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吃藥了。”

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了過來,韋氏清神情一呆,眼睛大睜,看著一個長髮垂腰,眉目冷豔的女孩推門而入。只是手上拿的不是湯藥而是一杯溫水和一個藥瓶。

韋氏清就那樣呆呆傻傻地看著對方走到面前,女孩眉頭一皺,雙手一伸。“吃!”

自己的夢中情人不是韋婉晴那樣的溫柔嫻淑女人嗎?難道自己本質上是個受虐狂,其實更吃野蠻這一套?

韋氏清聽從女孩的吩咐,乖乖地伸出雙手,接過水杯,藥瓶。手指接觸溫水時,心裡一蕩,忍不住想,“反正是在夢裡,做點小動作應該也沒關係吧。”小拇指悄悄翹起,向前一蹭。碰到了對方的手指,光滑柔嫩,就是有些老繭。

水杯滑落,一雙玉手搭上手腕,滑到前臂上,反手一扭。韋氏清立刻側躺在旁。

“啊,痛痛痛……”

屋裡的叫聲傳出,一個穿著睡衣的胖子踹門而入,擺好架勢,“誰?”

等他看到女孩反擰著韋氏清的手臂,壓在床上。韋氏清大腿上的被子上溼漉漉的一片。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他張了張嘴,扭扭捏捏的輕聲解釋,“姐,男人有時候早上是有些血氣方剛……”

“滾”

“滾”

一聲低悶的男聲,一道憤怒的嬌叱同時在屋裡響起。

胖子一縮脖子,聳聳肩膀,“你們繼續。”後退著出了房間。剛關上房門,心裡就覺得怪怪的,“怎麼覺得我倒成了外人了。”撓撓頭,不解地走開了。

屋裡兩人見胖子走開,女孩鬆開了手臂。冷冷地盯著韋氏清,“下次再敢動手動腳,我就讓你成為最後一個太監。”

韋氏清被她一扭,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在人家地盤,忙不迭地點頭。

女孩起身要走,韋氏清一愣忙叫住他,“……啊,大姐,水。”

“用自己的口水吧。”

韋氏清撓撓頭,他對待女孩子實在是沒什麼經驗。女孩潔身自好,自己也理虧。只能囁囁嚅嚅地輕聲道,“大,大姐,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嗎?”

“這話一會你問子期吧。”

“子期?”

“啊,就是剛才那胖子。”女孩冷笑一下,“你們這幫人,整日裡稱兄道弟,都只知道外號,連真名都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呀。

韋氏清心裡無語,自己一共才跟胖子見了兩面。交談更是隻有一次,怎麼就狐朋狗友了。

韋氏清看著外面大雨紛飛沒有停歇的意思,猛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剛忙又叫住了走了兩步的女孩。

“喂,HELL……”

“……我叫李子涵,”女孩閉目深吸口氣,淡淡地說道。

“啊,李姐。”看了看李子涵冰冷的目光,無奈地聳聳肩,“子涵姐,我能問一下我的衣服還有電話放哪了嗎?方便的話能拿給我嗎?”

“一會給你送來。”李子涵說完冷目橫了他一眼。韋氏清看到她秀眉微蹙,俏臉緊繃的神態,心裡讚了一個,果然有的女孩笑得好看,有的女孩生氣最好看。

“……還有其他事嗎,一次說完。”李子涵顯然沒有多少耐心,盯著韋氏清看了兩眼,語氣冷淡地說道。

韋氏清擺擺手,搖搖頭。

玫瑰好看,刺卻扎人。他可不想濺一臉血。

啪的關門聲響起,房裡又只剩下韋氏清自己了。

他看著窗外的在林間肆虐的大雨出神,對於那件詭異的事情他印象雖然模糊,但仍心潮澎湃起起伏伏,跌跌不休。

一半是匡扶正義挫敗黑暗勢力陰謀的傲然情懷,畢竟自己力敵十幾人(錯覺),最終打敗首腦,中止了犯罪,戰勝了邪惡。就算過程中有一些失手,打死幾個犯罪分子,也可以算是正當防衛吧?

但另一半想的確實對方來勢洶洶,準備充分,行事嚴密。連機器人這種稀奇古怪的東西都出動了,不可能搞錯人。自己無權無勢無父無母,怎麼就能得罪這幫人?難道是我爸媽在臺高築要用我的腰子還債?不會吧?應該不會的。如果是那樣,家裡的房產就不會是為了給爺爺和自己看病才賣掉了。那是什麼原因呢?

