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夢與想起了有個人還在自已身後“觀摩”,她便問道:“你怎麼看?”

“其實我來之前向和你一起進過域裡的人打聽過,但親眼見到還是挺震驚的。”修鴻光摩挲著下巴,“小魚,你要知道,我們絕大部分人是不會把希望放在幸運寶箱上的,因為我們只能抽出來一些D級小垃圾。”

……

餘夢與是想問他對這兩個道具及它們的用途有什麼看法,畢竟他也到了支隊副隊長的職位,應該實力不錯。但是為什麼,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開啟幸運寶箱上啊?

“看我做什麼?你開兩個幸運寶箱還不過癮?我這攢了很多,你要開嗎?”修鴻光笑眯眯地問。

“狐狸,你是不是想壓榨小魚?我不允許!”葛瑞雪跳到餘夢與身邊,掐了掐她臉上的肉,“小魚,請把好運傳遞給我吧!”

餘夢與:?

你們兩個區別也不大。

“好了,不要鬧了。”耿明德說道。

葛豐年適時將他姐姐拎開。

耿明德將購買好的海螺分發給眾人:“等會豐年和瑞雪去打聽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順便探探那個溫醫生的底細。餘姑娘和我一起去檢視碧萸中心醫院,至於修副隊——”

“我跟小魚。”修鴻光表示。

“好,就這麼決定了,沒什麼問題就出發吧,有事隨時聯絡。”

“等等。”餘夢與把防疫大禮包裡的口罩和消毒液平分給了其他人,“這裡的疫病可能會傳染,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謝了小魚。”葛瑞雪跳過來狠狠在餘夢與臉上親了一下,“愛你。”

“多謝。”葛豐年跟著道謝,爾後和葛瑞雪一起離開了。

“我們也走吧。”

三人戴上口罩,向民宿外出發。

雖然說著是要去探查碧萸中心醫院,但他們並不清楚醫院具體在哪,耿明德準備攔下路人問問。

修鴻光制止了他:“別問。”

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一份摺疊得很小的地圖。

“你從哪來的地圖?”餘夢與問。

之前他們都是靠提前做過攻略的葛豐年帶路,當時修鴻光並沒有表示過自已有紙質版地圖。

“我剛剛出門的時候找民宿老闆要的。”修鴻光挑了挑眉,“這裡的人對醫生那麼排斥,你們不會真想去向他們打聽醫院在哪吧?那下一個被審判的可能就是我們了。”

明明三個人是一起離開民宿的,餘夢與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修鴻光是什麼時候從老闆那拿的地圖。

“是我考慮不周了。”耿明德很爽快地承認了自已的不足。

“跟著我。”修鴻光展開了地圖,很快規劃好了路線。

民宿離碧萸中心醫院不遠,只有一公里多一點。

路上的行人無一例外都是滿臉病容,每個人的症狀還不全都一樣。路過公交站臺的時候,餘夢與瞥見恰好停下來的公交車中,司機也是一副虛弱的模樣。還好醫院比較近,不然乘坐這的公交車,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事故了。

走了大約十多分鐘,狀況慘不忍睹的碧萸中心醫院出現在了幾人眼前。

醫院的電子大門半開著,上面掛滿了菜葉和垃圾,有些菜葉還是綠油油的,顯然最近還有人過來表達對醫院和這裡的醫生的不滿。

空氣中瀰漫著腐爛的臭氣。就算戴著口罩,那氣味也一直往鼻子裡鑽。早知如此,應該隨身攜帶活性炭口罩的,餘夢與想。

跨過髒亂的大門,又往前走了一段,那股令人窒息的臭味終於是淡了一點了。

醫院大樓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玻璃幾乎被全部砸碎,牆壁斑斑駁駁,不少瓷磚都掉到地上,無人清理。

樓內更是混亂,四散的紙張、滿地被遺棄的醫療器械、變形的輪椅推車……

修鴻光隨手撿了把手術刀把玩:“小魚,你要來一把嗎?”

“不用了。”餘夢與從物品欄取出美工刀,“有更好的。”

“先去三樓的傳染科看看吧。”耿明德在一片凌亂中找到了科室樓層指引牌,“三樓C區。”

廢棄的醫院,昏暗的樓梯,恐怖要素的debuff疊滿。但是一路風平浪靜,只能聽到三個人走路的沙沙聲,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

餘夢與悄悄問修鴻光:“有沒有域裡是有鬼的?”

她到目前為止經歷過的三個域,桃花山的黑影、旭日高中的規則和校長顯然不能劃入鬼的範圍裡,烏頭鎮的喬喬她們勉強可以算,但和傳統意義上的怨鬼的形象還是有所差別。

“別人避之不及的東西你還主動問。”修鴻光將手術刀高高拋起,手術刀在空中轉了幾圈,刀柄又落回到他手中,“作為新人,素質可以啊。”

身為一個恐怖解謎遊戲的發燒友,餘夢與覺得,既然都和域以及系統扯上關係了,不見識一下這些東西怎麼能行。

雖然真見到的時候可能會很害怕,她想。

修鴻光突然靠近餘夢與,神秘兮兮地問:“小魚,下次有興趣和我們第二支隊一起清理域嗎?”

