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一個下令,一聲落下,兩人仍然站立在原地,就好像沒有聽見比試已經開始的訊息。

看著白修羽緊張的樣子,靈皇看到那模樣,只是輕笑一下。

而眼神中,一道銳光劃過,靈皇注意到,整個場地在下午陽光的照射下,所有的人的影子都被拉得很長,由於鄂京等人在西北面的緣故,這個異象只有正對著白修羽的他能看的很清楚。

唯獨白修羽的影子,此時正好像有生命一樣,正在肉眼可見地縮回了本人的腳下。

“小兄弟!”臺下,孫傳江看著兩人還是遲遲不動手,急性子的他立馬喊道:“小兄弟不必緊張,陛下不會與你動真格的,只是試試你的實力深淺罷了。”

“放心去打吧。”

可孫傳江並不知道,白修羽看似緊張的面容之下,藏在頭髮裡的眼睛此時正到處瞟著四周。

當眼神掃到站在一旁同樣仔細地注視現場的鄂京,不禁一凝。

地上影子也在此時被完全地收回了身體。

差不多了,他這樣想著。

那就開始吧。

同時,靈皇臉上的表情也出現了一絲驚訝。

眼前的這個小輩竟然能在他的威壓之下出手,要知道盡管自已沒有出全力,但是那自然散發的氣息便足以讓許多人感到深深的敬畏和對於未知的恐懼了。

而白修羽,如同鬼魅一樣移動在地表之上,漆黑的刀身僅僅是一個呼吸之間便到達了他的身前。

不錯,不過對於他來講,還是太慢了。

清楚地看見刀尖由地面中心向左偏移,靈皇很自然地向左偏移了些許身體。

結果不出所料,白修羽的第一招朝右向左側斬上挑,刀尖在空中劃過一道黑色的刀弧,但卻正好從靈皇的身前劃過,沒能傷及他的一分一毫。

看著已經將橫刀揮空至空中的白修羽,只看到這一招以後,靈皇心裡暗暗有些失望,看來還是高看眼前這個孩子了。

這揮出一刀的速度和力量的確出乎人的意料,這個孩子的確有著遠超同齡人的實力,但僅此而已。

因為他這刀一旦被人躲了過去,按照正常的身體結構,想要在一瞬間之內轉回刀刃防禦需要極大的核心力再加上手臂精準的控制力。

而這是一個就連成年人都難以達到的程度,他卻依舊以這招作為起手,說明他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單看力量,倒也是一個不錯的苗子,就這樣吧。

靈皇伸出手來對準身軀,想要結束這場剛剛開始的戰鬥。

但是下一刻,轉折卻出乎了他的意料,揮出橫刀的刀身上,黑影急速蔓延,直至整個身軀 。

看見眼前瞬間形成的黑影,沒有任何猶豫,靈皇身影一個瞬閃,整個人直接和黑影拉開了距離。

“影武者。”後撤開來的靈皇語氣仍舊平靜,“能在這個年紀瞭解並精通這個技能,吾很欣賞你。”

面前,原本靈皇所處的地面已經被刀鋒貫穿劃過,一道狹長的裂縫以極其猙獰的姿態出現在那裡。

可是,大家都注意到,這條裂縫卻在極速地收縮,變窄,很快的,它便在地面消失不見了。

在場外圍的百姓都因這極其恐怖的一幕瞪大了雙眼,帶孩子來的甚至趕緊用雙手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此時的白修羽正彎著腰,緩緩地將劃開地面的橫刀收回,不,準確地來說應該是他的黑影在做這件事。

從腰部以上,那道身形和他一模一樣的黑影竟然獨立剝離了出來,就好像一雙腿上同時長了兩個上半身。

黑影直起腰來,和身體併合回去,在重合的一瞬間,黑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原本的白修羽。

“陛下謬讚。”

謙虛的聲音還回蕩在空氣中,而白修羽再次以極快的速度到達了靈皇的身前。

身上,那道黑影再次浮現,這次的他不再依附於身上,而是直接跳離開來,出現在本體的頭頂。

雙手持刀舉到頭上,黑影從天而降,瞄靈皇頭部就砸了下來。

而此時的白修羽本體也沒有閒著,他低俯身子,拔出腰間的那柄橫刀。

從一開始,白修羽就沒有拔過那把腰間的刀!

