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瑤看著李處長還沒有走,心裡的怒火越來越旺,她徑直走到李處長面前,怒喝道:“姓李的,你矗在這裡幹嘛?等我請你吃飯嗎!”她的胸口在起伏,顯然是氣壞了。

李銘侷促地站在那裡,手指不停地亂動,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喃喃道:“周處長,公安局的人在外面等著……看、看現場。”他說完低下頭,不敢看周瑤的眼睛。

“什麼現場,我兒子在家耍流氓了?”周瑤上前一步,那樣子隨時抬起巴掌。

這讓李銘更加緊張不安,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如果說實話,告訴周瑤她的兒子在地下室洗裸體照片,說不定這個女人會失控,給自己兩巴掌也有可能。如果說謊,又沒託詞。

“地、地下室。”他磕巴了好一會兒,終於說了出來。他不敢正視周瑤的目光,只能低著頭,希望她不要太生氣。

權力的力量是無窮的,李銘作為一個堂堂男子漢,一個縣處級幹部,在這個女人面前,竟然連話都說不囫圇了。

“你說什麼?地下室?地下室怎麼了?”周瑤的聲音帶著一絲驚異。

也別說,這位官太太還是一位好演員,明明早早就知道了兒子的罪行,卻裝得一無所知。

“是的,周處長,地下室。”李銘重複了一遍,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據說,他在地下室沖洗裸體照片。”

開始還說協助公安辦案,具體情況不清楚,現在也不管不顧了。

周瑤看給對方施加的壓力差不多了,就說道:“去吧!”她一揚手,“需要多長時間?要快,趁首長開會沒回來。”她再加砝碼。

若是不限定時間,就憑宋錦陽和蕭子陽兩個孩子偽造的現場,在專業警察面前,根本經不起查。

李銘去通知警察後,周瑤估計他們交流得差不多了,就抬腿出門向地下室走去。僅給李銘施加壓力不夠,還要給取證人員施加壓力才行。

跟著兩名便衣警察走下地下室,李處長尾隨在後陪著笑臉,周瑤原本保養很好的面板,現在也變成了紫茄子,臉比驢臉都長。

地下室在樓下,從北面下去,門楣不高,前面高個子警察彎彎腰鑽進去。這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六點,原本光線昏暗的室內,現在更是難以辨物。

高個子警察開啟手電,看到牆壁上的拉線開關,“吧嗒”一聲拉亮了電燈。燈泡功率太小了,上百平方的地下室,只用了二十五瓦一隻燈泡。

這個光線讓人非常不適,小個子警察開啟手電把光線疊上去,反而視覺更加難受。

警察在心裡諷刺道:越有錢越摳搜!

偌大地下室裡,除了隨意擺放的七八件破舊傢俱,其餘空空如也。

警察往前走了兩步,感覺腳下軟軟的。他們蹲下來檢視,發現滿地都是灰塵。高個子警察用手電筒左右掃了掃,地下室中滿是塵土,連個腳印都沒有。

二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傢俱邊,掏出白手套戴上,在桌面上輕輕一抹,潔白的手套上立刻沾上一層塵土。桌子腿下,蜘蛛網在二人的走動中輕輕飄動。

高個子警察指著北面說道:“你去那邊水池看看,我到裡面轉轉。”於是二人分頭檢視。

躲在後面的周瑤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冷冷地盯著警察,心想:小宋那兩個小子還真行,跟真的一樣。

早上,宋錦陽讓蕭子陽到東面廢舊物品倉庫,用地排車拉來了五六件破舊傢俱。還從佈滿灰塵的倉庫中,掃來一啤酒箱塵土。他們隨意把傢俱擺放後,拿來兩臺風扇,開始在風口上拋撒塵土。乾燥的灰塵隨著電風扇搖擺四處飛揚,整個地下室瞬間塵土滾滾,狀如狼煙。其中,還沒忘了把一百瓦的燈泡換成二十五瓦的。

兩個孩子佈置好出來後,口罩都成了灰的,睫毛上也沾滿灰塵,就如同兩座行走的兵馬俑。

周瑤對兩個孩子的欽佩之情溢於言表,卻對二兒子張然嗤之以鼻。人家孩子為他搞得灰頭土臉,他竟然在一旁冷眼旁觀。

兩名警察交換位置檢視後,走到門口向周瑤鞠了一躬,然後走到一棵雪松旁,小聲議論起來。李處長也跟了過去。

“你覺得怎麼樣?”

“連個腳印都沒有,起碼半年沒人來過了。”

“傢俱上佈滿蛛網,顯然沒人動過。”

“水池乾燥,裡面堆積著塵土,說明已經很久沒有用過水了。”

“別說是七天前沖洗過照片,我看半年前也沒人來過。”

二人交流一番後,高個子警察下了結論:“回去就這樣寫報告吧!”

李銘在一旁聽著,默不作聲。看到兩名警察離去後,他小步跑到周瑤身邊,喜形於色地說:“周處長,取證沒問題。”他如釋重負。

周瑤眉頭一皺,問道:“是不是可以把人放了?”她抬腿向門口走去,準備接兒子。

久居高位,她想的太簡單了,公安局抓了人,怎麼可能輕易放掉?

“這不符合流程,還需要二公子的口供。”李處長停頓一下,“不過您放心吧!”

對於李銘的安慰,周瑤心知肚明瞭,既然要口供,警察怎肯善了!也不知兒子能不能挺得住。

點點頭,周瑤面帶愁容,說道:“李處長,剛才態度不好,我是母親,請你理解!”

兒子已經被帶走,沒有必要繼續樹敵。

“理解、理解!”李處長也想修補關係,“白洛塵那小子胡亂咬人。”

張然被誰咬了,張家遲早會知道,不如現在交出“投名狀”,向這位官太太示好。

第二天上午,宋錦陽把幾張廢報紙鋪在床上,拿著鉛筆刀從牆上向下啟字畫。這些字畫,到三十年後,足足能買一套好房子。

他將一張張字畫輕輕擺在報紙上,這些字畫都是畫心,倒好收藏,用報紙卷一下即可。

他小心翼翼地啟圖釘,心裡想著張然的事,那小子是否被抓還不知道。他也擔心自己被當成包庇犯牽涉進去,那就悲催了。

“噹噹噹!”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宋錦陽喊道。

等了一會兒,人不進來還在敲門,宋錦陽不耐煩:“光棍宿舍,你矜持個屁啊!”他猛地拉開門。

他以為是戰友惡作劇,然而,“蹭”地一下,外面跳進一位穿風衣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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