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致黯淡星（終）
拿到紅色真相與藍色謊言後，雲心遊開始糾結。
他不確定哪一份才是對洛奇最好的。
這時的他忽然想起了艾絲妲。
艾絲妲把他叫來空間站，卻又不明說原因。
最開始時，雲心遊是很不解的。
至於現在嘛……他懂了。
有些東西，真的要親身見證過才會明白。
洛奇這個給人第一印象是花花公子的傢伙，居然是一個戀愛腦……反差真的有點大。
如果艾絲妲一開始就跟他說這些，雲心遊還真不一定會相信。
可現在嘛……真的有點頭痛了。
告訴洛奇真相之後，洛奇又能做什麼？
他只是一個黑塔空間站裡的小科員，或許在他的星球，他是當之無愧的天才，整個星球最聰明的人之一。
然而他此時所在的地方是黑塔空間站，這裡隨便來一個科員，保底都是跟洛奇同一級別的大腦。
更別說洛奇在黑塔空間站只是一個不起眼的，不思進取的小嘍囉。
空間站會為了他的事情大動干戈，去數萬光年之外的正在星震影響下的豐饒星域救人？
別逗了，在空間站能做這種決定的人只有艾絲妲和黑塔。
可是黑塔常年不管事，即便空間站被軍團入侵，千瘡百孔了，她也只是回來看一眼，然後該幹嘛就幹嘛。
至於艾絲妲……她若是打算直接介入的話，就不會叫雲心遊過來了。
當然，還有另一個解釋，那就是艾絲妲覺得把雲心遊叫過來處理就已經是她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雲心遊找到依舊在走廊角落寫詩的洛奇，他好像是真的把思念萊斯莉當飯吃了。
“哥們兒！你回來啦！你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我又寫了一首《詠萊斯莉》。”
見到雲心遊回來，洛奇很是興奮，甚至都沒認出他就是拯救了黑塔空間站的大英雄。
要知道空間站裡的大部分人都是認識雲心遊的，至少見過他的照片，知道軍團入侵，黑塔空間站岌岌可危時，有一個人打掉了末日獸，拯救了黑塔空間站。
而洛奇這個傢伙貌似對雲心遊毫無印象。
要麼洛奇是個健忘的，要麼他從未關心過萊斯莉以外的事情。
難怪伯納德會罵洛奇不學無術。
說起洛奇寫的詩，那叫一個炸裂。
比如黑塔情詩其二
從黑塔離開，
你身輕如燕，
在豐饒的面板上，跳踢踏舞。
跳得老頭兒的心肝兒，一起打顫，
跳得星核一坨一坨，堵塞星軌道路。
洛奇·馬丁內斯
這種水平的詩……老實說雲心遊還是覺得“大海啊你全是水，蜈蚣啊你全是腿。”更勝一籌。
“對了，你回來了，是不是修好了中繼器？”洛奇正要追問的時候，看到了雲心遊手中的藍色謊言與紅色真相。
他一眼就認出了兩個硬碟的真身，笑得很是燦爛：“我看到你手上的轉譯備份了，嘿嘿……哪一個是我的？”
哪一個是你的……
雲心遊猶豫了一下，不知道給哪一個才是正確的。
“你怎麼猶豫了？不會是搞混了吧？”
雲心遊的猶豫連遲鈍的洛奇都察覺到了，他狐疑的看著雲心遊，不明白某遊在顧忌什麼。
“……”雲心遊嘆了口氣，把紅色真相遞了過去。
“你確定是紅色的這個？”
“對。”
“多謝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裡面是什麼了。”
洛奇接過紅色真相，轉頭就去找地方讀取裡面的記錄。
因為是比較私密的東西，所以洛奇沒有在走廊檢視，而是就近找了一個小房間。
過了十多分鐘，洛奇回來了，他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望向雲心遊，想要求一個解釋。