身體移至對方下方,他舉起橫刀一個用力,刀光乍現,整把刀身從側面劈砍了過去,白色而快到模糊的刀身此刻在陽光的反射下,愈發耀眼。

黑白刀鋒交相輝映,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密不透風的角度加上極致的速度,面前的即便是靈皇,為了不出手,也只能選擇先行後退。

這樣想著,靈皇那入微級的身法再次展現,他向後一步,橫劈的白刀正正好好地擦著腰部掠過。

緊接著又是一個仰頭,影子的黑刀依舊是一樣的結局,刀尖再次從其身前揮了下去,再次砍在了地上。

面對著又一次的空招,這次白修羽並沒有繼續採取行動,而是任由黑影回到了身體之中。

將手中橫刀緩緩地收回刀鞘,白修羽對著前方,微微彎腰,以致其意。

看到這一幕的靈皇沒有任何表示,只是繼續站在那裡。

“這幾刀都很精彩呀!”臺下看完這場簡短的比試,鄂京感嘆著說道。

孫傳江也是點了點頭:“只可惜都被躲開了,但是實力毋庸置疑,陛下應該也會准許他進入守衛軍的。”

“如果陛下不願讓他進,那我親自招這小兄弟進我的近衛軍。”孫傳江越說越興奮,臉上的表情很明顯是對白修羽的認可。

“那個路數,很精彩。”鄂京繼續說著 ,“老夫從沒見過這個招式,看樣子似乎更像是一種障眼法。”

聽到這話,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王虎也來了興趣:“哦?障眼法,不知大人這話怎麼講?”

鄂京沉思片刻,伸手指向那裡:“你們看那裡,老夫也是才注意到,他是沒有影子的。”

聽到這話,眾人紛紛看向站在原地的白修羽,這才都注意到這個很明顯,但卻不容易被發現的事情。

“因此老夫認為,他應該用的是某種活化影子的秘法。”

“那把黑色的刀以及那道黑影,應該都是他的影子,不是實體。”

“鄂大人,您的意思是...”聽到這句話,王虎頓時變了臉色,原本沉穩的臉上出現了突兀的震驚與錯愕。

“是的,一物對應一物,活物對活物,死物對死物,既然是影子。”

“那為什麼又會對應實物呢?”

王虎聽到這話,趕忙看向場上的白修羽,神情裡滿是震驚。

看著老友的反常舉動,再加上鄂都管一番捉摸不透的發言,急性子的孫傳江撓撓頭髮:“不是老王你在看什麼呀,鄂大人您能再解釋的詳細一點嗎,我這腦子不夠用呀。”

“如果簡單的來說,那就是...”

“是吾輸了。”

聲音打斷了談話,三人看向場上,只見靈皇向一旁吐出了一口鮮血,殷紅的顏色躺在鋪滿陽光的地上,就像是一小塊晶瑩剔透的紅瑪瑙。

靈皇伸出手輕握住白修羽的手臂舉了起來,聲音高亢而激昂地對著周圍所有人宣佈:“這位孩子,僅用了三刀便能傷我,若華夏鴻蒙皆是這般人才,何愁舊神復興。”

聲音清楚地傳到每個人的耳中,也在宣告著這位黑白衣美少年的勝利。

靈皇歡快地招著手招呼鄂京過來,全然沒有一絲被晚輩擊敗的失態。

待到鄂京來到面前,靈皇和他微笑著說道:“鄂都管可以開始吩咐這位少年關於龍場訓練的要求了。”

“是。”鄂京拱手道。

眼下的這一切,無一不說明了白修羽成功地傷到了靈皇,獲得本次徵兵的第一個名額。

待到鄂京將其領到場邊,孫傳江迫不及待地攬住他的肩膀,就好像兩個好哥們一樣。

“小兄弟,你和哥說說,你剛才咋拿下陛下的。”孫傳江極低地壓著聲音問道,完了說完還不忘回頭看看兩人,生怕這個秘密被人知道。

鄂京轉過頭去,無語地瞅著王虎:“他一直這麼彪嗎?”

“哈哈哈,您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了。”王虎笑著答道。

孫傳江不知道的是,剛才鄂京他們說的那番話不正是白修羽如何拿下考驗的關鍵嗎。

“請下一位報名者入場。”

言罷,龍場外側的大門被推開,一個女孩一步一步地踏了進來。

“小夏!加油呀!”門外,花小敏正尖叫著為其助威打氣,那嗓門,大到就連一旁帶著頭盔計程車兵都得捂著自已耳朵。

聽到朋友的吶喊,頤夏回過頭來,以臉上甜美的笑容回應了這份祝福。

轉過身來,看向場上同樣注視著自已的那個男人,頤夏那雙熱情溫柔的眼睛立刻冷淡了下來。

身上的氣質也從那份來自小姑娘的輕柔婉約,直接跳轉到了完全的相反面,冷若冰霜的清冷從身上散發出來。

就似看到什麼仇人一樣。

看向走過來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的頤夏,不遠處的鄂京看向她忽然覺得有些面熟,伴隨距離越來越近,無與倫比的震驚使得鄂京趕緊看向門口。

此時的錢深也正在門口,他以同樣的眼神看向鄂京,那意思彷彿在說我也很驚訝,但我沒辦法呀。

二人轉頭看了過去,事已至此,他們只能就這樣目送著眼前的女孩走過去。

頤夏走到臺上,眼眸中帶著些許蔑視地盯著靈皇。

“好久不見。”靈皇輕聲對著頤夏說著,聲音中不再是之前的嘹亮,低沉之中還夾雜著些許歉意。

“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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