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夜,南音被放在枕頭邊的滾燙玉佩驚醒,這寂靜的夜色裡讓她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她還有些迷糊的心神瞬間清明!

她保持著呼吸均勻,微睜著眼睛瞥著大開的窗戶。

月光下,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忽然寒光一閃,月光被什麼東西折射到她臉上,緊接著一把出鞘的短刀驟然出現在她眼前!

南音往床裡一滾,那刀插在了床板上,她就勢一腳踢向蒙面黑衣人拿刀的手腕。

“哐當”

短刀被她踢落,那人明顯一愣,沒想到她竟然會拳腳功夫。

就在黑衣人愣神那一瞬,“刺啦”一聲,南音撕開床帳的同時朝黑衣人掠了過去。

“嘭”兩人同時滾落在床邊,被壓在地上的南音頓覺門面一股勁風襲來,她迅速抬手一擋,那人的拳頭撞在她的胳膊上,鈍鈍地疼。

膝蓋驟然曲起,毫不留情得頂在來人的胯下!

“嗚!”

趁著他痛呼之際,南音雙腿盤上他的腰間,腰腹一個巧勁往上一翻,手裡的布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繞上了來人的脖子。

“呃……”

南音死死勒住來人的脖子,用力一掀,膝蓋重重壓在他後背,把人抵在地面上動彈不得,“你是何人!我和你無冤無仇,若是為錢,我也可以給你,若是尋仇,我更只是劉府半個月的新寡!不曾結仇!”

忽然一聲破風聲傳來,南音眼眸一凜,柔軟的腰肢往後一仰,堪堪躲過黑衣人反手的一刀,下一瞬,一陣劇痛從胳膊處傳來。

南音再也顧不得盤問,雙腳踩上黑衣人的兩個手腕,“咔嚓”一聲,手腕骨斷裂的同時,那把刀軟軟得掉落在她腳邊。

“既然這麼硬氣,我成全你!”

手成刀狀,利落地劈在了黑衣人的後頸上!

“咚”地一聲,那人掙扎的臉便重重磕在了地板上,暈了過去。

“桑桑!”

南音扯過還是滾燙無比的玉佩,把暈倒的黑衣人踢出房門,一身寢衣的她站在廊下,卻沒有一個人回應她,院子裡也是靜悄悄的,南音捏著玉佩眯了眯眼睛。

還有人!不止一個!

“虎哥!”

南音朝後院高喊,一聲虎嘯應聲而起,她感受到院子裡有幾道視線驟然變冷。

“吼!”

也就一瞬,一隻龐大的猛獸從天而降,它站在南音面前慢悠悠舔著爪子,低低的嘶吼從它喉嚨裡不間斷髮出來,讓人寒毛直立,似乎它下一刻就要來撕咬。

忽然,暗處簷口發出一聲尖叫,“啊!有蛇!”

“噗通”,另一位黑衣人從簷口四仰八叉跌了下來。

虎哥一個瀟灑跳躍,一腳踩在那人的胸膛,“噗呲”,那人吐出一口血,甚至都沒看清什麼東西踩他,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剛剛還冰冷的幾道視線剎那冷凝……

“不知是哪路英雄好漢,半夜來尋我吃酒卻不敢現出真容!”南音撫摸著虎哥光亮的毛髮,微微一笑,“我不過一個後宅婦人,竟勞煩各位惦記!不如趁著月色,一起喝兩杯!”

對峙一會,南音明顯感覺到周身的壓迫感瞬間消失不見……

呵!估計前段時間太高調了呢。

拍了拍虎哥毛茸茸的後背,又踢了踢歡快游過來的大蛇,“謝了兄弟們!”

深更半夜,本該沉睡的院落卻燈火通明。

劉文遠遠繞開趴在院子裡睡覺的虎哥,毫不避諱得地進了南音的房間。

“所幸只是皮肉傷,傷口結痂之前莫要沾水,三個時辰換一次藥就行。”

劉文進來時,女醫正收拾著桌子上的藥箱子,而南音則垂著一隻手,另一隻手把玩著一枚玉佩,嘴裡咬著一顆糖,若有所思。

劉文一屁股坐在南音旁邊,“小娘親,你這陣仗也太嚇人了吧,我活了十八年都沒見過刺客,你是不是得罪了誰啊……連你的丫鬟都被迷倒了!”

得罪誰……

五行商會拍賣?還是關醉仙樓雲水遙掌櫃之事?或者說是大堂裡的那些三教九流……

要是玉佩不能預警危險,或那把刀上抹了毒藥,那僅憑自已那三腳貓功夫今天就得交代在這了。

這段時間過得太舒心,致使她完全放鬆了警惕,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百家縣也臥虎藏龍啊。

“醉仙樓和雲水雲遙這個月的賬已經送來了吧,你張貼告示,招幾個護院。”

劉文喝茶的手一頓,“不是有嗎,只是他們沒經歷過這些,往後就會更警惕了,要是你不放心,我多派幾個人圍在你院子四周。”

南音一臉嫌棄,“就那幾個文文弱弱的小兄弟,有隻狗闖進來都攔不住。”

當初南音帶虎哥回來時,劉文帶著那一群護衛攔在府門前,被她和虎哥一腳一個給踹開。

連在她手裡都過不了一招,怕只能攔攔老弱病殘。

似乎也想到了這件事,劉文訕訕道,“要不然去威武堂找人,不過很貴……”

劉文伸出了三個手指頭。

“嘶,”南音兩眼放光,“給人做護衛這麼賺錢?”

想當初,自已的聘禮也就才這個數。

“不是給人做護衛賺錢,而是威虎堂的人給人做護衛賺錢。”

劉文和她商量,“你不是有虎哥嗎,讓他給你當護衛?”

南音看白痴一樣看著劉文,“我天天帶著虎哥出去,你是嫌我還不夠招搖?只怕到時刺客沒來,縣老爺先來找我了。”

“吼”

院子外面響起了虎哥的抗議聲。

劉文一個哆嗦,手裡的茶濺了滿手。

聽到虎哥的叫聲,南音眼眸微動。

她想到了一個人……

“這事我有主張了,估計那些人也只是試探一下我,不然我早該毒發身亡了,而且我這條命也沒那麼值錢,你不用管了。”

“那外面那兩個人怎麼處理?”劉文指了指抄手遊廊外兩名昏死過去的黑衣人。

南音放下玉佩,起身走出房門,踢了踢一名黑衣人,“哐當”,那把割傷她的刀滾到她腳邊,她注意到這把刀的刀柄上似乎有些異樣。

蹲下身來,端詳了片刻……

幾根線描刻成一個面具圖案?

她又去翻找另一個黑衣人身上的配刀,在同一個位置果然也有一模一樣的符號,要是不仔細看,估計就被當做幾道不起眼的劃痕了……

在劉文疑惑南音在看什麼時,就聽到她說,“把人送去府衙,連同這兩把刀。”

希望傳說中清廉公正的陳知縣不要讓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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