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觀風如膠似漆的過了幾天，杭真的心情好了很多，班杏原定兩個星期的旅遊無限延長。
杭真試探的表達自已要和白觀風同住的意願，班杏並沒有提出其他疑問，只說做好保護措施。
於是，杭真順理成章的和白觀風開始沒羞沒臊的同居生活。
說是沒羞沒臊，實際上倆人就週末的時候放縱一點，工作日杭真還要去集團上班，而白觀風也要去學校做實驗。
戚芙聽聞這件事，特意上門來找杭真。
彼時的杭真在廚房做甜點，聽到門鈴，應了一聲，“馬上來。”
洗了洗手，戴著圍裙就去開門，看見戚芙，還愣了一下，“怎麼想起來找我了？”
戚芙：“真姐也有很久沒來找我了。”
杭真仔細一想，還真是，上次和戚芙去酒吧，還是上次的事情了。
“沒關係，大家都有自已的生活，”戚芙走進來，環視一週，“真姐，姐夫房子挺大的。”
“隨便坐。”杭真返回廚房，繼續烤曲奇。
戚芙一臉稀奇，走到杭真旁邊，“真姐，看不出來，你還會做曲奇啊。”
“你不知道的多著呢。”
杭真攪拌蛋清，“叮”，烤箱定好的時間響了，她開啟烤箱，香味撲鼻，拿雙筷子給戚芙，“嚐嚐。”
戚芙咬咬筷子，“我吃了姐夫不會生氣吧？”
“他還在睡覺呢。”
戚芙瞪大眼睛，不敢置信，我真姐牛啊。
杭真：“想什麼呢，他是通宵做實驗，在補覺。”
“噢噢，好，我不客氣了。”
戚芙氣音說話，隨後夾起一塊曲奇，雙眼變成星星眼，“好好吃！”
“不用小聲說話，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的，”杭真撐著流理臺，“說起來，我聽說你離家出走了？活久見，你那個兄控居然肯放你離開。”
戚芙嘆了一口氣，“你也覺得奇怪吧？明明哥哥之前對我管的現在那麼嚴，你敢信？我大學畢業的時候，跟我哥說想談戀愛，他直接從霧江飛回曲宜，完全不管他在霧江的生意了。”
“確實，”杭真道：“不過你現在都這麼大了，你哥哥沒有理由繼續管著你了吧。”
“……話是這樣說沒錯啦，但是一個兄控忽然轉變性格，怎麼想都很可疑吧？”
“難不成是擁有了一個新的人格？”
“這種事情，怎麼想都不可能吧……”戚芙又嘆一口氣，滿眼疲憊，“不說這個了，姐夫對你好嗎？”
“好啊，你姐夫就是一個軟柿子，分分鐘被我拿捏。”
回憶起白觀風，杭真唇邊帶笑，“你們都是曲宜大學的研究生，說不定還見過呢。”
“姐夫叫什麼名字？”
“白觀風。”
“感覺好像在哪裡聽到過。”
“可能是在哪次活動中見過也不一定，”杭真盯著戚芙的眼睛，“你現在是住哪裡？”
戚芙眨眨眼，“住學校啊，不然住哪裡？”
“少來，學校放得下你這尊大佛？你不是很嫌棄學校的宿舍簡陋嗎？”
“此一時彼一時嘛，人要學會認清現實，”戚芙慫恿杭真，“真姐，晚上，懷念酒吧？”
杭真想起計京行對懷念酒吧的調查，搖搖頭，“我是有家室的人，外面的酒吧就不去了。”
雖說懷念酒吧確確實實和蝴蝶畸變沒什麼關係，但是畢竟還在調查中，再說，她也是真沒心思去酒吧玩了，本來就是一個消遣，有了更好的消遣，酒吧就不用去了。
杭真提醒：“你也少去，就算戚墨真的不管你了，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還是不去的好，沒人看著你，安全得不到保證。”
“知道啦。”
戚芙在杭真家裡吃了一頓飯就走了，傳說中的姐夫還是沒有看見，略遺憾的離開蘭庭小區。
大約走了兩三分鐘，戚芙聽見背後的腳步聲，頭也不回就猜出人是誰了。
“曲載雪。”
“哎。”
曲載雪搭上戚芙的肩膀，“你這眼神挺好的。”
戚芙：“我一個人可以的，你不用擔心。”
“那誰知道，時不時的昏倒，我被你嚇得半死。”
戚芙沉默。
她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時不時的昏倒，去醫院始終檢查不出什麼，連課她都很少去上了，前兩天她一直在想，要不要辦理休學。
曲載雪：“你真的不打算告訴你哥哥嗎？”
“告訴他有什麼用？平添一份擔心，而且，他也不一定願意管我了，”戚芙長長的嘆氣，心裡的委屈和難過不斷沸騰，把氣嘆完，負面情緒一同壓下，“走吧，我們去懷念酒吧，喝酒。”
曲載雪彈了彈戚芙的腦門，“讓你喝一回，不代表我次次都會讓你喝。我現在是房東，我說了算，走，哥帶你去遊樂園。”
“……你算我哪門子哥哥？”
“情哥哥？”
“你不要亂說話！”
“哈哈哈哈。”
杭真捧著熱可可，在落地窗看兩個人身影越來越遠。
昏倒的事情也不和她說，小芙芙真是不聽話。
雖然但是，她也有很多事情沒告訴戚芙就是了。
杭真指尖微動，一顆小小的分針飛著跟過去。
看在白觀風的面子上，她勉強相信曲載雪是個好人，但是麼，安全第一，她的直覺告訴她，要看好戚芙。
腦海閃過一對粉藍色的翅膀，杭真的手腕一顫，馬克杯差點掉下去，白觀風從她身後及時拿穩。
“怎麼了？你好像受到很大的刺激。”
白觀風把馬克杯放到旁邊的小櫃檯上，攬著杭真的腰，整個人好像沒什麼精神的靠在她身上。
杭真急促的呼吸，回抱住白觀風，指尖依舊在發顫。
“怎麼了？”
他又問，聲音低啞，帶著一絲睡意的懵懂。
杭真抓皺了白觀風背後的衣服。
那個女人的眼睛，和戚芙的眼睛一模一樣。
那雙眼睛，那雙眼睛……怎麼會……
杭真幾乎要失去理智。
神思百轉，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最後。
杭真說：“沒怎麼，你餓了嗎？我給你做飯吧。”
“不用你做，我們出去吃，”白觀風刻意在她耳邊呵氣，“讓你住我家，又不是讓你做飯的。”
杭真去掐他的咯吱窩，白觀風倒在沙發，寒冰覆蓋的雙眼，如今飽含春意。
是春。
杭真頓了頓，撲過去抱住白觀風，“觀風啊，我好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們肯定會一直在一起的。”
白觀風親親杭真的額頭，拍了拍她的腰，“走，吃飯。”
“我吃過了。”
“那你看著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