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久違的釋懷

屋外單于和刑天的父母正在聊著，說明自已的來意。單于對刑老說：“刑叔叔，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請您見諒啊。我知道您一直都不太理解刑天的所作所為。我的父母也是這樣心情。這我都能理解。我不知道您老有沒有關注刑天的最新的動態，他準備要和目前中國最好的MMA運動員血魔進行比賽。目前正在備戰，作為他的教練。我能體會他的心情，他現在不僅僅需要的是高效率的訓練方式。他一樣需要家人的支援。當然，我知道短時間內您二老肯定不會接受刑天目前的職業。但是，我向您二老保證，這可能是刑天最後一次比賽了。他一直都在努力找回曾經的自已，然後迴歸家庭。現在，他已經找回來了，就等著這次比賽結束之後，為他付出的所有畫上句號。當然，這次比賽的也確實是一場艱苦的戰役，可能比任何一次都兇險。所以，我希望他能沒有顧慮。我想讓Tara去看看他，畢竟他實在太想念他的女兒了，他每天都抱著Tara照片入睡。”說完，他凝視著刑老，因為他知道，作為媽媽，刑媽媽在內心深處早就認可刑天選擇的路，但是，嘴上又不能說支援。刑老沉默了許久，開口說話了：“木先生，首先謝謝你照顧我家刑天這麼久，你是一個好教練。但是，說實話，你們的這項運動，我真的看不懂，我不知道為什麼要有這樣的賽事，風險性實在太高了。我不能眼看著自已家的孩子承擔這樣的風險。你讓我理解他，我看我可能做不到。您也是有孩子的人，你會讓他去打這個比賽嗎？”單于語重心長的說：“首先，刑叔叔您不用客氣，能成為刑天的教練和朋友是我一生的榮幸。對，我也是一名父親，如果我選擇讓Ati參加比賽，我覺得您也不會感到意外吧。畢竟我是一名教練，而且曾經也在鐵籠戰鬥過。至於風險性，我覺得很小，畢竟這麼多年，受重傷的機率很小。而刑天，您的兒子。他的偉大，在於他激勵著很多人。他是一個有才華而且非常帥的富二代，上帝真是太不公平了，把太多好的東西都給了他。甚至連運動天賦都恩賜與他。他完全可以按部就班地接替您的企業。然後，瀟灑自由的生活下去。可是，他偏偏選擇了另外一種人生。他需要面對痛苦，面對挫折，面對生不如死的殘酷訓練。同樣還要面對家人的不解，和外界詫異的目光。

但是，這些都沒有阻擋他前進的腳步，因為，他知道他的夢在哪裡，也知道在他成為您公司的執行董事前，他想成為他心中那個自已。所以，他不僅僅激勵著我，也激勵著Ati，他激勵著很多人，讓大家勇敢的去做心中的自已。這就是您的兒子。如果他對於您來說，他是您的全部，那他對我們來說就是心裡那個最好的自已。”刑老再次陷入沉默。刑媽媽為了打破尷尬，對單于說：“單于，你看我把正事兒都忘了。一會兒，留下來吃飯吧，如果不嫌棄，你和Ati就留下來，住這吧，你們住刑天的房間，我替他盡地主之誼。”單于剛忙推脫說：“不了，阿姨，這夠打擾的了，我和Ati 住酒店就好了。就不麻煩您這邊了。”這時候，刑老發話了，說：“小水啊，你留下來吧，作為刑天的父母，雖然對你們從事的行業有些不理解，但是，你做刑天的朋友，對他那麼照顧，我覺得我們留你在家裡吃個晚飯，盡一下地主之誼，我覺得是應該的，看的出Ati很喜歡我們家的Tara，就讓兩個孩子多玩一會兒吧，Tara也挺喜歡有人陪著她的，只不過我們家很少來小朋友，所以，讓他們在一起多玩幾天吧。”刑天剛忙笑著說：“叔叔阿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們準備明天就回去了。刑天那邊正在做最後的備戰，我得陪著他做好一切相關工作。團隊那邊也需要我。”刑媽媽也開口了說：“那這樣吧，你就別推辭了，既然明天你們就回去了，今晚就在這住下吧，我給你們做幾道臺灣的家常菜，讓你和小Ati嚐嚐。”單于本想在做那樣下推辭，刑老開口說：“小水，就不要推脫了，正好你來了，今天就陪我喝兩杯吧。”單于眼看推脫不過，就答應說：“那我就給您二老添麻煩了。”刑媽媽趕緊說：“瞧你說的，哪有什麼麻煩，正好，我也可以跟小Ati聊聊，我帶帶小男孩是什麼樣的感覺。”刑媽媽吩咐小米粒去廚房準備食材，然後就走進了廚房，單于也跟著走進了廚房。刑媽媽說：“你去坐吧，這不用你。”單于不好意思的說。“阿姨，您也別見外，我在家裡也總下廚房，我經常給隊員們做飯，刑天也經常吃我做的東西。我幫您隨便乾點。給您打下手，正好也跟您學幾手。我一直認為臺灣的菜品很有特點，屬於融合菜，用中式的做法和西式的調味相結合，非常有特點。”刑媽媽一聽，來了興致說：“沒想到，單于你對燒菜還有研究啊。”單于不好意思笑著說：“阿姨，您叫我單于，我都不好意思答應。