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風幸好沒聽到他心裡嘀咕,不然真要忍不住切磋切磋了。

他翻了個白眼專往紀無雙的心口戳,“你想偷還沒本事呢,就你那三腳貓的工夫,就是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的份。”

葉晚嬌:“……”

這二位可真有趣,又開始了!

以她之見,兩人都混的比較狼狽,就初見時如出一轍的乞丐打扮,任誰能想到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前輩和神醫呢。

葉晚嬌拿起兩根羊肉串遞給兩人,“吃吧!”

堵住吵架的嘴。

一行人正熱火朝天的吃著烤肉,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和馬蹄聲,聽數量還不少。

葉承安率先撩起油布一角探頭出去,就看到了灰濛濛的天色中,遠處若隱若現的出現一抹鮮豔的紅色。

隨著隊伍的不斷走近,鮮豔的紅色越來越明顯,最前面的烈馬帶著大紅色的喜花,後面跟著抬嫁妝的奴僕,丫鬟嬤嬤稀稀拉拉十幾個人跟在最中間的花轎周圍,喜慶又熱鬧。

“是成親隊伍,繼續吃吧!”葉承安看了一眼就不感興趣,招呼一家人趁熱吃。

他還以為是馬匪或者流民呢。

葉晚嬌正靠在元寶身上摸著圓潤的肚子,聽到有熱鬧,麻溜的爬起來蹲在葉鶴禮專門給她留的小洞面前,探出圓圓的腦袋悄悄打量。

天地間塵土飛揚中,葉晚嬌突然看到成親隊伍最前面,騎在綁著大紅花駿馬身上的中年男子輕輕夾了夾馬腹,加快速度朝他們這裡而來,他身後的隊伍也緩慢調轉方向跟了上來。

“爹爹,有人來了。”葉晚嬌縮回頭頂著被凍的紅撲撲的小臉指了指外面,邊說還邊用手帕擦鼻涕。

聞言,眾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紛紛抬頭,葉鶴禮用腳尖踢了踢正專心扒飯的葉承安,吩咐道:“去,看看外面什麼情況。”

既然往這來肯定是有事,要是安營紮寨的話,荒郊野嶺外邊那麼大的地方不需要非來這一處。

“哦!”葉承安將碗裡最後一口飯扒完,拽上宋言白就出去了。

書生雖然身體瘦削了一些,但腦子活泛好使,葉承安最煩和陌生人打交道了。

葉晚嬌也急忙抱住葉承安的大腿跟上,她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尾巴,三人一虎直勾勾的打量著騎馬而來的中年男子。

幾步外,穿著墨綠色大襖的中年男子利落的翻身下馬,隨手把韁繩遞給身後的隨從,抬頭看向他們,客氣的抱拳搭訕,“不知各位是要去往何處?”

“往北一直走。”宋言白大致說了一個方向,姿態謙遜有禮。

“是嗎?那可否詢問二位如今是否已過益州城,我等從海城一路顛簸送小姐來履行婚約,按程序來說應該已經到達,豈料為了繞過山頭失了方向,至今徘徊此處找不到歸處。”中年男子緊鎖著眉頭,言語急切的詢問。

他們隊伍已經徘徊了兩日有餘,期間沒遇到一點人煙,提前準備的物資也所剩無幾,就在無望之際,僥倖看到此處有煙霧瀰漫,過來一看,果然有人。

“你們早已超出路程,益州城離這裡有一百五六十里,需往南走五六日。”

葉承安無語的望著這群人,超出這麼長的路還一直前行,真離譜。

他說的單單是每日趕路的時間,若是遇到風雪無法前行,時間還要往後推。

可別等婚期過去都到不了目的地。

中年男子一聽,眉頭更皺,與身後的隨從耳語幾句,沉吟片刻問道:“能否請郎君幫忙指點一下地圖,我們一行人路程發生了一點意外,地圖不慎損傷。”

中年男子掏出袖中的絹帛虛心請教描摹,而他身後的奴僕都忙碌了起來,看起來也要安營休整。

很快,葉鶴禮也出來和他們討論了起來,葉家剛從那邊過來,正是十分熟悉路線的時候。

葉晚嬌則是好奇的盯著隊伍中的喜轎,看丫鬟撩開門簾慢慢的攙扶著一名頭戴紗帽的紅衣女子下車,身體纖細,身上裹著厚厚的金絲紅衣大氅。

看不見新娘子的正臉,葉晚嬌便不感興趣了,轉頭窩在葉老夫人懷裡撒嬌。

王東正奮力給孟嵐煎藥,蹲在一旁瘋狂的加柴火,同時還要努力控制被風吹得旺盛的火候。

而謝墨臣,早在吃完飯後就往一旁的山頭而去,尋找獵物晚上打牙祭。

薛雪柔和葉晚清抓緊時間收拾殘羹,一會兒準備繼續出發。

另一邊,中年男子重新繪製好地圖一看,臉色一沉 ,“居然還差如此遠?再有五日就要拜堂成親,若是不加快速度,必然會錯過良辰吉日。”

“那……不若快些啟程快馬加鞭前進,說不定還能趕上呢。”葉鶴禮好心建議道。

若是日夜兼程,路上也遇上暴雪的話,說不定能趕上,這要是趕不上也沒辦法,老天爺不給面子啊。

“閣下說的有道理,多謝提醒。”中年男子抱拳道謝,立馬吩咐人重新收拾起來,奴僕們不明就裡。

心裡雖暗暗嘀咕,手下的動作卻是絲毫未減弱。

趁著隊伍準備的時間,中年男子抱著兩罈子貼著喜字的烈酒過來,客氣道:“要不是你們怕是至今找不到方向,遇到即是緣分,正好家中小姐成親,這兩壇酒就當是討個吉利,還望不要嫌棄。”

顧清風和紀無雙看見被抱過來的酒眼睛都亮了,在葉鶴禮推辭客氣把酒收下後,當即開啟聞了聞。

味道醇厚,香氣撲鼻。

“來,無雙老弟,正好來酒了,咱倆碰一杯,前塵往事一筆勾銷,以後就是說得上話的朋友了。”顧清風舉起酒杯對著紀無雙,想要把酒言歡。

紀無雙瞅了他一眼,故意把頭扭到另外一邊,端起酒杯直接一口悶,挑釁地說:“除非你再給老夫尋一株千羽草,否則想和好?”

“呵,下輩子都不可能。”

他保準記一輩子。

“你這老頭子年紀大了怎麼如此頑劣不講理,將來要是能遇上還你一株又何妨?”

顧清風見狀也仰頭乾了杯中的酒,脾氣也上來了,故意當著紀無雙的面滿上一口悶。

饞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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