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位有著天人之姿的黃袍男子走上前來,他的笑容如同春風拂面,他和善地抬起手來,阻止了錢深繼續說話。

錢深和王虎率領著身後計程車兵撤到了兩旁,給靈皇讓開了一條暢通無阻的道路。

撤到一旁的同時,王虎轉過頭來,眼神一下便對上了孫傳江也正在看他的目光,二人會心一笑,隨即便轉過頭去。

看著跪拜的百姓們,靈皇趕緊上前來攙扶起為首的一位老人:

“各位,還請不要在意這些禮儀,吾能站在這裡,和在場的諸位將軍離不開關係,更和各位親人們一直都支援緊密相關呀!”

說著,靈皇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龐露出了感激不盡的笑容,所有的人見到這一笑容便紛紛愣在了那裡。

伴隨著一陣寂靜,不知是誰先鼓起了手掌,大家反應過來後,整個龍場頓時響起了如雷般轟鳴的掌聲。

靈皇看向這一幕,所有的百姓都以敬佩的目光去注視著他這位以民為本的君王,以這種方式表達對他的認可與尊敬。

想到這裡,一行清淚從兩邊慢慢地滑落下來。

一代君王,這位風度翩翩,優雅至極的掌權者,此刻竟然緩緩彎下腰來,對著在座的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個躬作為感謝。

他頭都沒有抬,伸手製止了欲上前扶起他的錢深:

“諸位親人恩情,吾銘記於心!”

直起身來,靈皇看向周圍:“當然,這次吾前來也是為了我們華夏的未來考慮呀。”

“這次的選兵意義十分之大,吾希望每一個願意來為華夏獻出自已的力量都是發自內心,都是心甘情願的。”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即便為此付出你們的生命。”說這句話時,一股無形的威壓從話語中不知不覺便透露了出來,如同從天而降的一層紗布,很輕,但籠罩了所有人。

沒等眾人從震驚中緩過來,靈皇雙手輕攏,腦袋輕輕歪著,氣勢瞬間消失,整個人一下變成了一副俏皮的樣子:

“因此,吾會來親自試驗一下這些華夏最新的將才們呀。”

此言一出,在場無不震驚。

鄂京頓時瞪大了眼睛,作為同時期的戰友,可能在場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眼前這位人皇的強大了吧。

不說實力,光是能維持容顏四十年不老這一點,便已經打破了人類認知的極限了。

不止鄂京還有在場的其他人,就連一旁的錢深也是一臉震驚。

靈皇陛下最開始和他講的只是視察而已呀,他也從來沒有想到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會親自下來選拔新人呀!

說完,靈皇向著後朝著守衛軍隨便揮了揮手:“都該做些什麼便做些什麼,本來就不該這個陣仗出來的。”

轉過身來,靈皇看向龍場,此時龍場的門口,白修羽正站在那裡,目光一對,眼神只是下意識的一凝,白修羽便有些慌張地挪開了視線。

看到對方身上不知不覺透露出來的緊張,靈皇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伸出手指來,指向他對著眾人說道:“那麼事不宜遲,就先從眼前這個孩子開始吧。”

西廣場。

齊皓月扶著情緒失控的天水戟向前走著,後者的眼眸依舊充滿鮮血,但是由於齊皓月全程一直壓著他的頭走著,這一路上並沒有任何人發現這裡的異樣。

走進最開始來的衚衕裡,天水戟突然感受到一直被攙扶著的右臂傳來一股力量。

本能促使著他抵抗這股力量,但是事與願違,整個身體不受控制地被向著牆壁甩去。

“嘭”的一聲,身體重重地砸在牆上,地上堆積已久的煙塵瞬間充滿了整個空氣。

天水戟站起身來,看向那道煙塵中若隱若現的身影,不顧煙塵是否會進入口鼻,他張開嘴來,聲音夾雜著興奮:“你竟然...如此完美!”

