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珩規矩老實的坐在床上,一副任由花時擺弄的良家婦男的架勢。

可他說出來的話卻和規矩老實半點不相干。

花時還以為他要說什麼正經事呢,本來還專心認真的聽他說。

結果他又在逗她。

花時不知道第幾次被他逗的面紅耳赤了。

最重要的是,原本花時心思單純,只惦記著要檢視他的傷勢,不覺得兩個人這樣相處有什麼問題。

被他這麼一提醒,她變得不自在起來,心跳一點點加快。

花時平日裡被他逗多了,這次索性破罐破摔:“是啊,你說的沒錯。你的命都是我撿回來的呢,佔點你便宜又怎麼啦?”

她的小手戳著墨無珩結實堅硬的胸膛,也學起了他的不正經模樣。

墨無珩見她眉眼之前輕鬆了不少,不再像剛才那樣沉重壓抑,不留痕跡的鬆口氣。

他身體朝後仰去,雙手撐在床上,就這麼大剌剌的在花時面前敞開胸膛。

“行,怎麼不行了?”墨無珩挑起眉尾,笑的玩世不恭,“你想怎麼佔我便宜都行,任汝處置,絕不反抗。”

論耍流氓,花時哪裡是他的對手。

她又一次被墨無珩逗得滿臉通紅,嬌嗔的瞪他:“阿珩,你好煩。”

墨無珩眉眼都是疏闊的笑,胸腔都跟著震動。

他最喜歡看她這嬌羞又無奈,還有點兒置氣的模樣,很像在和他撒嬌。

花時可沒忘記正事,替他壓制體內所剩不多的蛇毒。

她一邊專注的替他扎針,一邊心疼的問他:“不是答應我不運氣不用內功的嗎?剛才你嚇唬一下就行了,他們肯定會把鑰匙拿出來的。”

“我見不得你被欺負。”

墨無珩當時見到花時因為隱忍壓抑而通紅的眼睛,他整顆心都像是被死死揪住。他沒有那個耐心等他們拿出鑰匙,只想快點把事情解決。

這簡單的一句話,讓花時咬住了嘴唇,低著頭,不再出聲。

墨無珩以為她不說話是因為在專心行針,沒多想,也沒說什麼。

過了一會,幾顆滾燙的眼淚砸在了他的手臂上,花時的肩膀微微顫抖著,偶爾發出一聲努力想忍住的抽噎。

墨無珩意識到她哭了,心也跟著猛抽一下。

“花時,好好的哭什麼?”他抬手,撫上花時的臉頰,輕輕將她的臉抬起。

他像是怕嚇到她一般,嗓音格外溫柔。

花時的睫毛都沾上了淚珠,淚眼婆娑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只一個勁的搖頭。

自從她長大之後,無論花勇峰和李氏、還有趙鐵牛他們怎麼欺負她,刁難她,羞辱她,打罵她,她都咬著牙齒把眼淚逼回去,不肯流露出半點脆弱的姿態。

可墨無珩的這一句話,輕而易舉就打破了她用盡全力建築起來的堅強。

所有的委屈、無助、不安、害怕和脆弱,全都洶湧而來,讓她再也堅持不住了。

爹孃死後,她必須逼著自已堅強,因為她要保護花澤,可再也沒有人能護著她了,她只能靠自已。

而墨無珩的出現,重新讓她感受到了被人保護的滋味。

花時的情緒愈發失控,眼淚大顆大顆的砸下來,鼻子不停的抽噎著,說不出話。

見她這樣,墨無珩感覺自已胸腔那裡都跟著疼起來,比碎了全身的骨頭還要疼,整顆心都快爛了。

他用粗糲的拇指幫花時擦著眼淚,故作輕鬆的調侃:“這位姑娘行行好,我毒發和受傷已經夠疼了,眼淚是鹹的,滴在傷口上更疼。”

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打破了屋子裡悲傷沉悶的氣氛。

花時被他這話逗得破涕為笑,心裡的難受也被一掃而空。

墨無珩眼神溫柔的注視著她。

等花時擦掉眼淚,平復了情緒後,她對墨無珩說道:“阿珩,謝謝你,我沒事了,就是剛才有點難過。”

墨無珩望著眼前這位,明明自已還是個需要人保護,卻已經學會如何堅強的嬌柔小姑娘。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將花時抱在自已的懷中,嗓音低沉,帶著蠱惑:“花時,有我在你身邊,你可以不用堅強,更不用一個人抗下所有。給我一個保護你,讓你依靠的機會。”

花時依偎在他的懷中。

男女有別,身為姑娘家的她應該矜持些,應該掙扎著推開他。

可她沉迷貪戀著他給她的溫暖和安全,捨不得離開他的懷抱。

花時放縱自已,在他懷裡待了好一會兒,這才剋制著自已的情愫,從他懷裡出來。

“阿珩,不用我給你機會,你已經在保護我和小澤了。小澤很喜歡你,我也很感激你。”

“花時,我不想你對我說感謝的話。我更希望你能把我對你做的這些,當做理所當然的事。”

墨無珩在花時面前,很少有這麼不苟言笑、一本正經的語氣。

此刻的他顯得格外深沉穩重,極具男人的魄力,讓花時的心跳失了序。

花時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恍若下一秒就能被他勾魂奪魄似的。

她慌亂的躲開了視線,用玩笑的應道:“是該理所當然,你跟著我回來的那天,就說好要當牛做馬的。”

墨無珩啞然失笑,無奈的撓了撓額角:“這種事倒也不必記得這麼清楚吧。”

花時的眼睛彎起,目光熠熠,唇角都是笑意。

她幫墨無珩處理好傷勢和蛇毒便離開,回到了自已的屋子。

爹孃走了之後,她很久沒有過上這麼安然溫馨的日子了。

花澤吃了藥,睡了一覺後,隔天早上恢復了不少,人也變得精神起來。

花時打算趁天氣好,上山採藥去。

離開前,她叮囑花澤要乖乖待在墨無珩的身邊,叮囑墨無珩乖乖待在家裡不要搞破壞。

一大一小兩個人聽話的點頭,站在院子門口,目送她離開。

等花時走遠後,花澤跟著墨無珩回到院中。

墨無珩見他沒去搬小板凳,而是跟在自已的屁股後面,稚嫩的小臉上滿是嚴肅。

墨無珩挑眉:“怎麼這個表情?”

“阿珩哥哥,我不想識字了。”

“不行,這件事沒得商量。”墨無珩一口回絕,“讓你姐知道了,我又得挨她訓。”

花澤央求著:“不會的,阿珩哥哥,我們不告訴姐姐。”

墨無珩好笑的很,雙手交疊在身前,睨著這個小傢伙:“我之前弄壞你姐藥草時,你可是義正辭嚴的告訴我不能隱瞞你姐的。說說看,你不學識字,那你想幹什麼?”

“我想跟你學武功!”花澤捏緊小拳頭,目光堅定,“這樣我就可以像你一樣厲害,保護姐姐不讓人欺負了!”

墨無珩無情的打擊了他一句:“教不了。習武是要看筋骨的,你這弱不禁風的小身板,不生病都難,還想習武?”

“果然不行嗎?”花澤耷拉著小腦袋,垂頭喪氣。

墨無珩蹲在他面前,捏了捏他的小臉:“你學不了武,但我可以和你保證,我會護她一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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