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花時的疑惑,墨無珩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他從容不迫的告訴她:“我還在你們村的時候,他就已經知曉此事。時兒,等以後,我會帶你見他的,還有我身邊的那些朋友。”
只不過,在見他們之前,他還需要準備一番,免得露了破綻,讓花時察覺到他的身份。
花時沒有懷疑,笑盈盈的點頭:“好,那等以後有機會的,我再去認識一下我的小叔子。”
墨無珩帶著花時回屋裡纏綿恩愛。
他們的日子看似平靜而又溫馨。
至少表面是如此。
來找花時的病人越來越多。
墨無珩回來之後,雲清懷就又消失了,換回曾竹陪在她的身邊。
之前雲清懷在的時候,讓她嘗過李記的酥餅,她覺得很好吃,便關了醫館的門,特地排隊買了一份,打算帶回去讓墨無珩也嚐嚐。
花時在排隊的時候,一個婦人沿街找了過來。
見到花時,連忙激動的走上前:“大夫,大夫……能不能麻煩你替我看一下?我知道我來的晚了些,可我明日就要出城了。”
“這樣啊。”花時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她,“那好吧,你隨我來醫館。”
婦人連連道謝:“好好好,謝謝大夫。”
“小竹,你把這個先送回去讓阿珩嚐嚐,涼了就不好吃了。”
花時把手裡的酥餅遞給曾竹。
“是,夫人。”曾竹拎著酥餅往家走。
走在路上,曾竹低頭,看著手裡的酥餅,表情隱晦不明。
這些日子,她安分守已的伺候著花時,可不代表她心裡的嫉妒就消失了。
相反,她在他們身邊待得越久,這份嫉妒就越是濃烈。
曾竹覺得自已很荒唐。
她居然迷戀上了那個拿家人命來威脅她的煞神!
她無數次的在心裡幻想著,若是被墨無珩疼愛的那個女人是她自已該有多好!
哪怕被他當做寵物一般養著,她也心甘情願!
曾竹拿著酥餅,四下張望一眼後,鬼鬼祟祟的進了一條暗巷。
等她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一包藥。
她在角落裡,把這包藥粉撒到了酥餅裡。
賣藥給他的那個人說,這藥無味,雖說是白色粉末狀,但撒在有熱度的東西上,要不了多久就能變成無色。幾乎沒有人能察覺出來。
曾竹按照他說的,撒完之後等了一會兒,這些藥粉果然看不見了。
她一邊手忙腳亂的把酥餅包好,一邊忐忑心虛的朝周圍張望,然後加快了腳步趕回去。
她必須要趕在花時回去之前,爬上墨無珩的床。
否則,這藥等於是為花時買的。
大書房裡。
除了墨無珩以外,還有佐佑暗衛。
佑暗衛拱手稟告:“主子,墨大人那裡,似乎對您辦的這事有些不悅。”
墨無珩看著手裡的密信,眼皮沒抬一下:“怎麼?”
“墨大人說,不過就是收拾兩個人而已,實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又是深夜特地趕去處理管玉平的屍體,發落姜可,又是讓何大人去對付姜家大小姐的丈夫,還暗中把訊息散佈出去,讓全城的人都議論此事。”
“若是不這麼做,時兒會起疑心。”
“屬下聽墨大人的意思,他似乎就是不滿這件事。他認為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做,就算被王妃發現了也無所謂,說她還能翻出浪不成?”
佑暗衛的話一出口,墨無珩的眼神變陰冷了幾分,掀起眼皮,朝他看去。
佑暗衛心裡一驚,連忙跪下撇清關係:“主子,這可不是屬下的意思!”
墨無珩並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偏過頭,眼風朝房門掃去。
佐佑會意,立刻去了暗房,消失在這裡。
很快,書房門便傳來“叩叩”兩聲。
曾竹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大人,這酥油餅是夫人特地去排隊買的,她讓我帶回來給您嚐嚐。”
墨無珩的聲音冰冷冷:“進來。”
曾竹聞言,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緊張的走到墨無珩的面前。
墨無珩沒抬頭看她,只是冷聲命令:“放這,出去。”
曾竹把酥餅放下後,咬唇,看了他一眼,壯著膽子又道:“夫人讓您趁熱吃,說是涼了口感會不好。”
聽到這句話,墨無珩手中的動作停住。
他看都沒看曾竹一眼,而是將目光落在酥餅上。
這是花時買來給他吃的,他自然不會拒絕。
墨無珩伸手,取了一塊酥餅。
曾竹就站在他的書桌旁,雙手用力攥緊衣袖,全身都緊繃著,心跳的很快。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他手裡的酥油餅,目光也隨著酥餅被拿起而移動著。
墨無珩修長的手指捏著酥餅,緩緩放到嘴邊。
曾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快成了!
可誰知,墨無珩的動作忽然停下。
他掀起眼皮,目光森寒的剜向曾竹。
對上他的視線,曾竹打了個哆嗦,不寒而慄,驚慌失措的低下頭,迴避了他的視線。
墨無珩見到她如此忐忑心虛的反應,唇角勾起,露出一個冰冷的笑。
他薄唇微啟,慢條斯理的吃著酥餅,動作說不出的矜貴優雅。
曾竹見到他一口一口的吃掉酥餅,安心之餘,又更緊張了。
墨無珩當著曾竹的面,連著吃了三塊酥餅。
吃完後,他撣了撣手上的碎屑,站起身,步伐沉穩的朝曾竹走來。
“大人,您……”曾竹感覺自已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可有覺得身體有所不適?”
她親眼看見墨無珩把撒了藥的酥餅吃掉了。
接下來,他定會覺得全身滾燙難忍。
而花時不在家,除了她以外,也沒別的女人了。
只要能成為他的女人,她便也能享受到寵愛和榮華富貴。
若是能懷上他的孩子,那就更能母憑子貴了!
墨無珩已經走到了曾竹的面前,站定。
“大人,你怎麼了……”曾竹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不由得臉紅心跳,害羞侷促起來。
可誰知。
她的脖子忽然被一把掐住,在瞬間就無法呼吸,窒息的痛苦鋪天蓋地而來。
墨無珩單手掐著她的脖子,直接把她拎了起來,讓她雙腳離地。
“大、大人——呃啊……”曾竹驚恐的看著他,試圖用雙手掰開他的手。
她的脖子被死死掐住,說不出話,也喘不過氣,雙腳絕望的在空中亂蹬,臉因為窒息而漲的通紅。
墨無珩抿著薄唇,那雙深邃的眼睛裡瀰漫著暴虐和殘忍。
他的聲音如淬了冰似的,讓人膽寒:“曾竹,若不是時兒喜歡你,上次你在本王面前嚼她舌根時,本王便已要了你的命。如今,你還敢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