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將全部心思放在二阿哥身上,長春宮人人自危,恨不得提起十二分的緊張。皇上於朝事後親自喂湯藥,可依舊沒什麼起色。

慧貴妃不得不挑起大梁,協理六宮。每日率眾妃前往慈寧宮向太后請安,以盡孝心。

慈寧宮與壽康宮毗鄰而居,崇慶太后鈕祜祿氏端莊持重,保養得宜,依稀可見她曾經風姿綽約的容貌。太后囑咐了眾人幾句,關切地問候了嘉貴人又旁敲側擊地表示皇上擔憂二阿哥心切,望眾人理解皇上。

沈瀅跟隨眾人應和著,原劇情再三表明太后並非皇上生母,又在某些事情上意見不一致。如今皇上初御極,前朝仍是先帝舊臣,有些事情難免掣肘,偶爾還需要太后出面協調各方。

此種情形下,皇上首當其衝便是提拔外戚,利用外戚與先帝舊臣互相平衡。太后若想在後宮安插眼線,找出身大族的女子不是更好嗎?緣何選擇出身樂伎的白蕊姬呢?

沈瀅更加搞不懂的是,能平安到如今的太妃們或安分守已或與太后關係匪淺,怎麼太后偏要遠離這些人而獨居慈寧宮呢?

等到出了宮門,沈瀅依舊心事重重。

“沈常在留步,前些日子聽葉心說沈常在派人來看過我,一直沒找到機會親自道謝。”

海常在今日難得換了件亮色的宮裝,兩把頭上的玉簪剔透晶瑩,襯著整個人都清麗幾分,頗有雨過清荷般不妖不媚。

沈瀅本該欣慰,但她還是忍不住一個哆嗦,終究是黑化了,她可真是廢!白穿越了!

海常在淺淺一笑,“還有純嬪姐姐的藥,我在延禧宮備了茶點,不知兩位姐姐可否有空。”

純嬪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底滿是驚喜,“妹妹今日打扮與往日不同,像變了個人似的。”

慧貴妃仍留在慈寧宮,後宮如今不太平,她這個協理六宮的二掌櫃,不得不多聽太后的意思。

於是她們三人與恰好有空的嘉貴人,齊齊會聚在延禧宮。

嘉貴人肚子很顯形了,素日周圍人都緊張兮兮,恨不得讓她全天待在臻祥館。

她摸著腹部,貌似無意地說:“皇上近日甚是掛念二阿哥,下了朝便直奔長春宮。說起來二阿哥以前身子還算可以,怎麼這次久不見好呢?”

純嬪嘆了口氣,“孩子最難養了,三阿哥哪天吃得少了我都放不下心,得問問太醫。嘉妹妹,你可得仔細著身子。”

海常在默默地接話:“皇上對二阿哥寄予厚望,自然與其他孩子不同。太醫院人才濟濟,應該沒問題吧。”

沈瀅聽著幾人八卦,二阿哥如今身子孱弱受不得一點刺激,皇后更是早早聽了勸將二阿哥接回了長春宮。

海蘭若想動手還真不容易,在擷芳殿可以從皇子下手,而長春宮如鐵桶,連嬪妃們都被告知不用去長春宮請安了。

嘉貴人點點頭,“那是自然,眼下咱們就盼著二阿哥康健如初。不然皇后娘娘怎麼撐得下去?”

說者有意,聽者更有心。

海常在捏杯蓋的指腹微微用力,被對面沈瀅瞧了去。

“三阿哥如今大了些,我剛好得了新料子,給三阿哥做件新衣裳吧。”海蘭聲音柔柔的,看起來還真是跟以前般膽怯。

不等沈瀅開口,純嬪忙笑著道謝,海蘭繡工了得,宮中繡坊無人能及。

海蘭見沈瀅有話要說,便轉頭笑盈盈地看向她,“我也給大阿哥繡件外衫,沈妹妹千萬別推辭,以前是我不懂事,不曉得要與各宮和睦,才鬧了些誤會。”

沈瀅眼皮直跳,雖說二阿哥在長春宮調養,不會近距離接觸到幾位阿哥,可總覺得這事兒不妥。

“海姐姐身子剛好,哪敢勞煩你辛苦刺繡。”

海蘭微微勾唇,“不打緊,幾位阿哥重要嘛。”

沈瀅唉聲嘆氣地回到鹹福宮,卻發現宮苑內沒有幾人。按理說今日原該是尚書房休息,大阿哥早早便回了宮。

慧貴妃素日並不拘著他,只是告誡在鹹福宮玩兒,別跑去外面落人話柄。

可沈瀅瞧著大阿哥竟沒有休息,一直在偏殿溫書,來往的宮女太監都放慢腳步,儘量不出聲音。

她有些疑惑,大阿哥雖很上進,也羨慕嫡出的二阿哥,可如今在鹹福宮,用的著這般勤奮嗎?

景心道:“主兒不知,奴婢聽宮女說大阿哥甚為勤勉,每日不敢懈怠。”

“在鹹福宮都這般上進,那在尚書房更是如此。”沈瀅意味深長地眯著眼。

景心扶著她上臺階,“大阿哥想來是討皇上的心,可憐他小小年紀便想得這般遠。貴妃娘娘前幾日還心焦大阿哥的身子別熬壞了。”

沈瀅忽而腦中閃過什麼,她停住腳步,目光躍過正殿的屋脊看向偏殿的方向,唇角緊抿,握著景心的手指不由得用力。

如今尚書房聽課的只有兩位阿哥,皇上每每也是來長春宮和鹹福宮的時候順便檢查阿哥們的功課,其餘時間只私下召見幾位師傅問詢,並不常去尚書房。

大阿哥天資不如二阿哥,如此勤奮也難被皇上親眼瞧見。

如果他加倍努力的舉動並非吸引聖心,而是為了刺激旁人呢?

他只是為了卷給二阿哥看,使其殫精竭慮,不得已不顧身子繼續研習功課,從而加重病情。

這便說的通了!

永璜啊永璜,看來他在鹹福宮仍不滿足,甚至還為自已找其他出路。

沈瀅止住了景心準備掀簾子的舉動,她抬手吩咐宮人弄些果子,“走,咱們去瞧瞧大阿哥。”

慧貴妃將東偏殿收拾得十分盡心,她打心底喜歡這個孩子,一干用度都是最好的。就連大阿哥寫字用的紫毫筆都是高家特地送來,據說十分珍貴。

大阿哥依舊在看書,見沈瀅進來後,規規矩矩地行禮問安。

“我與大阿哥有話要說,你們放下東西就退下吧。”

等屋內重歸寂靜,沈瀅緩步上前,看著大阿哥在看皇上親寫的詩集,心底暗自翻了個白眼,“說起來我雖與大阿哥同住鹹福宮,可一直沒說幾句話。前些日子貴妃娘娘憂心大阿哥讀書勞累,還讓我找機會勸勸你。”

大阿哥依舊恭敬地神色,“多謝慧娘娘跟沈娘娘掛念,兒臣身子沒什麼異樣,只是擔憂二弟,不知他何時重回尚書房?”

沈瀅嘆氣,“二阿哥病在於心,他若回到尚書房,見大阿哥如此用功怕是更加焦急。”

大阿哥似乎被定住了般,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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