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婚事
沈茹芬一聽立刻將藍沉安扶了起來,面色大喜,“太好了,這是好事兒啊,沉安你怎麼搞得這麼嚴肅,把母親都嚇了一跳。”
藍沉安有些為難,“只是不知父親那邊......”
藍沉安深知自已父親和林珙朝堂上素來不和,朝堂上也經常吵作一團,不知道父親是否同意這門親事。
“這你放心,你父親和母親意見一致。”
藍沉安這才稍稍安心,“那既然如此,母親明日就上門提親去吧。”
他母親說得對,好姑娘不等人,這些天他已經親眼目睹了好幾個提親的人去林府了,他再不行動,恐怕媳婦真的就跟人跑了。
沈茹芬激動道,“真的嗎,兒子你終於開竅了,母親這就去安排。”
沈茹芬高興極了,飯也顧不得吃了,立刻招呼著丫鬟走了出去。
藍弘深晚上回府就看見滿院的箱子,庫房裡的珍稀物件全都被沈茹芬搬了出來。
藍弘深不解的問道,“夫人這是何意?”
沈茹芬看見藍弘深立刻高興的小跑了過來,“沉安看上了林府的林清音,我明天就要去林府提親,老爺您去嗎?”
藍弘深一聽也是瞬間喜上眉梢,“當然去啊,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
林府。
坐在主位上的林珙看著眼桌前的一疊各家貴公子的生辰八字名貼,面帶慍色的看著林琴音,
“ 清音,你已過及笄,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了,上門提親的人那麼多,你一個都看不上,今日這些你又拒了,你究竟想怎麼樣?”
林珙身邊楊氏在林珙耳邊低語了幾句,林珙立刻勃然大怒,
林珙臉色鐵青,指著林清音的手顫抖著,“逆女,你跪下。”
林清音看了眼楊氏,跪在了地上,她一臉倔強的看著林珙。
林珙用手拍著桌子,額頭的青筋凸起,“林清音,為父多次教導你,女子無論何時都要注重名節,你是不是都忘記了,你如今翅膀硬了,居然敢和外男私會,看來我今日不教訓你是不行了。”
“來人,將我的藤條拿上來。”
楊氏立刻給一旁的丫鬟遞了個眼神,一根拇指粗細的藤條遞了過來。
林珙一把拿過藤條,就要去打林清音的手。
楊氏立刻出聲,“老爺啊,清音的手是用來彈琴的,可不能打手啊。”
楊氏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林清音,她最討厭林清音這張像極了她母親的臉,外表清純實則勾人的緊,她恨不得將林清音的臉刮花,才舒心。
林珙差點氣昏了頭,一把推開了楊氏,“你不必多言。”
林珙拿著藤條一下抽到了林清音的背上,“以後不許出去再與男人私會,聽到沒,如果你再犯,我林珙就沒你這樣的女兒。”
林清音背上傳來劇痛,她眼底含淚,她恨恨的看了眼繼母楊氏,強忍著沒讓淚水留下來。
自從母親去世後,這個家就不再是她的家,這麼多年她忍辱負重,就是為的有朝一日能夠離開這裡。
看著林清音背上的血跡,林珙也心痛不已,可是他從小就教育女兒要遵禮儀,知廉恥,一直以來女兒都十分聽他的話,唯獨在成親這件事上,不僅多次忤逆他,如今更是不顧名節,私會外男。
就在這時林府管家遞給了林珙一張信。
“老爺,是丞相府送來的信。”
林珙一隻手將信抖開,看到了剛勁有力的字型,果然是藍相的字,他快速地看完了信的內容。
林珙臉上的陰霾逐漸散去,原來是藍沉安這小子在霍霍自已女兒。
這小子倒是個不錯的,但是也不能未經父母允許就直接勾引他家女兒呀。
本以為他爹藍弘深是個土鱉,如今看來這藍沉安也是個不懂事的。
林珙將手裡的藤條往地下一丟,看向了林清音,“清音,這些天與你約會的人可是丞相府的藍沉安。”
林清音疼的臉色煞白,咬著唇,點了點頭。
“你拒絕別人,就是為了藍沉安這小子?你喜歡他?”
林清音抬頭,一雙帶淚的眸子看向了他爹,“是的。”
林珙看著帶淚的林清音,身形一滯,她與她娘有著相似的容貌,他彷彿看到了早亡的髮妻,當年他還是個窮小子時,她娘也是這般不顧一切的要嫁給他。
林珙扭過頭,不再看林清音鮮血溢位的背,“罷了,為父明白了。明日丞相府會上門來提親,你且回去早些休息去吧。”
楊氏一看居然這麼輕易就放過了林清音,還想要開口說些說些什麼,不等開口,林珙就狠狠地看了楊氏一眼。
“做好你自已的事情,不該管的不要管。”
楊氏委屈至極,卻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她知道林珙不喜歡她,要不是因為她爹曾有恩於他,他也不會讓自已做了這當家主母。
林清音在婢女的攙扶下回了自已寢屋。
第二天一早,藍丞相夫婦就拿著十車聘禮來到了林府。
好奇的左鄰右舍全圍了上來,林府門口瞬間被圍的水洩不通。
林清音站在窗前看著院內漆紅的木箱,眼底帶上了笑意。
他終於來迎娶她了。
二人的婚期定在了七日後。
丞相府這些日子忙忙碌碌,沈茹芬也高興地忙壞了。
很快就到了婚期這天。
藍沉安一襲紅衣早早地騎著高頭大馬將林清音迎娶了回來。
丞相府內張燈結綵,好不熱鬧,京城內的文武百官幾乎都來了,就連北炎帝也親自來參加了這場婚事。
在高昂的拜堂聲中,二位新人被送入了洞房。
藍沉安和林清音完成了一系列的洞房儀式後,便去了前院與賓客喝酒。
等他回到後院的時候也已經天黑了。
藍沉安推開寢屋的門,一眼就看到了端坐在榻上的人。
藍沉安慢慢的走向了林清音,掀開了林清音的蓋頭,林清音燭光下的臉楚楚動人,藍沉安感覺自已心跳的極快。
藍沉安的步伐一步一步猶如擂鼓敲擊在了林清音的心上。
藍沉安柔聲問道,“吃東西了嗎?”
林清音輕聲輕語道,“沒有。”
藍沉安看了眼林清音厚重的外衣,眸色一深。
他吩咐丫鬟給林清音卸妝換去外衣,他則是去廚房給林清音找吃的。
藍沉安回來的時候,林清音已經卸掉了滿頭珠釵以及厚重華麗的婚服。
他將吃食給了林清音,林清音只是小口吃了一些,便說飽了。
藍沉安握著林清音纖細的手,輕柔說道,“多吃點,你看你多瘦。”
林清音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夫君說我哪裡瘦了。”
藍沉安喊得耳根泛紅,他這才看見林清音身上穿的一件極薄的紗制寢衣,寢衣下的峰巒將衣服高高低低的勾勒了出來。
夏季本就炎熱,穿著厚重藍沉安本就炎熱,此時更是覺得燥熱不已。
林清音伸出柔夷似得手伸到了藍沉安的衣領,“夫君,我來為你寬衣可好。”
“好。”
藍沉安嗓音低沉暗啞。
床幔落下,紅燭跳動,濃重的雨噼裡啪啦的落下,攪亂了一池春水。
林清音光潔的背上一道紅痕觸目驚心,藍沉安的手輕輕的撫上,“阿音,你這裡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