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小石頭,快去吃晚食。”柳氏端著一碗水,還拿著一個野菜糰子,一進屋就朝兩人輕聲叮囑著。

兩人邁著小短腿,朝外跑去。

“大丫,來,先吃了再睡。”柳氏輕輕的把沈年年扶了起來,看著她的後腦勺,輕聲問道,“大丫,頭還疼嗎?”

搖了搖頭,“不疼了,我是側躺著,沒壓著傷口。”

輕輕的把沈年年臉頰的亂髮捋到耳後,柳氏才溫柔的說道,“菩薩保佑,孃的大丫是有福的,以後一定會平平安安的。”柳氏滿臉慈愛的看著她,

“娘也是有福的。”沈年年輕聲回應著。

接過柳氏遞過來的野菜糰子,成人半個巴掌大小,一口咬下去,除了野菜就是零星的麥麩,沒有任何油,連鹽巴也只是一點點味道,用力的吞嚥下去,嗓子頓時一陣生疼,忙端起水喝了一口。

就這樣在柳氏的注視下,把一個野菜糰子吃完,躺下。

堂屋又傳來一陣叫罵聲,“丫頭片子,啥活不幹,還浪費糧食,大山,管好你這婆娘,若你管不好,老婆子我來動手。”

柳氏聽罷,快步離開。

“娘,您消消氣,我會管好孩她孃的。”沈大山沉悶的聲音,聽得沈年年不住的翻著白眼,還真是愚孝呢。

聽著外面敲敲打打的聲音,沈年年慢慢的沉入夢鄉,連柳氏幾人回屋睡覺都未曾察覺,不知不覺無意間,已認可自己沈大丫的身份。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沈年年睜開睛,才發覺自己竟然睡了過去,轉頭看向聲音處,柳氏已起床。

察覺沈年年的目光,抬頭輕聲安撫,“大丫,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娘去做早食。”

目送柳氏離開,又看了眼外面,天才剛放亮。

又看向間隔兩人的沈大山,自己生物學上的父親,還在沉沉的睡著,緊挨著自己的二丫和小石頭,兩人睡的臉蛋紅撲撲的。

長嘆一聲,也慢慢的起身。

來到廚房,看到柳氏在洗著野菜,“娘,我來燒火。”

“大丫,怎麼不多睡會,快到灶口,早上冷,烤著火,別凍著。”

破舊的棉襖,也擋不住初冬的涼意,沈年年邊燒著火邊烤著,身體慢慢的熱了起來。

“水還沒燒好?你個懶婆娘,要你何用,還讓我老婆子請你不成?”

一大鍋水慢慢熱了起來,就傳來奶奶刺耳的叫罵聲。

柳氏趕緊放下切菜的刀,端起木盆,舀上熱水,端到堂屋。

“你個懶婆娘,就知道偷懶,非得我叫才端過來,你是不是皮子癢了?”

“娘,我還睡覺呢。”小姑不忿的聲音響起。

“好,小姑奶奶,我不說了,你快睡吧。”奶奶輕聲安撫著。

幾聲沉悶的敲打聲過後,不一會柳氏端著木盆,回到廚房,只見原本就清瘦的臉龐,腫脹了起來,兩個十分顯眼的巴掌印,在左右臉上掛著,額前的碎髮也散落了下來。

“娘,奶奶又打你了。”沈年年不忍的抱怨一句。

“大丫,娘沒事,你先去打掃下院子,娘來做早食。”柳氏不自然的低下頭,輕聲安排著,把大丫支開,以防被她看到狼狽的模樣。

大丫靜默片刻,起身,到院子拿起立在一旁的掃把,打了起來。

“吱呀!”一聲,東邊低矮的土屋木門從裡開啟,一五尺男子,鬆散著麻布上衣,打著呵欠走了出來。

“呦呵,大丫莫不是你有九條命不可?血都流了一地,這命可真夠硬的,莫不是真如楊寡婦所言,你是九尾狐轉世?”

五尺男子,原主的二叔,今年二十七歲,與村中楊寡婦有染。

圍繞著沈年年轉了兩圈,狐疑的摸了摸散落的頭髮,自言自語的說道,“你這乾巴巴的黃毛丫頭,也沒長什麼尾巴,莫不是被你隱藏了起來?”

沈年年面色平靜的盯著他,不悲不喜,心裡卻在不停的腹誹,老孃二十五世紀,孤兒院裡的大姐頭,末世九級力量系異能者,現在一拳頭能打死你,還用得著什麼尾巴?

“不行,我得早點跟娘說,萬一你真是九尾狐轉世,莫不會吸我沈家的氣運,哼,小丫頭片子,趁你沒長大,早早把你打死或賣了,以後諒你也做不出危害沈家的事情。”

二叔面色不善的瞪了眼沈年年,轉身朝堂屋走去。

看著離去的身影,沈年年眉頭皺了皺,暗想看來還得早做打算,脫離沈家才可以,否則以原主奶奶,肯定會把她賣去勾欄院,好多賣幾個銅板,以給小姑做幾身新衣服。

早食是小半碗野菜糊糊,在奶奶的叫罵聲中吃完,端著一家人的換洗衣服,沈年年跟二丫一起來到村外的河邊。

往年河水湍急的流水,如今已下沉大半,只有幾股細微的河水緩緩的流水流動著。

找了塊大點的石頭,沈年年拿起其中一件粗麻衣洗了起來,初冬,冰冷的河水刺骨,麻布衣服浸了水,又粗又重,沈年年輕輕的拎起衣服,放在石塊上,用木棒敲打起來。

心想真不知道原主,是如何以瘦小的身軀,清洗這全家的衣物。

一會兒,村中李嬸也端著一大盆衣服,來到沈年年旁邊,瞧見她,上下打量一番,斜睨了她一眼,

“喲,原來是大丫啊,你這還沒死呢,命可真夠硬的。”說完還輕哼了一聲,轉身也洗起衣服。

沈年年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又面色平靜的洗了起來。

不久,又陸陸續續來了三個村中婦人,邊洗著衣服,邊說著村中的八卦。

“哎,他李嬸,聽說楊寡婦又跟隔壁村的李二麻子有一腿,這事聽說沒?”其中一年輕婦人出聲問道。

“哎呦,她家中天天人來人往,我哪瞧見是不是李二麻子,你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我家裡都能聽到她那春叫聲,真真是個狐狸精。”

李嬸與楊寡婦家一牆之隔,有點動靜,李嬸就能聽到。

“那她是不是真吸食男子精氣,不是說狐狸精是靠吸食人精氣活的嗎?”

還未等有人回應,村口方向傳來女娃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哎呀,今天被賣的,是哪家的女娃?”

“好像村長他二叔家的小草,聽說她二哥要娶婆娘,對方要求一袋糧食,這不賣了小草好買糧食呢。”

聽著旁邊的談話聲,沈年年更加沉靜。

“哎呀,大丫,你家奶奶前幾天還跟人牙子打聽,賣到哪裡得的銀錢多呢?”李嬸轉頭看向沈年年,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

“我可是聽說了,被賣出勾欄院的,每天接的客人可比楊寡婦還多,不出幾天就折騰沒了。”

“嘖嘖,瞧瞧大丫這小身板,能被折騰幾天?”

幾人紛紛朝沈年年看了過來,都不懷好意的笑著。

“哼,我娘才不會賣我們,你們都是壞人。”在遠處玩水的二丫,不知何時來到跟前,氣洶洶的大聲朝幾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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