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院外的吵鬧聲,沈年年覺得格外安穩,這是人的聲音,不是喪屍的吼叫,也沒有無休止的戰鬥,空氣也是清新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外面一陣陣的吵鬧聲不絕於耳。

“娘,就這點飯,哪能吃飽,就不能多煮點嗎?”小叔不滿的聲音傳來。

“吃吃,你就知道吃,家中的糧食都見底了,你就知道吃。”奶奶一頓輸出,小叔立刻縮著脖子消停下來。

“娘,天天吃蒸雞蛋都膩了,就不能換其他的嗎?”小姑邊攪著碗裡的蒸雞蛋,邊抱怨道。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中午給你做雞蛋餅吃,可以了吧?別再攪了,再攪可都攪到外面來,你又不吃了。”奶奶對小閨女有求必應道。

“嘻嘻,還是娘最疼我了。”小姑一副笑眯眯的朝奶奶說了一聲,就低頭吃起來。

除了小姑的蒸雞蛋外,其他人都是野菜糊糊,柳氏半碗,二丫和小石頭小半碗,其餘人都是滿滿一碗。

“娘,大丫昨天就沒吃晚飯,能給她留點早食嗎?”柳氏看眾人吃得香,忙小聲跟奶奶請求。

“丫頭片子有什麼好吃的,這個掃把星死了算了,別讓她死在家裡晦氣,大山,吃完飯看這個小賤人死沒死,要是還有一口氣,趕緊把她扔到山谷裡,別死在家裡晦氣,什麼玩意,竟然還想著吃飯。”

“娘,大丫她好好的,沒死。”柳氏輕聲反駁。

“沒死就要吃飯啊,家裡糧食都見底了,你們一家人不吃飯了?大山不幹活了?你個小賤皮子再說,你也別吃了,都給老孃滾出去。”

“娘,您別生氣了,孩她娘不會說話,我讓她跟您賠不是。”沈大山看到奶奶罵聲不斷,立刻出聲安撫。

“柳氏,趕緊跟娘道歉,不準再忤逆娘。”老實巴交的男人立刻大聲呵斥道。

柳氏低著頭,眼淚大滴大滴的流入碗中,雙手緊緊的抓著碗筷,用了很大力才把哭聲壓下去,

大丫是自己和沈大山的第一個孩子,從昨晚他就沒為大丫說過任何話,對自己的親生骨不聞不問,冷漠至此,自己同床共枕七年的人,竟然如此涼薄。

“娘,我不該忤逆您,您就大人不計小人見吧。”

說出這一番話,柳氏心中冰涼一片。

“哼,小賤皮子就是皮癢了,再有下次,大山儘管教訓,哪還能讓你無法無天了。”奶奶罵罵咧咧的。

小石頭和二丫對此習以為常,乖巧的吃著飯。

未到一刻鐘,早食吃完,柳氏快速收拾碗筷,洗好後,從廚房往柴房看去,只見沈大山拿著鑰匙,開啟柴房門,立刻朝柴房奔去。

沈年年聽到開門聲,睜開眼睛,朝門口望去。

柴門緩緩的向外開啟,年輕壯漢背光站立在門口,把之堵的嚴嚴實實,趕過來的柳氏瞧見柴門開啟,用力推了推沈大山,沒有推動,就從他胳膊下面鑽了進來。

“大丫,大丫,你怎麼樣了?”柳氏焦急的跪坐在沈年年身旁,粗糙的雙手想摸下她的後腦勺,又怕碰到傷口,伸了幾下,慢慢的把手放在她的臉上。

“娘,不疼了。”沈年年用手肘撐著,慢慢的直起上半身,柳氏忙上前扶她。

“大丫,慢點,娘扶著。”

沈年年在柳氏的攙扶下,慢慢的起身,黑幽幽的雙瞳望向沈大山。

年輕壯漢木訥的神情,瞬間不知所措,嘴唇蠕動了幾下,復又緊閉。

“大丫,娘扶你先回房躺下,一會給你拿些吃食。”柳氏愧疚的跟沈年年輕聲說著,扶著她慢慢朝外走去。

“你讓開,我扶大丫回房躺著。”柳氏抬頭直視著沈大山,冷淡的說著。

年輕壯漢張口想說什麼,最終又閉緊嘴巴,往外邁出兩步,給兩人讓出位置。

矮小,陰暗,破舊的泥土房,一邊是土炕,另一邊是方桌和兩條長凳,已佔據房子的大半。

柳氏扶著沈年年躺在炕尾,又拿起一旁洗的發白的棉被,給她蓋好,掖了下被角。輕聲說道,“大丫,渴不渴,娘先倒水給你喝啊。”

說完,也不等沈年年回應,快步朝屋外走去。

昨晚沈年年只喝了一管營養劑,醒來也沒來得及喝水,還真有些口渴,因此沒有拒絕柳氏。

沈年年輕輕的摸了摸身下的麥杆,又捏了捏硬挺的棉被,心裡嘆息一聲,也不知道原主是如何熬過這六年,這比末世前,自己在的孤兒院的日子還不如。

”大丫,來,先喝口水再睡。“柳氏端著一個破口的粗瓷碗走了進來。

把碗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扶起沈年年,慢慢的餵給她喝。

“大丫,慢慢喝。”柳氏輕聲說道。

喝完躺下,柳氏又替她掖了掖被角,“大丫,你先休息會,娘晚些拿些吃食給你。”

沈年年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言語。

等柳氏走出房門,沈年年快速從空間取出一管營養劑,喝完又把試管放入空間,閉上眼睛,看著空間內的裝營養劑的箱子。

這箱營養劑,還是剛接了一個營救任務,特意提前領取的,誰知還未出任務,竟然先等來了喪屍圍城。

這一箱一百支營養劑,現在已喝了兩支,餘下的要省著點用才行。

沈年年思考著,睡意緩緩圍繞上來,漸漸的沉入夢鄉。

再睜眼,兩個小腦袋,一左一右的趴在她的枕邊。

看到她醒來,二丫歡快的喊道,“姐,姐,你醒了。”

小石頭也輕快的附和,“醒了。”

沈年年左右看了看,瘦的只有兩個腦袋的兩人,開口問道,“二丫,什麼時辰了?”

“姐,還沒吃晚食呢。”已經五歲的二丫,頭髮枯黃,梳成兩個小揪揪,用兩條麻繩扎著。

“姐,今天跟大花一起去挖野菜,她說被賣到鎮上當娘子的張二丫,被活活打死了,還有後街的秋花姐,被賣去胡屠夫做續絃,剛嫁過去沒兩天,就被挑斷手腳筋,活活疼死,咱村和隔壁村,一些女娃被賣到有錢人家做小妾,沒幾天就被主母磋磨死了,姐,我不想被奶奶賣了,我也不想死。”二丫越說聲音越輕,慢慢的小聲哭了起來。

“不哭,娘會護著我們的。”沈年年只能輕聲安慰著,心裡卻對這大曆王朝買賣人口的事情,也無能為力。

今年大旱,糧食減產,熬到如今初冬季節,家家戶戶早已窮得揭不開鍋,眼看斷了生計,家中有女娃的,早已起了賣女心思。

離過年還有兩月,如今村中女娃被賣一半,自己不受沈家人待見,被賣也是早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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