您叫我小水就好了，我就是以前跟幾個做廚師的朋友學了點手藝，懂點皮毛。他們有的會做幾道臺灣菜，我看到以後，覺得挺好的。”刑媽媽一邊擇菜一邊說：“對，你說的沒錯，一個好的臺灣菜廚師，他既要有中餐的功底兒，又要西餐的技法。沒有3年的訓練，是不能給客人做飯的。這跟你們的MMA的訓練很像，一年拳，一年腿，一年摔跤。才能算上一個拳手。”單于一聽這話，心裡就像被汽車撞了一下，本來手裡正在洗菜。被這話一說，有些不知所措。刑媽媽繼續幹著活說：“兒行千里母擔憂，你不用驚訝，我的孩子選擇的路，我即便不支援，我也要知道，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運動，讓他如此著迷，所以，有時間我就上網看看，瞭解一下，也看看他的動態。其實，說實話，我很早就原諒他的當年沒有聽我和他爸爸的話，也沒有怪過他由於一時衝動，身陷囫圇，我現在的願望就是他能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生活。然後，在找一個能陪著他的姑娘。只要他開心就好了。”單于一聽這話，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感動。感嘆著說：“天下的母親都一樣，即便嘴上說得再狠，心裡最疼的還是那個自已的孩子。”刑媽媽繼續說：“你的媽媽也是吧，所以啊，可憐天下父母心，我們家老刑，雖然這麼多年，都不讓外人提起刑天，其實，他又何嘗不想他呢，好幾次我都看見他在那偷偷看體育新聞。要不，我怎麼總覺得叫你單于比較順口呢。因為報道上好像從來都沒有你的真實姓名。”說完哈哈的笑了。單于沒有再說話。因為他本以為此次的到來，會讓刑天的父母多少會有些反感，可是聽了刑媽媽的一席話，他的顧慮打消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在刑老和tara了。所有的菜餚準備妥當的時候，已經傍晚時分。按照平時，小Ati早就吵著要飯吃了。可是，今天估計是在tara面前為了保持形象，強忍著呢。刑媽媽對著tara的房間的方向，喊了一句說：“孩子們，過來吃飯哈。”聽到這話，小Ati快步從房間裡走出來。聞到菜香，他吞了一口口水。然後，走進洗手間洗手。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子前，等著其他人落座。刑老坐在中間，笑呵呵問小Ati 說：“小帥哥，你是不是早就餓了。”小Ati專注看著桌子上的菜餚，回答說：“還行，有點。”刑老說：“好孩子，那你快吃吧，不用等了。”小Ati 輕聲的說：“沒事兒，刑爺爺，我奶奶和我說了，到了別人家，要懂得規矩，不能沒有教養，要等所有人都上桌了，主人說開飯，才能動。不然會失禮的。”刑媽媽剛落座一聽小Ati這麼說，也笑著說：“沒事兒，刑奶奶讓你先吃，刑奶奶給你夾一個雞腿，你吃吧，看看刑奶奶做飯好吃，還是你奶奶做的好吃？”小Ati再也忍不住了。拿起雞腿就開始吃了，吃了一口，就瞪大了眼睛，然後嗯的一聲，放下手中的雞腿，雙手給刑奶奶點贊。並且用食指指著刑奶奶，示意很好吃。刑媽媽看著滿嘴都是醬汁的小Ati哈哈哈笑著。接著說：“好孩子，快吃吧。”tara也被小Ati的吃相逗樂了。反觀tara自已戴好餐巾，並且疊好紙帕放在手邊，盡顯餐桌禮儀。單于不好意思的說：“叔叔阿姨，讓你們見笑了啊，這孩子從小吃相就不好看，一著急就用手。”小Ati也不顧那麼多了，不一會兒就吃完了一個雞腿。刑老拿來兩瓶紅酒。與單于一人一瓶。然後落座，對著單于說。 “小水啊，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我平時就喝這個，你就將就一下，和我喝這個吧。”單于趕忙起身給刑老把酒給斟上。也給自已倒了一杯說：“刑叔叔您太客氣了，我平時很少喝酒，不勝酒力，您見諒。”刑老接話道：“誒，別這麼說，你們東北不都是酒量很好嘛，你這是跟我謙虛呢吧。今天，咱們多喝點，別喝多，但是一定要盡興的。”單于笑著說回覆道：“哪有，我們東北的酒量只是名聲在外，在我個人來看，我覺得不如河北，內蒙，新疆人能喝。當然，那裡的人，都有天賦異稟的。而我屬於那些，根本就沒有天賦的。但是，叔叔今天我一定盡力配好您。”刑老哈哈笑著，然後用湯匙敲了一下紅酒杯，大家都放下手裡的餐食。他開口說話了：“首先，我們歡迎小水和小Ati的突如其來，但是，讓我和你刑阿姨驚喜萬分。感謝你們對刑天的照顧，也感謝你對我說的話。”然後對單于點頭致謝，然後繼續說道：“其次，我想說，單于請你替我對刑天說，爸爸現在沒有生他的氣，這個家隨時歡迎他回來，我不再幹涉他的生活了，我現在只希望他能健康快樂的生活。然後給tara找一個好媽媽。”說到這裡聲音有點哽咽。刑老調整了一下情緒，接著說：“最後，我想說一件事情，我同意tara跟你們去遼陽，但是，前提是tara自已得願意。我不知道她現在是否整理好自已了嗎？”單于聽到著有些小激動，而tara默不作聲的低著頭。