“聊什麼呢,不如讓我也聽聽?”走在最前面的耿明德察覺到後面兩人不知道一直在嘀咕些什麼,轉過頭來,“不會是覺得我和你們年輕人有代溝吧?”

沒想到耿明德竟是個會打趣的人。

“哪有,耿副隊也年輕力壯。”修鴻光往上邁了兩步,“不過是小魚勤奮好學,想多瞭解些關於域的知識罷了。”

餘夢與:?

這個修鴻光怎麼胡說八道呢?

還不等她反駁,修鴻光看向她,臉上掛起了淺淺的笑意:“小魚,耿副隊算得上我們局裡經驗最豐富的一批老人了,想了解更多關於域的的知識可以問他。”

餘夢與總覺得他的笑裡藏著刀。

[別把我們剛才談話的內容說出去,不然——]

她從他的笑容裡讀出了威脅的意味。

奇奇怪怪的。

“我覺得還是實踐更有成效一些,別耽誤太多時間了,先去傳染科看看吧。”

為生活所迫,萬年鹹魚餘夢與都成催人幹活的了。

見她這麼說,修鴻光眼中一瞬間閃過精光,又很快恢復如常:“是啊,耿副隊,先上樓去吧。”

三樓C區的情況很糟糕,連天花板上的燈都被打碎,地上散落著大量的玻璃碎片。導診臺上,候診大廳的座椅和牆壁上都有著暗褐色的痕跡。

“小心點。”

耿明德一個人走到導診臺後,摸索了一會,只翻找出來一些燃燒後的紙張殘片,看不出原本的內容。

“像是有人故意燒燬的。”耿明德拿起一張殘存得還算大的紙片看上面的內容,“傳染病簡介……”

“導診臺應該不會有太多關於疫病的資訊吧?”修鴻光眼神瞟向深處的就診室。

“也對。”

傳染科有兩間就診室。

“餘姑娘跟我檢查1號就診室,麻煩修副隊去檢查一下2號就診室。”

修鴻光沒反對,拍了拍餘夢與的肩,一個人進了2號就診室。

餘夢與覺得,耿明德似乎是特意錯開她和修鴻光,像有什麼要說一般。

果然,一進1號就診室,耿明德就虛掩上門,壓低聲音說道:“餘姑娘,如果他邀請你和他們第二支隊一起出任務,你要好好斟酌一下。”

餘夢與:?

她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呢,莫非這第二支隊是什麼龍潭虎穴?

修鴻光想邀請她和他們第二支隊一起行動,神神秘秘的,不讓耿明德知道。耿明德揹著修鴻光,知會她要斟酌和第二支隊出任務的事情。

仔細想想,第二支隊的人數比第一、第三支隊的人數少那麼多,唐棠當初在介紹第二支隊的時候,也一副話沒說完模樣。

不會第二支隊的人都是被強制收編的危險分子或變態之類的吧?

見餘夢與一直沒說話,耿明德嘴巴張張合合斟酌了半天才開口:“我沒有針對第二支隊的意思。只是,他們的情況有些複雜。”

“耿副隊,他們究竟是什麼情況?”餘夢與是真的好奇了。

“唉——”耿明德長嘆一口氣,正準備解釋,忽然,門外傳來人走動的聲音,他閉上了嘴。

修鴻光推開了門。

“我發現了本醫療記錄本。”他揚了揚手中白色封皮的本子,“一起來看看吧。”

那與其說是醫療記錄本,不如說是日記更貼切些。

[7月18日:今天有一例疑似流感的病例,最近並不是流感爆發的季節,奇怪。]

[7月26日:這段時間得傳染病的人越來越多了,症狀還各不相同,原因尚不明確。]

[7月31日:第一批的病人症狀至今沒有好轉,還加重了幾分。]

[8月2日:開始死人了。]

[8月29日:人們好像都瘋了,他們罵我們是庸醫,來醫院鬧,砸東西、打人。劉主任讓我們當鵪鶉,讓他們發洩一會就好了。]

[9月4日:有個姓溫的人站出來,說他能治好大家。搞笑,他既不是醫生,也不是什麼偏方傳人,怎麼能治病?]

[9月6日:真有人好轉了。]

[9月10日:我們這些真醫生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那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姓溫的成了人人尊敬的溫醫生。]

[9月11日:劉主任說要去找溫醫生諮詢如何治療病症。]

[9月12日:劉主任沒有回來。]

[9月13日:來醫院的醫生少了許多。]

[9月14日:他們在]

記錄停在了這裡。

不難推測,從那一天起,碧萸鄉就開始了所謂的醫生審判,至於這位“溫醫生”在其中擔任什麼角色,還需要更多的資訊。

“咔嚓”一聲,屋外傳來了玻璃被踩碎的聲音。

“誰?”耿明德大喝一聲。

廢棄的醫院裡,除了他們,還會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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