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返程歸途

可能是跟你投緣吧，這喝多了，還說起他最近喜歡的女演員了。有時候看電視，他還說，要是有這麼一個女兒該多好啊。哈哈，你說這老頭，單于，你知道嗎？刑天那年打架出事的那天，也是如今天一樣，刑天站在這著抽菸，也穿的少，我給他披了一件外套。我剛才看你的背影，就像他一樣。哎呀，說了這麼多，外面怪冷的，你還是進屋裡來吧。”單于趕忙搖頭說：“沒事兒，阿姨，我不冷再說屋子裡面有小朋友，二手菸對他們不好的。”刑媽媽關切的對單于說：“你也知道吸菸不好，那就戒了吧。我以前也對刑天說過。”單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嗯，我知道不好，可是短時間內還還不想戒掉。但是，阿姨，刑天早就戒菸了。都快一年了。在我那，任何隊員都不允許抽菸喝酒的。阿姨，這個您放心，沒有人敢碰這個線的。”說完他猛吸一口煙，就把要在門口的滅煙痰盂裡滅了。然後就鄭重其事對刑媽媽說：“那個阿姨，有件事兒，我八卦一下。刑天確實在跟歐陽苗在交往，剛才刑叔叔說的是真的，我跟他講的。只不過，現在刑天有些猶豫，他不知道是否應該接受這份感情。”刑媽媽一聽這話，有些驚訝，然後狐疑的問道：“他們怎麼可能會認識。”單于笑著說：“這可能就是命中註定吧。”然後一五一十的把刑天和歐陽苗相識相識過程說了一遍。刑媽媽聽的入神，兩人就在屋外凍著站了半天。等他們把話說完了，已經在外面待很久了。這時，刑媽媽才緩過神說：“不好意思啊，單于，讓你在外面待了這麼久。”單于笑著說：“沒事兒，阿姨，我正好放放身上的煙味。”刑媽媽趕忙和單于走進屋內，一看時鐘已經10點鐘了。刑媽媽說：“這麼晚了，我去看看兩個孩子，平時，這個點小tara都睡了。估計現在兩個孩子都睡著了吧。”單于跟隨刑媽媽來到tara的房間，果不其然，兩個孩子都趴在床邊的地毯上睡著了。刑媽媽說：“你看，我們聊的太久了，孩子們都睡著了。”單于抱起tara把她放在床上，刑媽媽給tara 蓋好被子，然後對單于說：“你把Ati 也放在床上吧，讓他睡在tara的枕邊。”單于一把抱起Ati 說：“不了，阿姨，小公主需要平穩的睡眠。小Ati睡覺不老實，會打擾她休息的。”刑媽媽帶著單于走向刑天曾經的房間，她已經讓小米粒收拾妥當了。走進屋，單于一眼就看見了fedora的照片了，他自言自語的說：“沒想到，我們的偶像都是一樣的。”刑媽媽接話說：“這可能就是你們的緣分吧。單于，你也早點休息吧。”單于把小Ati放在床上，然後蓋好被。隨手還給Ati的被子窩了一個邊。這樣不會由於被子向上串，讓Ati呼吸不順暢。這一切刑媽媽都看在眼裡，然後對單于說：“沒想到，你這麼心細。”單于平靜的對刑媽媽說：“從小我就帶著他，我們名為父子，其實跟兄弟沒有多大區別。我得照顧他。”說完看著小Ati。眼神充滿了溫暖。刑媽媽笑著說：“是啊，當個爸爸不太容易吧，我就不打擾你了，裡面的浴室有洗漱用品，你要是有什麼需要，隨時叫我。”單于剛忙說：“阿姨，別麻煩了。我沒有需要了，您都忙了一天了，您也早點休息。”刑媽媽笑了一下，就要離開。正要離開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來，對單于說：“單于，你放心，等tara明天睡醒了，我好好跟她談談，畢竟她也好久沒見她的爸爸了，雖然心裡有怨氣，但是，她畢竟是刑天的女兒，她也會在夜深的時候，偷偷跑到這裡，看刑天的照片。我想她會跟你去的。”單于聽到這話，有點小激動，說：“那就拜託您了。阿姨，刑天也非常想她。”刑媽媽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單于洗漱完畢以後躺在床上，正要幫Ati 整理一下被子。發現Ati 正在用眼睛盯著他看，單于有些驚訝，輕聲問說：“你怎麼醒了，什麼時候醒的，快點睡吧！

