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姐姐,我和陛下只是好兄弟,我們之間沒什麼的。”裴風穎略顯心虛地說。

雲明月對此並不在意,對司馬耀的風流本性早已習以為常,什麼好兄弟、好妹妹,他可是一個也沒放過。

“裴姑娘,既然陛下也來了,那晚究竟發生了何事,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了吧?”雲明月面色平靜地問,心中卻已暗生不安。她已知裴風穎是從雲家逃出,但仍試圖說服自己,此事與兄長無關。

“風穎,那晚究竟怎麼了?你知道你這樣讓我多擔心嗎?如果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司馬耀望著仍虛弱無力的裴風穎,滿心自責。

“嘿嘿,誰讓你不信我的話。”裴風穎強忍住肩頭的疼痛,勉強擠出笑容。

隨即她又急切地問:“陛下,那個馬家的,馬聽然還在宮裡嗎?”

司馬耀微微一愣。馬聽然?很快他記起,那是馬叔的女兒,因想看文淵閣的古籍,一直住在宮中,似乎被安排在淑術樓休息。但這幾日司馬耀心煩意亂,未曾與她見面。裴風穎的傷勢與馬聽然有何關聯?

“她應該還在宮裡住著,最近我沒見到她。”司馬耀回答。

“左相要殺她!”裴風穎語出驚人,雲明月聞此言立刻脫口而出:“這不可能!”

察覺到裴風穎困惑的目光,雲明月意識到自己失態,稍作平復後說:“左相與馬聽然素未謀面,為何要殺她?”

裴風穎又虛弱地搖搖頭,道:“不是左相一人要殺她,他是與馬家的一個男人合謀,欲讓馬聽然死在宮裡。”

接著,她轉向司馬耀,繼續道:“左相是想讓馬聽然死在,死在你的床上,大概是想陷害你,但馬家那個人的目的我不清楚,我只是聽到這些,然後就被一個不知何人用什麼東西打傷了。”

聽完裴風穎的話,司馬耀眼神一凜。照此推斷,雲之瀾此舉顯然是要挑起自己與馬家的矛盾,那麼馬聽然的身份絕非馬叔女兒那麼簡單。與雲之瀾勾結的馬家人,必定是因為馬聽然在馬家中威脅到其利益,才敢冒此風險。

能在宮中佈下如此棋局,雲之瀾背後的勢力之深,令人驚歎。有朱霄在宮中坐鎮,雲之瀾能安插進來的人,恐怕只有雲明月口中那位“九五”了。

司馬耀抬眼看雲明月,深知她已知曉一切真相,此刻她靜靜地坐在一旁,雖未因裴風穎的話而失態,但內心顯然並未接受現實。

“明月……”司馬耀剛開口,雲明月便起身背對他道:“陛下,臣妾知道你想問什麼,今晚來瀚央殿吧,臣妾不會把裴姑娘的話說出去。”

話音落下,人已走出太醫館。司馬耀明白她只是強作鎮定,需要獨自冷靜一下,故未加阻攔。

“陛下,仙子姐姐怎麼走了?”裴風穎不知雲明月的身份,她不在後宮居住,春踏那日僅派手下負責警戒安保,自己在林場玩得不亦樂乎,之後便追蹤馬家去了。

“什麼仙子姐姐,她是朕的妻子,今後也是你的姐姐。”司馬耀看著裴風穎深情地說。

被司馬耀熾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裴風穎偏過頭去,怯生生地說:“什麼姐姐,陛下我們是好兄弟啊,等我傷好了,還是繼續做都衛吧。”

聽到裴風穎的話,司馬耀猶豫片刻,緩緩道:“風穎,以後你不能再做都衛了。”

“什麼?為什麼?你要趕我走?”裴風穎聽到司馬耀的話,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他,眼中泛起淚光。

“怎麼可能讓你離開我呢。”司馬耀低頭滿懷歉意地說:“宮裡的太醫說,你這次受傷嚴重,已損及經脈,日後生活無礙,但武藝恐怕只剩十分之一了。”

聽到司馬耀的話,裴風穎一愣,慢慢將頭轉回去,兩行淚水悄然滑落。對於一個江湖人而言,司馬耀的話無異於宣告她已成為廢人。

但裴風穎並不後悔那一夜的選擇,只是她尚未接受如今的自己,沒了武功,在京城還能做什麼呢?

突然,一張聘書出現在她眼前,正是她酒醉時按過手印的那份,司馬耀竟一直隨身攜帶。

“陛下拿著這個做什麼?我已經做了羽林衛都衛,這張聘書應該作廢了。”裴風穎並未轉頭看司馬耀,不願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朕說過它作廢了嗎?”司馬耀反問。

“陛下,你……”裴風穎聽罷心中氣苦,但又想到當日情景,司馬耀似乎確實沒說聘書無效,自己又被他騙了。

“朕就沒打算讓你跑掉,都衛你要做,妃子你也得做,朕就這樣不講理。”司馬耀霸道地說。

“陛下真是的,像個昏君似的。”裴風穎小聲嘀咕,隨後扭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司馬耀,開口道:“山賊你不讓我做,都衛也不讓我做,看來只能嫁人過小日子了,你滿意……”

裴風穎話未說完,便感到一股熱氣,司馬耀抬頭輕吻了上去。

文淵閣,那是大炎夏皇室收藏圖書的地方,裡面存有各類古籍八萬多冊,此外還有無數其他書籍。然而,司馬耀並不愛閱讀,因此他從未踏足此處。

此刻,文淵閣內,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正上下穿梭於古籍之間,專心致志地翻閱著各類典籍。

“馬姑娘顯然是個愛書之人哪。”

司馬耀的聲音從古籍室門口傳來。他剛剛安撫好裴風穎,便徑直來到文淵閣。由於馬家在京城裡停留時間有限,若雲之瀾真要對馬聽然下手,必在這幾日內。此時,他急需查明馬聽然在馬家的地位究竟如何,為何雲之瀾竟如此自信,認定殺了她會令馬叔與自己反目成仇。

此時,文淵閣內的所有宦官已遵司馬耀之命退下,室內僅剩司馬耀與馬聽然兩人。

“陛下。”

馬聽然見到司馬耀身影,急忙從書梯上下來,走到司馬耀跟前施禮。

司馬耀揮揮手,隨和地說:

“馬姑娘不必過於拘禮。朕與令尊以叔侄相稱,朕比你年長兩歲,你也可稱朕為兄長。”

此言對於馬聽然而言,已是莫大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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