可雲心遊能給他什麼解釋？
他對這個世界的陌生程度也就比一個嬰兒強些。
“怎麼會這樣……萊斯莉答應了我的表白，但是星震……我……我……”
洛奇一時間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才是正確的。
“星震導致時空曲率改變，她每過去一個月，我就是幾十年……等她回來以後，我豈不是跟師父一樣老了？”洛奇無助的望向雲心遊，眼睛裡飽含淚水：“告訴我……是不是這個意思？你幫我看看……她是不是這個意思……”
雲心遊雖然沒有看伯納德給的紅色真相，但裡面的內容大機率有寫星震會扭曲時間，而且是雙份的。
從洛奇話中可以聽出，不僅是伯納德，就連萊斯莉也清楚這一點。
印象中之前見過兩人的聊天記錄，猜測萊斯莉是遇到星震之後，多方查訪資料，確定星震會影響時間的流逝。
這也就解釋得通萊斯莉為什麼會在星震初期興致勃勃的給洛奇發資訊說自己遇到了星震，並且還救了人……
萊斯莉是在黑塔空間站也能稱得上一句天才的型別。
當然，她跟黑塔是沒得比的，卻也是學霸中的學霸。
遇到罕見的星震，想要調查一下也無可厚非……
恐怕萊斯莉寄過來的資訊裡不僅有答應了洛奇的表白，還有告知他星震區域內的時間流速，以及自己的無奈吧……
這樣一來，伯納德和萊納斯都說了同樣的話……
洛奇活在【現在】，萊斯莉活在【未來】……冰鎮的拼命阻止洛奇探尋真相的原因……解釋得通了。
“她在【未來】……我留在【現在】……是這樣嗎？”
“……”面對洛奇的不甘與悔恨，雲心遊只能用沉默回應。
“我想念她的漫長時間對她而言，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瞬息……是這樣嗎？”
“這不公平……原來連時間也有不公平的時候……”
有人說，時間是公平的，因為每個人每一天都只有24小時。
可現在呢……事實證明，這個世界真的沒有任何事物是絕對的。
《那個殺手不太冷》裡，小女主瑪蒂爾達遭遇家暴，鼻青臉腫的她出門時遇上了正在回家的男主。
她揚起小臉問他：生活總是如此艱辛嗎？還是隻有小時候如此。
男主回答：總是如此。
是的，現實總是如此殘酷。
因為小說是人寫的，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嚮往美好。
因此小說裡的世界即便再怎麼殘酷，都會有一絲溫情。
只因現實裡得不到的，可以在小說裡尋求。
可現實……從來不需要考慮讀者的感受……因為現實壓根不需要讀者……
雲心遊沉默的這幾分鐘裡，洛奇已經蹲在地上哭成了一個淚人。
雲心遊是真的很猶豫給哪一份比較好。
但最終，他選擇把紅色真相給了出去。
雲心遊覺得，無論如何，洛奇有權知道真相，而不是做一個蒙鼓人。
洛奇是個普通人，他的壽命跟正常人類差不多。
青春也只有這麼十幾年。
當他白髮蒼蒼，迴歸黑塔空間站的萊斯莉依舊風華正茂……他該如何面對？
他，無顏面對。
“我該指望她回來嗎？這不現實，對嗎？”哭了一會，洛奇似乎想通了，他抬起被淚水鼻涕模糊的臉，目光堅定：“就算她進行數月旅程跨越光年……可是在我的時間座標，我也已經是個老頭子了。”
“……”
“用一輩子的時間去等一個人，忍受無盡的思念與孤獨……老實說……哥們兒，你不會以為我有那麼天真吧？”
“……”雲心遊勉強笑了一下：“你想通了就好。”
雖說雲心遊希望洛奇是個深情的純愛戰士，能夠為了愛情付出一切。