明天咱們還要坐高鐵回家呢？”小Ati 輕輕的問單于：“你說tara能跟我們去遼陽嗎？我怎麼感覺她不太想見刑天呢？”單于輕呼了一口氣，平躺著說：“你知道有個詞，叫血濃於水。刑天是她的爸爸，她在有什麼怨氣，最後都會原諒的。況且，你刑天叔叔是個好爸爸，我想tara會接受他的，他們只是需要時間。”小Ati 有些不解的問道：“我不太能理解血濃於水這個概念。”單于，一把把小Ati 摟在懷裡，然後說：“這麼講吧，你還記得你小的時候的事情嗎？”小Ati含糊的說：“差不多吧。”單于繼續講到：“那是在你還不會說話的時候，你那個時候，也就是1歲吧，有一天，我下班回家，我一開門，你就跑過來了，然後用你的小手招呼讓我蹲下。我按照你的意思蹲了下來，你張開你的小手，裡面是你最歡吃的瓜子瓤。是奶奶給你撥的，你沒捨得吃，但是，願意給我。你知道嗎？那段時間，是我人生最不順利的時光，我每天都強顏歡笑，不想讓人看出來，而你的出現，都是我始料未及的，所以，在你沒出生的時候，我甚至害怕不能給你好的陪伴，一直在猶豫是否讓你出生，最後，我想你可能是上帝給我的禮物，我鼓足了勇氣。而你那天所做的一切，讓我感覺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謝謝你給我的生活帶來了一絲陽光。還有一次那個時候的你剛剛2歲半，有一天，我給你講天上的星星，我說等你長大了，我就老了，當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回到天上的星星那裡。如果那個時候，你想爸爸了，你就看天上的星星。我會在那裡一直陪著你，然後你就不說話，就看見你的胸口高低起伏，眼淚從臉頰上流下來了。我見狀剛忙說，爸爸一直會陪著你，一直陪你長大。你就趴在我懷裡哭，那個時候，讓我第一次覺得，我的生命是另一個生命的支撐。”說完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小Ati，不知道什麼時候，小Ati 睡著了。他感慨的笑了一下，繼續說著：“你不知道的是，那個時候，我也感動的哭了，只不過你沒看到。也沒人看得到。小Ati晚安，做個好夢。”說完，他也閉上眼睛。

次日，一大早，單于就和小Ati起來了，在屋子裡做簡單的徒手晨練，結束後，收拾著行李。只見tara穿了一套天鵝絨運動套裝出現在門口，後面站著刑媽媽。小Ati 拉了一下單于的褲子，提醒門外有人。單于回頭看了一下，發現了兩人，單于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刑阿姨，不好意思，我們平時起的早，沒有打擾您和tara的休息吧。”刑媽媽笑著說：“年紀大了，就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了。沒想到，你們這些練體育的比我們這些老年人還早。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下樓吃早飯吧，吃完飯，我讓小米粒送你們去火車站。”單于趕忙接話道：“阿姨，不用麻煩了，我們坐地鐵去就行了。地鐵還快。”刑媽媽打斷他說：“不麻煩的，你們還有行李呢，再說，我還有事兒，麻煩你，替我照顧好tara，本來，我也想和你一起去，看看你們訓練的地方，也看看你家鄉的古城，但是，昨天老頭子喝多了，我得在家照顧他，我就不去了，我把tara交給你，一路上你多照顧她。要是到你們那，她和刑天有什麼不愉快，你們多擔待。”話還沒有說完，小Ati就跳了起來，高興的喊著：“太好了，太棒了。”單于也按耐不住自已的興奮，不過還是強忍著說：“阿姨，您放心，我會把tara像親生女兒一樣照顧的。我相信當刑天看見她的那一刻，一定會激動的哭的。”小Ati 也接話道：“奶奶，放心吧，我會照顧好tara的，你不放心單于，你還不放心我啊。”單于一聽這話，趕忙打斷他說：“大哥，咱們能收斂點不，你把你自已照顧好，我就心滿意足了。就算幫我最大的忙了。”小Ati 瞥了單于一眼，然後說了一聲：“切，我不僅能照顧好自已，還能照顧好tara.”然後轉過身去對tara說：“走，咱們下樓去吃飯吧，吃完飯，我幫你收拾東西。”刑媽媽看著一臉倔強的小Ati，笑呵呵說：“那咱們家的tara就拜託您了。