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等我?”修鴻光從樓上奔下來,開啟車門,毫不客氣地連人帶行李擠進了車內。

“往那邊挪點,謝謝。”

今天是出發去域的日子,餘夢與踩著集合的點下的樓,沒想到修鴻光比她還遲。

“修副隊,我們第一支隊出任務,你一個第二支隊的來湊什麼熱鬧?”葛瑞雪翻了個白眼,往餘夢與身邊移動了一點。

“我又不是跟著你們,我是跟小魚一起的。”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坐好,出發了。”耿明德的話算是拍板同意多加一人。

修鴻光聽罷,閉上了眼睛假寐,任由葛瑞雪一個人嘰嘰喳喳。

“死狐狸,還裝睡?”

“你自已訂的機票?”

“昨晚幹什麼去了?”

“睡什麼睡,起來high!”

“姐,安靜點。”葛豐年說道,但語氣裡一絲責備制止的意味也沒有。

“她會變成這樣還不是你寵的。”修鴻光眼皮都沒抬。

看起來這三人似乎挺熟的,餘夢與都插不進話。她非常滿意,這樣她就可以愉快地降低自已的存在感,爭當除域小分隊透明人。

可惜事與願違,葛瑞雪不讓餘夢與一個人置身事外,她湊近了說:“小魚你不知道吧,其實,我和豐年還有狐狸是大學同學。”

餘夢與適當地做出驚訝的表情。

“那你們怎麼不進同一個支隊?”她好奇地問。

“還不是因為某個人想和他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在一個支隊,拒絕了我和隊長的邀請。”葛瑞雪幽怨地瞟了一眼修鴻光。

餘夢與眼中精光一閃,有瓜,等她回來要和唐棠八卦一下。作為一個母胎單身至今的人,她非常善於發現愛情的火花。

希望特殊事務處理局的水聊群多來點這樣的訊息,而不是誰誰誰在開幸運寶箱上比較歐。

到機場的一路都在吵鬧中度過。

這次的域確實遠,飛機飛了兩個多小時後,又轉了汽車開三個多小時,才到了一個山裡的偏僻路段。

“碧萸鄉。”葛瑞雪開啟手機上的電子地圖,念出了地名。

“你們確定送到這就可以了嗎?”司機有些不確定地問,“這裡離鄉里還有些距離。”

“到這就行了,謝謝你師傅。”耿明德向司機道了謝,在手機上確認行程已完成。

司機看了看這個臉上有一道長疤的男人,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不敢說,開著車離開了。

“副隊,你嚇到人家了。”葛瑞雪笑嘻嘻地說。

“不知情的普通人看到副隊確實會犯嘀咕。”葛豐年應和道。

“行了,走吧。”說完,耿明德就邁著大步向前走去,葛瑞雪和葛豐年匆忙追上他。

其實餘夢與有點好奇,系統商城裡應當是能兌換消除疤痕的道具的,為什麼耿明德不把疤去除呢,難道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見她沒有跟上,修鴻光停下來等她:“小魚,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既然耿明德保留了那道疤,想必是有他自已的原因在,反正她也和他不熟,說不定下次再一起出任務已經是不知道多久以後了,也沒必要深究。

沿著公路往碧萸鄉的方向走了一會,幾人發現前方有一棵大樹橫倒在地上,像是要攔截繼續前進的人。

“這麼大型的域?”葛瑞雪有些吃驚。

“確實,幾乎覆蓋整個碧萸鄉了,這次的域恐怕不簡單。”葛豐年微微皺眉。

餘夢與小心地翻過樹幹,伴隨著奇怪的感覺,她知道,他們已經進入了域中了。

一陣又一陣吶喊的音浪自不遠處傳來,透過排列整齊的綠化樹,依稀可見毫無規劃隨意建造參差不齊的樓房

“走,快去看看。”耿明德率先往聲音的方向奔去。

第一支隊的兩名隊員緊隨其後。

看著前方負重還一溜煙跑沒影的三個人,餘夢與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她好像被遺忘了。

哦,除了她還有一個人沒跟上去。

修鴻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如果跟不上可以使用道具。”

餘夢與開啟系統商城,買了一瓶體力增強劑和一瓶速度提升劑,喜提負二十積分。

喝下兩瓶藥劑,她感覺到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你呢?”她看向修鴻光。

他聳聳肩,三步並做兩步沿著路去了。

原來只有她速度和體力都不行,餘夢與含淚跟上。

聲音的源頭,數不勝數的人圍在廣場上,有的人面色潮紅,有的人嘴唇烏黑,有的人渾身長滿了皰疹……他們尖叫著、咆哮著,其中還混雜著劇烈的咳嗽聲和擤鼻涕的聲音。

他們唯一相同的一點,就是眼中都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這是在做什麼?”餘夢與費了很大一番功夫才擠到耿明德他們身邊。

“小魚——和狐狸來了?我們也不清楚,似乎是在舉行什麼儀式,太多人了根本看不見。”葛瑞雪的聲音幾乎要被淹沒,她試圖從人群的縫隙裡鑽到前方。

“安靜!”

