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從電梯下到停車場,幾個人都沒說話,空氣裡只有丁一一怒氣衝衝掙扎的聲音。

被時雲澗扼著腰打橫抱著,她怕自已摔下去,兩隻手只能緊緊環住他的脖子。

腿使不上力,時雲澗手臂又很強壯,悶聲掙扎了半天也幾乎動彈不得。

她又伸手去揪時雲澗的脖子,指頭都揪痛了,對方依舊面無表情,臉色毫無變化。

一旁的倪彌爾別說幫她了,像防什麼似的離得遠遠的,站在電梯箱最角落,嘴角甚至還憋著笑。

時禹年推著輪椅,也不說話,只定定地看著倪彌爾。

丁一一心裡想:這兩兄弟,同樣的莫名其妙。

等到了樓下停車場,時禹年幫忙把輪椅折起來放進時雲澗車子的後備箱,轉身去牽倪彌爾的手。

看到丁一一被時雲澗塞進車裡,倪彌爾轉身扯著時禹年:“走吧,我們也回家。”

“問清楚了?”

“沒有,不過也不用問了。”

倪彌爾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甚至忘了自已還牽著時禹年的手。

“跟我說說?”時禹年沒搞懂,她大張旗鼓把丁一一弄來,這會兒又不問了。

“你沒看出來?”倪彌爾瞥他:“你是不是不太瞭解你哥啊。”

都這麼明顯了他還搞不清楚狀況,神經也太不敏感了。

“我哪有那閒工夫瞭解他,”時禹年捏她的指頭:“我這不是忙著瞭解你嗎?”

“你見過你哥對別人這麼溫柔?”倪彌爾難得的沒有和他鬥嘴:“反正我是沒見過我這個閨蜜能讓別人隨便抱著她的。”

丁一一其實一早就把對時雲澗的熟悉表現得很明顯了。

她很討厭肢體接觸,平時接戲都得看親密程度,能被時雲澗這麼碰,想都不用想他們之間的關係。

不過既然她現在不想說,應該是有什麼顧慮,自已倒也不必非要去逼她。

更何況如果她選擇的物件真是時雲澗的話,倪彌爾覺得自已能放心一點。

畢竟怎麼看,時雲澗都比時禹年靠譜多了。

身旁的時禹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別人的事他一點都不想管,即使那人是他哥。

他語氣隨意:“他溫不溫柔我不清楚,不過奶奶應該挺高興的。”

看倪彌爾又不知道在想什麼,時禹年握緊她:“走,帶你去看電影。”

“看電影?”倪彌爾抬眸看他:“怎麼想到去看電影?”

時禹年漫不經心:“家裡那無聲電影多沒趣...今天有個新上映的恐怖片,你不是喜歡嗎?”

倪彌爾臉色一變,心底喊著糟糕,居然忘了這茬兒。

一想到那些恐怖畫面出現在電影院的大螢幕上,還有環繞的聲音...她手心都發了汗。

有時候真不知道時禹年到底是細心還是故意。

怕他又笑她,只能壯著膽子跟著去。

一路上她神經都繃得很緊,不知道自已是怎麼進的放映廳。

電影才剛開場,她就屏住呼吸抱緊了手上的爆米花桶。

結果片頭一出來,倪彌爾立刻喘了口氣。

是一部愛情片。

“不是說看恐怖片嗎?”她得了便宜還賣乖:“怎麼,時先生害怕?”

“嗯,我害怕。”時禹年哄著她:“所以請時太太紆尊降貴陪我看點不嚇人的吧。”

來的路上倪彌爾一直不太對勁,在車裡那會兒就正襟危坐話也不說,一直咬著嘴唇,濃密的睫毛也發著顫。

他心底發笑,故意憋著壞不告訴她真實情況。

其實之前他就發現倪彌爾在客廳看恐怖片是因為又害怕又好奇。

雖然平時老是忍不住逗她,但又不忍心看她難受。

他也就是覺得她逞強的樣子可愛,才拿恐怖片當幌子,怎麼可能真的嚇她。

兩個人靜靜看了兩個來小時,倪彌爾一直在忍著不去拿手機。

電影實在是很無聊,爆米花都吃到底了還沒結束。

她搖了搖爆米花桶,剩得不多了。

伸手進去抓,沒摸到爆米花,摸到了一個圓環狀的小物件,她生了疑掏出來看。

是一枚鑽石戒指。

倪彌爾把它捏在指尖,還沒看清楚式樣,身旁的時禹年就開了口:“時太太,節日快樂。”

他手肘撐在扶手上,歪著身體朝倪彌爾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壓著嗓音:

“喜歡嗎?給你的小驚喜。”

倪彌爾手裡還舉著戒指,扭頭問他:“節日?什麼節日?”

“今天是三月八日。”

婦女節在他眼裡也是要慶祝的節日?倪彌爾含著笑。

“你還挺有儀式感的。”她聲音溫柔:“怎麼想到送我這個?”

明明時禹年全程都很認真在看電影,即使是現在,他的視線也依舊落在銀幕上。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已拿到了東西的。

“結婚戒指。”

時禹年跟她解釋:“我找人定製的日常款式,平時你也可以戴。”

選定的設計師不久前發來了婚禮對戒的效果圖,倪彌爾覺得浮誇,但考慮到奶奶跟時禹年母親都很滿意,她沒好意思開口。

看目前的情況,時禹年好像知道她不喜歡設計好的對戒。

這人的神奇又一次體現出來了:

--明明當時她什麼都沒有說。

“雖然你這個‘驚喜’的方式稍微老套了那麼一點點...不過我很喜歡,謝謝你。”

說著,她藉著銀幕微弱的光,把戒指套進自已的無名指。

尺寸剛剛好。

時禹年餘光瞥見她正舉著自已的手背仔細觀察戒指的式樣,一急就坐直起來。

“你怎麼自已戴上了?這可是結婚戒指。”他嘆了口氣:“時太太,能不能改改你的急性子?”

“結婚戒指怎麼了?誰規定不能自已戴上結婚戒指?”

倪彌爾抿著笑:“那我摘下來讓你重新幫我戴?”

“戴了就別摘,”時禹年朝她平攤開手掌:“那我的總該由你戴了吧。”

他手心裡躺著一枚式樣相似的男款戒指。

倪彌爾逗他:“自已戴。”

“哪個霸道總裁給自已戴結婚戒指?”時禹年皺著眉:“太不符合我的身份了。”

“也沒有哪個霸道總裁給自已的太太過三八婦女節的...”

倪彌爾笑出聲來:“你就是那朵不一樣的煙火。”

嘴裡這麼說,她還是接過來幫時禹年戴上了。

電影已經到了尾聲,畫面裡微風拂過遍地的向日葵。

陽光正好,她心裡的溫度也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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