可現實畢竟不是遊戲，洛奇能夠在得知真相後大哭一場，在雲心遊看來已經殊為不易。
至少他在這段感情中是真的付出了真心的。
這份感情之所以沒有結果，那是因為造化弄人，非人力可及。
怪不得他。
“我想通了，當然想通了……我不會等……我不會等她的！”洛奇猛地站起身，眼中燃起熊熊火焰，那是一種堅定不移的信仰，彷彿要把無盡的大海填滿，把通天的高山剷平：“我要去追她！我要去追趕時間！”
“哈？”
雲心遊懵了，這孩子是不是瘋了，在說什麼胡話啊？
追她？
怎麼追？拿什麼去追？
“既然她的時空曲率已經成了一座大峽谷，那麼與其期盼她回來，不如由我去翻越這座峽谷！”
“也許我要花十年甚至更多的時間去尋找剛度過一個月的她，但只要我過去，我們的時間流速就能同頻，總比在這裡坐以待斃來得好吧！”
“……你……是認真的？”雲心遊傻了，他從來沒想過洛奇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或許是衝動吧，可是這份衝動，不正是少年慕艾，追求愛情可以不顧一切的真實寫照嗎？
人不衝動枉少年啊。
正所謂，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是的，不管你怎麼看，我都已經決定了！”洛奇捏緊拳頭：“我會跟師傅說清楚，儘快收拾行李，出發去找萊斯莉！”
“我在這裡已經呆膩了，身為【黑塔·寰宇地概科】的科員，連真正的銀河都沒見過，說出去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說到這裡，洛奇忽然生出了萬丈豪情：“我想你也 跟我一樣吧，期待著未知的事物，好奇深空中究竟是何種景象。”
“內個……洛奇……你真的沒問題？不需要去醫院看一下腦子？”
“也許吧……”洛奇轉頭望向走廊深處黑色的陰影：“那裡有未知美麗的危險，有壯絕寂寞的奇觀，以及我苦苦尋覓的人兒……等我找到萊斯莉，我會回來告訴你我這趟旅途所經歷的一切……到那時……你可別忘了要給我們當伴郎啊。”
“……”
不等雲心遊有所反應，洛奇就風風火火的跑開了。
看來他真的是鐵了心要去追萊斯莉啊。
那就去追吧。
我，雲心遊，初代決鬥王，口胡世界的守護者，黑塔空間站的拯救者，西風騎士團榮譽騎士，神裡家未來女婿，稻妻未來攝政王，星界遊神……會給你當伴郎的。
如果你真的能找到萊斯莉的話……
目送洛奇離開，雲心遊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轉移到了休息桌上那幾張寫滿破爛情詩的稿紙。
“這水平，還真是不堪入目啊……”雲心遊將那幾張寫了情詩的紙小心折疊好，收入口袋。
“佩佩，我們去找艾絲妲吧。”
“汪汪~~”
艾絲妲的辦公室
“我回來了。”雲心遊和佩佩進入艾絲妲的辦公室，艾絲妲依舊在辦公。
她抬頭瞄了雲心遊一眼，繼續低頭批改檔案。
“怎麼樣了？”
“算是，解決了吧……”
雲心遊隨意找了一張沙發坐下，佩佩跑到他腳邊，用爪子在他小腿上扒拉了一下，像是在求抱抱。
雲心遊沒有多想，把佩佩抱在懷裡，擼了擼狗頭。
佩佩也配合的用腦袋蹭了蹭雲心遊，毛茸茸的，毛髮順滑，手感不錯。
“你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見到雲心遊和佩佩如此親密，艾絲妲特意擦了擦眼睛，有點不敢置信：“佩佩很少這麼親人的。”
在艾絲妲的印象中，除了特定幾人外，佩佩看其他人的眼神都怪怪的。
