟到了暗窯裡面。”

暗窯也是煙柳之地。但與青窯不同是,暗窯那種地方花不了幾個銀子,所以又髒又亂又差,去那裡的男人要麼是流浪漢,要麼是娶不上媳婦的賤民。暗窯裡的女人們個個都染病。

“什麼?那可是姜家二小姐啊!居然也遭遇此事?究竟是什麼人吶,敢這樣對姜家?那姜家大小姐呢?她不是在都城裡有靠山嗎?她沒管孃家這些的事?”

“姜家大小姐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哪裡還顧得上孃家的事啊。”

“難道姜大小姐也出事了?”

“是她的丈夫出事了。聽說被何璟何大人上本參奏,現已經被押入大牢調查去了。光是丈夫的事,就夠她焦頭爛額了,他們家能不能過了這難關都不好說呢,哪有那功夫和能力再去幫姜家二小姐?”

“這姜家是得罪了什麼人嗎?怎麼接二連三的出事?”

“還真被你說對了。我聽說,姜家的人得罪了都城裡的某位大人,才落的如此下場。至於怎麼得罪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該!平日裡姜家的人就愛仗勢欺人,我們不過就是想做點小生意養家餬口罷了,哪個沒被他們家的人欺辱過?要我看啊,姜家有此劫難,就是報應!”

圍聚在城門口的百姓們議論紛紛。

花時從他們的口中也逐漸聽了個明白。

她又抬起頭,看了眼被掛在城門口的管玉平屍體,心裡一陣唏噓。

前幾日他還帶著人氣勢洶洶的來砸她的醫館呢,今日他就被掛在這裡示眾了。

還有那個姜可。如此飛揚跋扈的一個人,居然被砍了一條胳膊,還被丟到了暗窯裡去。而且,姜可就是因為男人才染病的,還跑到她的醫館來撒潑,結果這輩子恐怕都逃不掉被染病的命運了。

真是人生無常啊。

花時的內心五味雜陳。

雲清懷湊到她的耳旁,告訴她一個小道訊息:“姜可被砍掉的那條胳膊,就是想打你的那條。”

花時驚訝不已:“居然會有這麼巧的事?”

雲清懷嘴巴里嚼著東西,笑眯眯的看向她:“巧?這當然不是巧合啊。”

花時微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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