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拓跋霄和靜儀公主只相處了五天,公主就離開了漠北,兩人僅靠書信維持聯絡。

路途遙遠,書信兩三個月才一封,內容是彼此問好,講講日常。

公主矜持,拓跋霄清冷,信中沒有任何談情說愛的話語。

加上今日,兩人總共才是見面第六天,感情並不深厚。

一份口頭的婚約,維繫了三年,拓跋霄潔身自愛,等了靜儀公主三年,全憑他的重信守諾。

換了別人,早就等不下去了。

拓跋霄本以為,感情就是這個樣子,平淡如水。

直到他遇到蘇甜,方明白感情真正的樣子是什麼。

它是牽掛,是思念,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如果讓他和蘇甜分開三年,他會想她想瘋的。

“霄哥哥,我敬你一杯。”納蘭靜微笑著走過來,裙袂輕揚。

“應該在下敬公主才對。“拓跋霄起身,禮節性舉杯,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他身姿高大挺拔,能給女人妥妥的安全感,納蘭靜羞赧抿嘴,仰頭看他。

他五官立體,容貌英俊非凡,在火把的映照下,他深邃的眸光如粼粼的海水盪漾,平添幾分邪魅。

比起三年前,他更有男人味了,富有吸引力。

納蘭靜心下滿意,若拓跋世子是個醜男,她當真看不下眼去,也做不到虛與委蛇。

拓跋霄避開靜儀公主的目光,飲盡杯中酒。

納蘭靜本想與他多說幾句話,增進感情,卻見他神色淡漠,似乎不願交流。

納蘭靜不悅蹙眉,她身為尊貴的公主殿下,走到哪裡都被人捧著,她的虛榮心,使她接受不了被人忽視的感覺。

漠北王府求娶她,拓跋霄本該對她大獻殷勤,贏得她的芳心,他卻對她愛答不理,莫非是欲擒故縱。

既然他想玩,她就陪他玩玩。

此時,在拓跋霄的穹廬前面,正在進行一場酣戰。

丹闕和一個黑衣蒙面人你一刀我一劍,打得不可開交。

此蒙面人,是羽林軍左統領陸川。

陸川下午曾找到丹闕發起挑戰,丹闕謙虛避讓,說自已學藝不精,不是陸大統領的對手。

陸川根本沒把丹闕放在眼裡,他認為丹闕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武功高不到哪裡去,也就在漠北有些名氣,放到中原啥也不是,和自已根本沒法比。

丹闕不和他決鬥,陸川就無法證明自已多厲害。

陸川晚上特意喬裝打扮,鬼鬼祟祟圍著世子的穹廬轉,丹闕以為是刺客,於是和他打鬥起來。

兩人打了一百個回合,不分勝負。

陸川沒料到,他瞧不起的小子,竟和他打成了平手。

他已年過三旬,而丹闕是朝氣蓬勃的少年,只要假以時日,丹闕肯定能勝過他。

陸川氣急敗壞扯下面巾,露出自已的臉。

丹闕冷厲盯著以欺騙方式,挑釁自已的陸川,考慮以大局為重,丹闕只能忍怒收劍入鞘。

陸川皮笑肉不笑:“小英雄身手不凡,令人佩服。本統領並無惡意,只因特別想和你切磋武藝,你不肯答應,才出此下策。”

丹闕冷然道:“請陸統領莫再開這種玩樂,戲謔在下。刀劍無眼,我的弟兄們若圍攻過來傷到你,或者你被這穹廬裡密佈的暗器所傷,我們沒法跟靜儀公主交待。”

陸川愕然,竟還有暗器,世子穹廬防守得太嚴密了。

陸川趁機遊說:“多謝小英雄提醒,本統領已經和你切磋過,知你深淺,你我武功不分伯仲。

以你的能力,足可媲美頂尖大內高手。你進皇宮做個羽林軍統領或者御侍統領,平步青雲,比你屈身邊塞府邸強百倍。”

丹闕絲毫不為所動,他一點也不貪戀榮華富貴。

丹闕師出武林名門,當初被世子爺挖了過來,因敬重世子爺是個大英雄,他自願放棄首席大弟子,未來掌門人之位,追隨世子爺左右。

他若晚幾年出山,陸川豈是他的對手。

世子爺待他如兄弟,兩人是過命的交情,堅不可摧,不是金錢和地位所能撼動的。

陸川不死心,以後再尋找機會拉攏丹闕。

接風宴結束後,納蘭靜酒意微醺,蓮步輕晃。

“王爺和王妃盛情款待,貴府的酒味道太美,我不覺多喝了幾杯,令諸位見笑了。”

漠北王妃和藹笑笑:“無妨,無妨,公主乃真性情,與我們一家人很對脾氣,讓世子送公主回住處吧。”

“怎麼好意思麻煩世子,由侍女送我回去就行了。”納蘭靜客氣道。

見公主腳步不穩,王妃直接把兒子推到公主身邊,她巴不得兒子和公主進展快一些,她好放下心來。

王妃使出殺手鐧:“公主醉酒走不了路,世子你把公主抱回去。”

納蘭靜急忙拒絕:“男女授受不親,萬萬不可,我自已能走。”

“反正你們快成親了,摟摟抱抱也是正常的,我們草原人灑脫,不拘小節,公主也不必拘謹。”

王妃十分熱情,想盡快促成二人。

怎奈拓跋霄不買賬,他令侍衛速去青雲居喊兩個太監來,用椅子當簡易轎子,把公主抬回去。

王妃鬱悶,兒子對公主客氣過頭了,這不是好現象。

拓跋平冷眼旁觀,原來大哥和公主的關係疏遠得很吶。

公主的心思他知道,但他不知道大哥是怎麼想的,面對這麼溫柔漂亮的公主,還不得可勁兒對她好。

在漠北王府,大哥什麼都享有優先權,什麼好處都是大哥的。

大哥唾手可得,不珍惜的東西,卻是他夢寐以求,求而不得的。

太監抬著公主,拓跋霄在後側護送,一路上只有腳步聲。

拓跋霄不知道說什麼,似乎沒有可以交流的話題,而納蘭靜在觀察他的反應,兩人都沉默不言。

到了青雲居門口,拓跋霄抱拳道:“公主勞累一天,早些休息,在下告退了。”

納蘭靜張了張嘴,想喊他聲“霄哥哥”,話未出口,他已經邁著大步走遠了。

她黛眉一挑,坐直身子,眼裡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全無半分醉意。

她看明白了,拓跋霄不是欲擒故縱,他是真的對她冷淡疏離。

不過嘛,征服這種冷傲的男人,更能滿足她的虛榮心。

沒關係,才剛開始,她既然來了,拓跋霄就跑不出她的手掌心。

拓跋霄迫不及待來找蘇甜,怕小姑娘等急了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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