刑老說完了，舉杯說到：“來，小水咱們同飲一杯，用你們東北的喝法，都幹了嗎？”單于剛忙說：“叔叔，感謝您的支援。非常謝謝。我先乾為敬，您隨意。”說完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刑老也笑呵呵跟著幹了，小Ati也沒閒著，拿起手邊的果汁，對刑媽媽說：“刑奶奶，我也敬您一杯，感謝您做的菜，真好吃，比我奶奶做的菜好吃，感謝您的款待。”刑媽媽笑的合不攏嘴的說：“好孩子，歡迎你經常來做客，奶奶繼續給你做好吃的。”小Ati眼睛發亮，繼續說：“真的嗎？太好了，那我以後放假就來。”一旁的單于有些聽不下去了，說道：“大哥，咱們能矜持一點嗎？”刑媽媽說：“別這麼說，我喜歡這孩子，真爽，還有趣。”這時候，刑老再次提議大家喝一杯。就這麼大家在推杯換盞中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刑老漸漸有點喝高了。單于卻一點醉意都沒有。刑老指著單于說：“小水啊，你啊，不誠實啊，你這酒量可以啊。”小Ati搶話道：“爺爺，他在我們俱樂部裡，是最不能喝酒的。我們每年一次的年會，大家才能喝酒，那天可以放開了喝，他都躲著其他的人。”刑老微醉的臉上有點驚訝，問道：“那你們是不是一年就喝一次酒啊。”小Ati接話道：“當然了，運動員是不能喝酒的，會影響訓練質量的，他們每天吃什麼，喝水的方式和量，都是有嚴格規定。這跟設計一套生產線是一樣的。”聽到這話，刑老心裡一邊暗自感嘆這項運動不易，一邊對眼前的小孩有了更多興致。問道：“好孩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又運動，又工業的。”小Ati一臉驕傲的說：“爺爺，我還不會走路的時候，就開始練習拳擊了。我4歲的時候，就很單于進工廠，看他設計生產線。我比他研究的多。”單于一聽這話，趕忙打斷Ati說：“孩子，咱能不能低調點。這個世界還有很多東西是你未曾接觸過的，你還有太多的東西是你不知道的。”刑老這才知道，眼前的單于也不全是一個教練，他還有更多的角色。他開始好奇眼前這個人，也開始好奇他兒子刑天的俱樂部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是，今天他很高興，他說出藏在心底多年話，也開始重新認識他曾經嗤之以鼻的運動。他也想多瞭解一下，這項看似像打架，卻很科學的運動。他向單于詢問俱樂部的相關事宜。兩人聊的很愉快，不知不覺這頓晚餐吃了很久。孩子們對這些話題不感興趣，在中途就離開餐桌。刑老是越說越有興趣，知道刑天很多近況，還聽說刑天談了新女友。而且那個姑娘的演的電影他還看過。對那個姑娘印象很好。一高興多喝幾杯。酒不醉人人自醉，待吃完飯起身的時候，人都有點打晃了，單于趕忙上去攙扶。刑老，搖搖手說：“孩子，不用你扶我，我要我家老太婆扶，我要跟她說點悄悄話。”說完大聲喊著：“老太婆，老太婆。”刑媽媽走出來，應和著說：“老刑，喊什麼，你是不是喝多了，失態了。”單于一臉歉意的說：“不好意思，阿姨，我勸刑叔叔少喝點，刑叔叔說他高興，想多喝點。我沒攔住。”刑老用微醉的口氣說：“沒事兒，老太婆，我今天實在太高興了，我一會兒跟你說，我未來的兒媳，是我的最喜歡的女演員，我是她的粉絲。”刑媽媽一臉無奈的說：“你啊，是真喝多了，你最喜歡的演員不是趙雅芝嗎。”刑老眯著眼睛，一臉嫌棄的說：“那是我年輕時候的夢中情人，現在我喜歡的女演員，得像我女兒一樣，討人喜歡。”刑媽媽實在聽不下去了。對著單于使了一個歉意眼色，就拉刑老進屋去了。單于，走出別墅的房門，出來透透氣，順便抽一根菸。隨著煙霧的騰起，他的思緒也開始，飛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刑媽媽出現在他的身後，給他披上一件外套。單于回神過來，對著刑媽媽說：“謝謝阿姨，我不冷。叔叔睡下了嗎？”刑媽媽說：“跟我說了幾句歐陽苗就睡下了，真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好久沒見他喝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