隨著從人潮中心傳來的呵斥,湧動的人潮逐漸安靜下來,帶著狂熱的眼神向前看著。

剛才那道聲音又接著說道:“我們碧萸鄉這一年以來一直疫病不斷,而承擔著治病救人的醫生卻沒有找到任何原因、沒有想出任何辦法、沒有挽救任何一條生命,我們應該怎麼做?”

“庸醫!必須要接受我們的審判!”圍著的人齊齊大喊。

“讓我們來看看今天要審判的是哪一位醫生呢?”

中心傳來的聲音停頓了片刻,似乎是要賣個關子,圍觀的人群也隨著他停頓時間的延長而逐漸變得焦躁。

“今天我們抽中的是來自碧萸中心醫院傳染科的劉主任!”

人群激動地揮舞著手臂,發出一聲又一聲呼喊。

“在這段時間裡他為我們做了什麼嗎?”

“沒有!”

“那他這個醫生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沒有!”

“那我們要怎麼做?”

“燒死他!”

中間的聲音和人群一唱一和,為劉主任宣判了死刑。沖天的火光熊熊燃起,空氣中瀰漫開蛋白質燒焦的氣味。

餘夢與覺得空氣壓得她要窒息了,不僅是燃燒產生的味道,還有病仄仄的人群撥出來的濁氣。

她想退出擁擠的人群,卻發現身邊的人死死地盯著她,彷彿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窟窿。

“審判中途不許離開。”說話的那人微笑,露出發黑的牙齒,腥臭的氣息瞬間瀰漫到了空氣中。

餘夢與皺了皺眉,小心地往邊上移了一點位置,假裝往人群的中心看去,等待“審判”的結束。

見她沒有要離開的跡象,周邊的人又投入了之前的專注與瘋狂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火光與煙霧逐漸平息,躁動的人群也終於安靜下來。

“最後,在此讚美這一年以來救助過無數人的溫醫生!今天的審判到此結束,大家可以離開了。”

中間的聲音宣告了審判的結束,人群發出歡呼,四散開來。審判的中心也暴露在來自特殊事務處理的幾人眼前。

漆黑的人形被遺留在廣場中心的檯面上。忽然,一陣風吹過,黑色的物質彌散在空氣中,消失了。

耿明德皺緊眉頭:“我們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吧。”

域中的碧萸鄉和現實中的碧萸鄉格局基本一致,葛豐年在進域前就做好了攻略,他領著眾人來到了一間民宿。

民宿的主人是個四五十歲的婦女,見有客人進來,她重重地咳嗽一聲,彷彿要將肺咳出來一般,虛弱地開口:“現在竟然還有人會到這碧萸鄉來?”

“我們——”耿明德顯然不擅長撒謊,他卡殼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修鴻光將他推開到一邊,走到了婦人面前: “我們聽聞溫醫生的風采,特意來拜訪的。”

“溫醫生可不接受沒病的訪客。”

婦人一邊說著,一邊劇烈地咳嗽,餘夢與都擔心她什麼時候就窒息了。

“要住什麼樣的房?幾天?不過我勸你們還是早點離開為好。”

“我們就待一段時間。”修鴻光將一沓錢放在櫃檯上,“不會給你造成什麼麻煩的。”

婦人收走了所有的錢,將一把鑰匙丟到桌上:“隨你們。”

幾人拿上鑰匙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身後,婦人還在不停地咳嗽著。

婦人安排的房間是間複式房,裝修溫馨又精緻。但是,經歷了剛才那麼一出“審判”,幾人都面色凝重,無心欣賞,只隨意將包裹放下。

葛瑞雪一邊用手指卷著頭髮,一邊思考:“剛才的審判是怎麼一回事?碧萸鄉的疫病又是什麼情況?”

“現實中的碧萸鄉沒有流行病的現象,還是要調查一番。”葛豐年說道。

“所以我們要先準備好道具,等會好探索。”修鴻光接話。

“用得著你一個第二支隊的人指揮?”葛瑞雪冷哼一聲,但還是開啟了系統面板。

餘夢與也準備把上個域結算時額外贈送的兩個幸運寶箱給開了。

但她的注意力完全沒法集中到系統的面板上,她總感覺有道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她轉身,發現修鴻光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你繼續,我觀摩一下,不用在意我。”他笑笑。

餘夢與無語了,她決定把他當成空氣,做自已的事情。

【請確認是否開啟白銀寶箱?】

【確認成功,正在開啟寶箱…】

【恭喜使用者餘夢與獲得B級道具:過期藥片】

【一罐過期的藥片,不知道還能不能起作用?剩餘量:100片】

【請確認是否開啟青銅寶箱?】

【確認成功,正在開啟寶箱…】

【恭喜使用者餘夢與獲得C級道具:防疫大禮包】

【保護自身最重要!】

藥片和防疫大禮包?看起來明顯就和碧萸鄉的域有關。

但是為什麼過期的藥片的等級會比防疫大禮包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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