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的徐栩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心裡總有著隱隱的不安。

想起自已空間裡,那一大片還沒種多少東西的黑土地,還有上次從王老頭那裡買的糧種。

雖然自已不是很怕沒糧食吃,畢竟手裡有這麼個神奇的空間呢。

可是真要是到了缺糧的時候,自已突然就有糧也不是什麼好事。

她還是決定從今天開始,自已勤快點多種點糧食吧,然後慢慢偷渡出來就告訴弟妹這都是自已買的。

如果有事發生這就是保命的東西,若是沒事她還可以拿出去賣,怎麼也是不虧的。

想到就做,閃身就又進了空間鬆土種糧種。

等到自已累的不行的時候,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再出來的時候公雞都開始打鳴了。

困得不行,躺下就睡了過去。

“徐栩,徐栩。”

迷迷糊糊的,徐栩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已身在何處。

周圍都是灰色的,沒有光亮卻又看得見周圍,身邊還縈繞著霧氣。

迷霧裡有個細弱的女聲在喊著自已的名字,徐栩循聲往前走,模糊中看到有一個身影站在前面的霧氣裡,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她瞬間覺得有點害怕,這個場景怎麼看真麼詭異,有種自已在鬼片現場一樣的感覺。

不想還好,一想就心裡怕的厲害,轉身就想跑。

“你別走啊。”

媽呀,女鬼喊他別走。

徐栩心想,我又不傻,不走等著被勾魂啊。

轉身沒跑兩步咻的一下,一個影子就出現在自已面前,好險沒給她嚇得心臟病發就地投胎。

“徐栩,你看看我,我是徐二丫。”

媽呀,我才不看我才不看,咦不對啊,她說她是徐二丫?

直到此刻,徐栩才把眼光放在這個差點嚇死自已的人影身上。

面前是一個穿破舊補丁粗麻布衣的小姑娘,頭髮枯黃瘦的一把骨頭,站在那裡小小一個。

確實是徐二丫的樣子,她穿來的第二天對著水缸大概看過自已的臉。

“你有話就說話,幹嘛整的嚇人吧啦的,我差點就心梗了。”

“心梗?”徐二丫疑惑的看著她,不懂心梗是什麼。

抱歉,她忘了,古代把心臟疾病都統稱心疾,不像後世把病症分的那麼細。

“哎,就是心疾。”無奈的擺擺手 ,實在不想在這種詭異的環境裡,跟她做一場學術科普,況且自已又不是醫學專業的,科普也科普不明白。

“哦。”

看著有些畏畏縮縮的徐二丫,又有些於心不忍。

想想自已現在還能活著,還是佔了人家身子,也算是有恩於自已了,還是得好好跟人家說話才是。

“那個,你別在意啊,我就是看著環境有點嚇到了。”

“沒事,我沒生氣,只是我託夢只能是這個環境,對不起嚇到你了。”

徐栩搖搖頭,開口問:“你給我託夢是有什麼事嗎?”

徐二丫眨巴著大眼睛,突然就跪下了,這給她嚇得,怎麼突然就跪下了?

扶吧,她不敢,畢竟心理上接受不了和鬼魂直接接觸,不扶吧自已一個長在紅旗下的人,又不太能接受古代這動不動就跪的習慣。

無奈,她只能往旁邊讓開一步,讓她趕緊起來。

“起來起來,你有話說話別跪,我受不起啊。”

徐二丫眼裡噙著淚水,站起來才開口。

“再過一年就要亂了,我來求你,求你幫幫我爹孃。”

要亂了?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她走的時候,冷肅讓她多屯糧,還要給她找幾個有身手的人看家護院的事情。

“你說的什麼要亂了?還有你知道吧,我和老徐家斷親了,你要我怎麼幫你那不靠譜的爹孃?”徐栩問。

“我知道,我爹孃一直都不靠譜,但畢竟是我親爹孃,我實在不想他們出事,你幫我一把我送你一份大禮。”

對於徐二丫口中的爹孃她不太感冒,但對於大禮卻有些異動。

不知道這生前過得苦哈哈的徐二丫,在死後能給自已送個什麼大禮。

“你先說說,我在看能不能幫。”

雖然徐栩沒有直接答應,還是讓徐二丫開心不已,畢竟能讓說就證明有機會。

“我聽從北陵國過來的老鬼說,年後可能就要打仗了,他們國家的人已經悄悄在大雍朝買了好幾年的糧食了。”

“他們國師說今年是個寒冬,他們北陵常年冬長夏短,各個都是雪地裡打仗的好手,所以今年冬天肯定是要打大雍。”

“首當其衝的就是離得最近的錦州和青雲鎮的詹州,所以我想求你幫我爹孃躲過這一劫,想辦法讓他們有銀錢或是有糧食往南方走。”

徐栩嘴角抽搐,有錢有糧還有指定方位,徐栩都想問一句:妹妹,你的要求是不是有點多。

“銀錢和糧食我可以悄悄託人帶給他們,但你知道的我肯定不會親自帶著他們南下。”

徐栩說的直白,她一點也不想被這兩口子賴上,尤其是可能因為兩個人而被一整個徐家賴上。

徐二丫也明白徐老三兩口子是什麼尿性,還有這麼一家子吸血鬼一樣的家人,她也明白徐栩在介意什麼。

開口說道:“我知道的,只要給他們一點資訊就行,別的我什麼都不求,他們最後能不能逃掉,我都不怪你。”

徐栩都有些可憐這個小丫頭了,從來沒有被爹孃疼愛過,死了還得託夢找個陌生人幫自已爹孃,是個孝順的可憐蛋。

“哎,行吧,我只要不讓我親自帶著人,這事我能辦。不過我很好奇,你不恨他們嗎?”

徐栩看著徐二丫問。

徐二丫低下頭,看不清表情只是能感覺到周身的氣壓很低。

良久,徐二丫才開口:“恨過,我被奶打的時候恨,每天被餓的腿腳發軟的時候恨,剛死的時候也恨。”

說著,徐二丫猛地抬起頭,臉上全是眼淚。

“可是他們生了我,我沒辦法,這次就當是我還了他們的生恩,下輩子我便再也不要與他們有瓜葛了。”

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麼。

她不是徐二丫,不懂她的想法,她也和徐家夫妻沒有什麼感情,理解不了他們之間的羈絆。

算了,就當助人為樂吧,畢竟人生地不熟的,也在老徐家的屋簷底下生活過。

對著徐二丫點頭:“行吧,我會去做的。不過你下次再找我別再這麼嚇人了,我膽小。”

徐二丫眼裡還有沒有乾涸的淚水,聞言卻又笑的天真。

“我要走了,謝謝你徐栩。”

徐二丫說完,一陣失重感席捲過來,還沒反應過來的徐栩第一反應就是,說好的大禮呢?丫的騙我。

就在自已快要掉進黑暗的時候,耳邊又響起徐二丫的聲音:“去看看這宅子後罩房左邊第二間房子的桌角下面。”

還想問些什麼,徐栩已經醒了,窗外的太陽已經高高掛起,稀碎的光從窗紙透進來,灑在臉上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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