“是這樣嗎？我覺得佩佩挺好相處的呀。”雲心遊撓了撓佩佩的下巴：“是吧，佩佩？”
“汪汪~~”
佩佩配合的點點頭，往雲心遊懷裡縮了縮。
艾絲妲扶著額頭有點頭痛：“算了，還是說說洛奇的事情吧。”
“洛奇啊……他決定去追萊斯莉的時間。”
“嗯。”艾絲妲露出了不出所料的表情。
“你不驚訝嗎？”
“我早猜到是這樣了。”
“……”雲心遊沒想到艾絲妲對黑塔空間站人員的掌控力居然如此強大，洛奇那樣名不見經傳的小科員下一步會做什麼都能摸個一清二楚，真的假的？
“我明白你為什麼要我去找他了，可是我的契約位沒那麼廉價。”
萬事萬物有得必有失，命運中贈予的任何一件看似免費的禮物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雲心遊其實也很想幫洛奇一把，畢竟這樣純種的純愛戰士不多了。
不過上杆子的不是買賣，洛奇顯然沒有達到雲心遊的契約標準。
他又不是急需在這個世界的座標，籤人當然得慎重，找那些潛力高的。
更何況，艾絲妲把他找來，明顯就是有交易傾向的。
想聽聽艾絲妲的報價吧，反正不管報價合不合適，雲心遊都會籤洛奇的。
誰讓他是快絕種的純愛戰士呢。
“我記得你一直想要一架殲星艦，是嗎？”
宇宙級富婆出手果然不凡，開口就是一艘殲星艦。
雲心遊刷的一下站起身：“佩佩，我們馬上去找洛奇！”
“等一下！”艾絲妲叫住了躍躍欲試的雲心遊。
“嗯？”
“還是再等一下吧。”
“？？？”雲心遊想了一下，從艾絲妲略帶深意的眼神中反應過來：“也對，萬一他事到臨頭後悔了呢。”
不得不說艾絲妲思慮周全。
為什麼要找雲心遊過來？
因為艾絲妲非常清楚，洛奇要去的地方是星震區域。
那裡的環境與他們這裡不同，時間是扭曲的。
這也就意味著，等洛奇進入豐饒星域之後，他可能每一分鐘都會需要補給。
畢竟相隔幾萬光年，時間有扭曲了。
星震區域是個什麼樣子，誰都說不清楚。
這邊過個幾十年，那邊才過一個月，甚至更短。
而星際旅行最麻煩的毫無疑問就是補給與旅行人員的身心健康問題了。
如果是以前，這些問題當然不好解決。
可有云心遊就不同了。
與雲心遊簽約的人可以隨時隨地與他或其他契約者溝通，並尋求幫助。
別說送物資過去，送人過去或把人拉回來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艾絲妲是那種對物質沒啥概念的大小姐，宇宙級富婆。
她網購的東西時常是運費比實物更貴……主打一個有錢任性。
像洛奇和萊斯莉這種重情重義的有情人，艾絲妲肯定是高看一眼的。
畢竟艾絲妲家太富有了，親戚之間的齷齪層出不窮，各種重新整理三觀。
也正因如此，重感情講信義，一諾千金，言行如一的人才能入她的眼。
因為錢對她而言，真就只是個數字。
可人的品德卻是無價的。
為了給洛奇這種對黑塔空間站而言可有可無的小人物要一個契約名額，人家直接拿殲星艦換，就問大氣不大氣吧！
雲心遊在艾絲妲的辦公室裡等了兩個多小時，洛奇這邊還真就收拾完行李，準備了一艘能夠空間跳躍的小型宇宙飛船……
支援艙段的月臺，這裡可以透過窗外看到一顆生機勃勃的星球。
洛奇的小型宇宙飛船像一個梭子，靜靜停在港口。
他正在與老師伯納德告別。
儘管伯納德“小崽子小崽子”的叫著洛奇，可他心裡還是很關心這個徒弟的。
否則也不會擔心徒弟傷心，故意把銀河電波中繼器弄壞，還弄了份藍色謊言。
可惜這份舐犢之情終究是錯付了……
