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泰的辦事效率線上,很快找來了嬿婉曾經寫過的字。

皇后仔細看過後,讓蓮心遞給眾妃傳看。

“字跡確實相差甚遠,信中所寫辰郎二字,更是與大阿哥無關,眾位都看看吧。”

慧貴妃反覆看過後,一臉怒容。她原沒想著與這些常在貴人爭論高低,可對方偏偏上趕著找不自在。

於是也不客氣地盯著玫貴人,“玫貴人不妨想想陷害皇子該如何責罰?皇上自登基始,還未有嬪妃出入過慎刑司,不知玫貴人是不是有興趣前往一觀。”

玫貴人一直站著,似乎不覺得累,“都道慧貴妃與皇后娘娘一樣寬厚仁慈,沒成想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

一向與玫貴人交好的阿箬看到這封信件,她忽而發出一聲疑惑,她抬眼看向皇后,貌似無意道:“嬪妾怎麼覺得這字跡甚為熟悉呢?好似在哪裡見過?”

沈瀅瞥眼瞧著她故弄玄虛的演戲,不知又是誰會倒黴。

挨著她坐著的人正是陳婉茵,她側目瞧了一眼,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有些難看。

玫貴人眼神很好,看出了婉常在的不自然,“婉常在不會是認出這信的主人了吧。說起來要說婉常在善書畫喜詩文,必是與各位嬪妃都探討過詩詞。”

慧貴妃見不得玫貴人這般得意,便說:“玫貴人不必顧左右而言他,這字跡終歸跟鹹福宮無關。你冒犯本宮,蓄意謀害皇子,樁樁件件罄竹難書。”

就在針鋒相對的時刻,阿箬卻恍然大悟,“這字……這像是沈姐姐的字跡!嬪妾記得在潛邸時,沈姐姐的字最清秀,對此皇上還讚歎不已呢。”

轟隆隆!!!

沈瀅彷彿被電擊般呆滯在原地,她腦中一片空白,眼前只有白蕊姬似笑非笑地嘲諷,還有阿箬驚呼和陳婉茵的諱莫如深。

這一切原來是針對她的!

辰郎,辰郎……

且不說到底存不存在這個人,單論白蕊姬與阿箬的一唱一和,便知道這些事兒的幕後是嫻妃的手筆。

她估計在冷宮時便開始籌劃,不知使了什麼手段還拉攏了白蕊姬和阿箬。

可憐沈瀅還在鹹福宮細想以後阿箬的遭遇。

她一個NPC,女主收拾她可太容易了!

話題中的陳婉茵起身行了禮,她原本就不討皇上喜歡,平日就愛待在鍾粹宮跟純妃照顧三阿哥。

她以為自已遲早會被皇宮的沉寂吞噬,豈料這位沈常在的舉動,悄悄牽動了她。君恩如何,寵愛又如何,自已活得開心最要緊。

陳婉茵開始找自已喜歡做的事,比如在畫中寫故事。沈常在說這叫漫畫,寫故事的過程叫產糧,而身為作者的她應該被喚作“太太”。

“皇后娘娘,雖然這字跡與沈妹妹的有些相似,可不能斷定便是沈妹妹所為。何況玫貴人先是言大阿哥,又將鹹福宮宮女帶進來,這般反覆無常實難讓人信服。”

陳婉茵的一席話讓眯眼打盹兒的嫻妃都直了身子,她側頭看了看對面的純妃,見對方也有起身相護的打算,便悄悄地勾了勾唇。

皇后再次接過這個燙手山芋,仔細瞧著確實很像。但沈常在入宮起便生病忘了一些事兒,後來學寫字送到長春宮的帖子不堪入目,這才讓她一時沒認出來。

可阿箬當初不過是嫻妃身邊的侍女,如何見過沈常在的字跡,看來得嫻妃要對沈瀅動手。

沈瀅重新看向皇后,“嬪妾自認與此物沒有任何關係。嬪妾入宮後未與家中書信,不知玫貴人為何平白拿著這東西栽贓嬪妾。

莫非是玫貴人對貴妃娘娘無禮在先,又忌憚貴妃娘娘。故而將矛頭對準嬪妾。”

沈瀅努力擠出一滴淚來,“皇后娘娘,嬪妾自問安分守已不惹是非。如今不知哪裡得罪了玫貴人,竟然遭此不白之冤。嬪妾請皇后娘娘做主,此事無論干係何人,都只停留在長春宮,不然落入他人耳中,豈非鬧出更大的笑話來。”

沈瀅如此的貼心,讓一旁搞事情的玫貴人成了笑話。

慧貴妃讚許地看了一眼沈瀅,“沈常在所言不假,玫貴人你到底是想查出信件來源,還是趁機興風作浪,汙衊皇家清譽!”

純妃也開口說:“單憑字跡相像便斷定與沈常在有關,臣妾怎麼看都覺得荒唐。”

玫貴人勾唇淺笑,“眾位且等等,嬪妾自知一封信不能證明什麼。沈常在自入宮僅侍寢一回,每每伴駕時都找理由搪塞,這些雖是事實也不能作為她朝秦暮楚的證據嗎?”

“玫貴人慎言!”沈瀅的聲音提高了不少,她直視著白蕊姬,“嬪妾自入宮起侍奉皇后與貴妃,言行知禮,和睦宮闈。若安分守已都是差錯,難不成要學玫貴人夜裡高歌,將皇上從別處引來才對嗎?”

沈瀅遞給嬿婉一記安慰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怕,而後又跪著對皇后說:“玫貴人言語無狀,詆譭嬪妾。還請皇后娘娘為嬪妾做主!”

“沈常在好口才,只是你以為我就沒有其他人證嗎?”

李嬤嬤一出現在長春宮,沈瀅就知道這是嫻妃給自已下得死局。

她何德何能,讓嫻妃如臨大敵!

她與大阿哥密謀之事不能宣之於眾,不然她便會被扣上算計皇子與中宮的罪名,那樣她便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李嬤嬤的去向只有一人知曉,便是一直在鹹福宮伏低乖順的大阿哥永璜。

原來這招連環計中還有永璜的功勞,他竟然用嬿婉算計她!

沈瀅直到此刻,才感受到心口處的溼寒,她已經聽不清眾人在辯解什麼,只覺得眼前彷彿是萬丈深淵,幾欲將她吞沒。

嘉嬪聽了半天,這才略帶嘲諷地看向沈瀅,“臣妾記得在潛邸時,沈常在便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後來還是哲妃出來做保,皇上才信了沈常在的無辜。如今李嬤嬤這番話,難不成當年那件事還有隱情?”

事關哲妃,皇后實在不想再聽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只讓李嬤嬤據實相告,不得有違。

“奴婢與沈常在同鄉,在潛邸時沈常在威脅奴婢。奴婢這才求哲妃出面,替她說話。”

“沈常在確實有個相好,他叫羅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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