那聲音,低悶而充滿暴虐,瘋狂卻不失沉穩,如同是神話裡地獄下爬向人間的惡魔發出的詛咒一樣,僅僅只是聽到這個聲音,便可以讓人,刻骨銘心地感受到深入靈魂的迷惘與恐懼。

但,此時天水戟看見,煙塵中 齊皓月不急不慢地走上前來,眼神中有些疑惑,他就這樣直視著自已。

“是被什麼東西上身了嗎?”伴隨言語,無數的熱氣從齊皓月的口中爭先恐後地噴湧而出,猩紅的顏色,讓人覺得彷彿一觸碰到它就會出現不好的事情一樣。

齊皓月就這樣一步一步地接近著他,吐出的熱氣散發著無盡的高溫和壓迫,整個身體被包裹在其中,渾身上下體現的是完全與之相反的慵懶,這種反差,反而讓這位不大的孩子在這一瞬間真的擁有了一絲屬於王的模樣。

“是這樣!”看到這一幕的天水戟此時的心情只有驚訝!興奮!喜悅!

“竟然還能遇見你這號人物呀!”

“嗯?”齊皓月看向對方這莫名其妙的發言,歪著頭疑惑了一聲。

“也罷,我們來日方長。”天水戟說著,眼睛也隨之微微閉上,胸口衣服裡面閃爍起愈發愈烈的綠光,光芒一下子照亮了整個衚衕。

齊皓月被晃的一時間拿手擋住了眼睛,失去視線的這一下子,他隱約感覺到面前那道人影再次站了起來。

沒有絲毫猶豫,齊皓月右手一道殘影,緊接著,手臂傳來輕輕的觸感。

意識到這股觸感沒有攻擊的意圖,齊皓月趕忙收力,圍繞在全身的熱氣被收回進身體裡。

天水戟搭在他手臂上的手也因為對方這下子順勢掉在了他的肩膀上面。

煙塵和綠光同時消散,天水戟站立在原地,手搭在齊皓月的肩膀上,兩人就保持這個姿勢靜止著。

“呃...”天水戟率先打破了這個尷尬的氣氛,他遲疑地收回了手掌,“我...沒做什麼吧?”

“嘿!”齊皓月怪叫一聲,立馬做出了一副搞怪的姿勢,“你剛才在報名那裡不知咋的昏過去了,我只得給你扶到這裡,結果你剛才又迷迷糊糊地起來,就像這樣擱那裡摸摸我這兒摸摸我那兒的。”

說著,齊皓月就要做出撲上來的架勢,天水戟趕忙躲開:“有病呀?”

看著擱那裡笑著的齊皓月,天水戟就這樣像看傻子一樣瞅著他,心裡第一次對於自已曾經的深信不疑產生了懷疑:“你真是王子?”

“那不然呢。”

天水戟沒有理會對方的回答,仍舊保持著那樣盯著他,瞪大的眼睛彷彿要在他的臉上找到蛛絲馬跡。

可能在他的印象裡,堂堂一個王子,不能...至少不應該這樣吧。

被他看得發毛了,齊皓月有些炸毛,也是不打算再做什麼解釋,撇撇手道:“行了,休息好了就走吧。”

龍場。

最裡面的訓練場外圍此刻已經圍滿了觀看的百姓,他們有的議論紛紛,有的面露擔憂,甚至有的已經開始下注了....

“唉!大爺,京城已經明令禁止任何形式的賭博行為了!”

鄂京、孫傳江、王虎、錢深四人排成一排站在訓練場的邊上。

鄂京和王虎面露難色地瞅向錢深,這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注意到兩道目光向他襲來也是轉過頭來慌忙地解釋:“這真的不關在下的事呀。”

看著他們依舊盯著自已,錢深苦笑一聲鞠了一躬:“那在下就先去監督報名處的情況了。”

看了一眼錢深的背影,鄂京憂心忡忡,他看向場地,心裡正盤算著一會該如何維護新兵的安全了。

和那二人截然相反,此時的孫傳江難掩心中的激動,他瘋狂,甚至稱得上是痴狂地看向場地之上。

這可是靈皇陛下多少年來第一次親自出手呀!作為一個正宗的武痴,孫傳江早已做好了記錄場上會發生每一分每一秒的準備了。

“只要傷到吾,便算你過關。”又是那空曠到似乎是從天而降的聖音,靈皇依舊身穿黃袍,沒有任何的準備架勢,還是那一臉和善的笑容站在那裡。

此刻的白修羽,面對對方的氣定神閒,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右手左手抱拳相向而對,左手向外側移動,巨大的黑影出現在兩拳之間,伴隨著左手展到最遠,那把漆黑的橫刀再次出現在手中。

右手主刀,左手輔握,他將刀尖輕點於地,刀鋒正對自已。

見到雙方準備就緒,身為裁判的王虎此刻內心的緊張也不亞於場上的任何一個人。

我宣佈,第一場演習。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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