記得你是個小紳士，多讓著點tara。”小Ati一臉嚴肅的說：“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說完拉起tara的手就準備就下樓了。單于無奈的笑了笑。刑媽媽走過來，拍了拍單于的肩膀，笑著說：“現在的孩子，跟你們小時候又不太一樣了，我們家老刑，那個時候對待刑天的態度和對tara態度完全兩個樣。他甚至和我說他最大的願望就是讓tara勇敢的去追求夢想。雖然他嘴上不說，我覺得他已經認同刑天了。”說完沉默了一下，然後突然說：“單于，你看我，年紀大了，就愛感慨。你快去吃早飯吧，然後收拾一下東西。別耽誤了火車。”單于笑著說：“阿姨，不打緊的，我吃飯快。”說完也跟著小Ati他們去吃飯。吃過早飯，單于整理好行囊，送他們去火車站的汽車已經在外面等候了，刑媽媽送他們出門，刑老由於昨晚喝的有點多，沒有起來，刑媽媽一邊幫著tara拿著行李，一邊叮囑她，她一言不發的聽著。等一切都安頓好，刑媽媽開口對單于說：“單于，請你幫忙照顧好tara，她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邊，她可能會有些不適，你多關照一下。”單于趕忙點頭，還沒等單于回話，小Ati先說了：“請奶奶放心，有我呢。我會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的。”刑媽媽一聽，本來有些紅潤的眼睛，頓時，有了笑意。然後帶著點哭腔說：“好，好孩子，就拜託你了，趕快上車吧，別耽誤了。”

單于也帶有歉意的說：“刑阿姨，你看小Ati 把我的臺詞都搶了，您放心，我絕對會照顧好她的。我看在耽擱久了，您又不捨了，我們這就出發吧，等到了地方，我第一時間給您報個平安。”說完，為了不讓刑媽媽再次難過，他趕忙，把兩個孩子送進後座。自已上了副駕駛。然後開啟車窗，對刑媽媽說：“阿姨，感謝您的款待和信任，多有打擾了，您放心，刑天和tara很快就會回家的，我保證照顧好他們。”刑媽媽含著眼淚說：“嗯，單于，也歡迎你和小Ati隨時到我們家來，阿姨還給你們做融合菜的。”單于笑著說：“好的，阿姨，我一定還會再來的，那阿姨我們走了啊。阿姨再見,..”說完示意司機小米粒開車，車輛提速，很快刑媽媽翹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後視鏡裡。tara進入車裡就一直沒有說話，單于知道這個堅強的小姑娘，一方面不想讓奶奶看見她難過的樣子，另一方面覺得她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多年未見的父親。單于覺得氣氛有點凝重。剛要開口說話，緩解一下氣氛，小Ati開口說話了，這是傳說中的Cadillac ct6 嗎？這尺寸和氛圍真不錯，單于你敢說沒有你那個老cruz 好，估計還比你那輛老爺車省油。單于無奈的嘆口氣說：“我不是對那個車有感情了嘛。我認識它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小Ati 繼續說：“你是不是還得說你的車動力好，還是手動的，有駕駛樂趣。”單于無力反駁的說：“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小Ati接著說：“主要是我想要實話。”單于實在沒有辦法的說：“沒錢。”小Ati 笑著說：“這才是真正的原因嘛，好啦，努力掙錢吧，把你的那個小車換了吧。”單于又好氣又想笑的說：“大哥，我這還不夠努力嗎？我帶你都快累死了，還得給你掙錢。再說，我哪有錢啊，我不都給你買電子遊戲了嘛，哥哥，您這是上帝派來讓我苦其心志，勞其筋骨的嗎？”小Ati接話道：“那我還沒有讓你行拂亂其所為呢。你就知足吧。”此話一出，小米粒和tara都笑了。單于雖然有些無奈，可是他的目的達到了。tara也開口說話了：“你爸爸喜歡Cadillac 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