他徒弟是個情種，還真就要為了一個女人跑去未知的星震區域……這一趟旅行或許需要用他一輩子的時間去跨越。
洛奇還能不能回來都是個未知數。
運氣不好的話，他剛空間跳躍就跳進了某些怪物的胃袋裡……
“喲，你來了呀。”洛奇看到雲心遊走過來，笑嘻嘻的抬手打招呼。
“決定了？”
“決定了。”
“不後悔？”
“不後悔。”
洛奇的回答很是平靜，看來他在過去的兩個多小時裡深度思考過了。
他為了萊斯莉，自願赴險。
“那就，籤個字吧。”雲心遊默默拿出外掛書，翻開空白一頁。
洛奇：“？？”
“我還等著給你當伴郎呢，別磨磨嘰嘰的。”
“哈哈，你這傢伙……”雖然不明所以，但洛奇還是拿出筆在外掛書上籤下了【洛奇·馬丁內斯】幾個字。
在洛奇簽完名之後，他立刻感應到了外掛書自帶的聊天群在瘋狂刷屏。
神裡綾華：歡迎新人加入。
諾艾爾：洛奇先生一定要加油啊。
申鶴：不懂，但你很厲害。
千花雪（女拳師）：真是太感人了！艾莉（小神官）和朵萊娜（女魔法師）都哭了！
安柏：簡直就是童話啊！
炭治郎：洛奇桑要加油啊！快點把女朋友找回來！
莎悠（斬妹世界）：伊耶亞斯那個不解風情的傢伙已被我打哭！
甘露寺蜜璃：太感人了，實在是太感人了~~仔細一看，洛奇先生似乎也挺不錯的……
無名（穗積）：真搞不懂你們大人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想見人家就去追唄，磨磨唧唧的。
四方川菖蒲：洛奇先生與萊斯莉小姐的故事真是感人肺腑，沒想到異世界也有這樣美麗的故事，希望能夠有一個好的結局，我等會在另一個世界默默為您與萊斯莉小姐祈福。相信有云大人的相助，您的路途一定會順利的。
黑塔：哼，無聊。
阿蘭：飛船需要配備一些戰鬥裝備嗎？後勤倉庫裡有一些備用的。
佩佩：汪汪汪~~
麗莎：我或許可以寫一本書。
芭芭拉：啊~好美的故事啊……
可莉：可莉新做了炸彈，洛奇哥哥需要嗎？
早柚：好睏，再不睡覺就長不高了。
凱亞：真想讓迪盧克也看一下這個。
鱗瀧左近次：年輕人的愛情總是這樣轟轟烈烈。
砂糖：不知道鍊金術能不能煉出讓人長壽的藥？（這裡的長壽是指突破人類的壽命上限）
琴：愛情，最是傷人。
土宮神樂：幸好黃泉沒跟飯綱那個變態訂婚，否則黃泉這輩子就毀了。
諫山黃泉：神樂你閉嘴！看我不撕了你！
土宮神樂：黃泉姐姐饒命啊……
三月七：咱要過去！心遊！快點把咱拉過去！咱要拍照留念！
艾絲妲：有困難就向我們求助吧，即便中途放棄了，想回來也沒關係，我們有辦法接你回來。
洛奇：站長！您怎麼也在這裡？
雲心遊：是你們站長拜託我把你邀請進來的，為此她可是付出了一艘殲星艦。
可莉：哇~殲星艦是什麼？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雲心遊：一發炮彈能把提瓦特打爆的飛船就叫殲星艦。
可莉：好耶~可莉也要玩這個殲星艦~~
琴：可莉！不準碰危險的東西！
琴：還有榮譽騎士，不要讓可莉碰觸危險物品！
可莉：是……可莉知道了
雲心遊：這不是殲星艦還沒到手嘛……
雲心遊：話說你們誰現在有空想過來的，舉爪子報個名。
雲心遊：正好讓三月七給大家拍個照片，人手一份。等阿蘭那邊幫洛奇的飛船裝配好武器，大家也能趁這個時間吃個飯，給洛奇送行。
雲心遊：想來的舉爪，我把你們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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