是身體的異變還是因為藥物的原因?這著落在小方身上了。還有死屍有沒有被發現,警察會不會找上門來,自己怎麼證明自己是在自衛而不是虐殺?

頭痛,每當你以為生活夠糟了。它都會冷不丁給你一悶棍,告訴你—你還有很多可以失去的東西。

“人生大事惟生死。生既不由我,死又憑天定。沒什麼可怕的。”韋氏清拍拍臉。振作了一下精神。穿著質地柔軟的絲綢睡衣,地上毛茸茸的拖鞋。心想,先參觀一下這個地方,不管是逃跑還是小住,讓人討厭總是不好的。

推開房門,就看到通道兩側兩個房間,一個半敞著門。門裡傳來男性雄厚的歌唱聲

“我愛你愛著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不用想,這麼風騷的歌聲絕對是符合胖子的造型的。當韋氏清想了想他姐一臉冷漠的表情,也只能唱出“為你打死大老鼠”才符合人設。

既然一邊是弟弟,那另一邊就是姐姐了。雖然不太肯定他們是不是還有其他兄弟姊妹,但一共四個房間。自己一間,隔壁顯然不會住著這位冰山美人,那就只能在另一側了。

韋氏清心想著,剛才自己的行為對自己的形象有些損害,過去想辦法找補一下也是好的。

一邊想著,一抬頭就走到了門前。正斟酌著開口的說辭,門吱呀一聲打了開來。李子涵穿著一身貼身的運動服。身後的長髮攏成一個馬尾垂在身後,身形乾淨利落。她雙手過肩,滿足的伸了個懶腰,更顯得曲線玲瓏,妥妥的美少女。

韋氏清看的一呆,趕忙低頭,卻仍忍不住偷偷瞄了兩眼。

李子涵伸展著身形,一睜眼看到韋氏清。低眉順耳地站在身前,表情一冷,“你在這裡幹什麼?”

“啊,剛才做的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想過來道個歉。”

“不用了。”李子涵平淡的說道,夾著一股香風從他身邊經過。剛走兩步,突然回頭,“聽說你力量不錯,既然你想道歉,就過來做個陪練吧。”

韋氏清吸了一口少女的香氣,正暈頭轉向,聽她一說,忙不迭的點頭答應,“好。”連工資待遇都沒考慮就答應了。

“那你收拾一下,半個小時以後來樓下訓練室吧。”李子涵說完,毫不停留的就從旁邊的樓梯走了下去。

胖子和自己新任女朋友通完電話,穿上一身運動裝正要向樓下走去。就看見一個人影孤零零坐在樓梯口,一邊唉聲嘆氣,一邊罵自己鬼迷心竅。這個時間點這麼悠閒的人整個房間就幾個人,身上的衣服又是街邊的款式,胖子很輕鬆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他往前一蹭,擠了擠坐下。

“兄弟,發什麼愁呢。昨天的事情我姐不是說……”說到這胖子的話語戛然而止。

“昨天的事情怎麼了?”韋氏清一愣,心想差點忘了正事。

“啊哈……我姐說不知名的殺手組織內訌,同歸於盡,跟你沒關係。”胖子打了個哈哈,隨口說出決定好的語言說詞。

“這麼簡單?”

“這麼簡單?”

兩人的語言一樣,口氣卻天差地別。

韋氏清撓了撓頭,大概反正按這意思自己貌似沒事啦?

他不確定的看著胖子,胖子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姐做什麼的?”

“我姐不讓說。”

……

“謝謝姐。”

“你跟我姐說去。”胖子翻了個白眼,這話哪那麼好傳。

看著韋氏清還是坐在那唉聲嘆氣,忍不住拍了拍他肩膀。

“唉,你不是為這事發愁呀。”

“唉,”韋氏清嘆了口氣,很認真的問胖子,“李子期,陪練的工資待遇還可以商量嗎?”

“滾,多少人想和我姐對練,倒貼錢都沒有。你自己問去。”胖子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這又是一個色迷心竅的。想當初有人倒貼錢想去佔便宜,第二天哭著喊著要退錢,退了嗎?門都沒有。

看著胖子瀟灑得意的身影在樓梯下消失,撓撓頭。只是個陪練應該沒多大困難吧。

“咚”的一聲沉悶的響聲在周圍迴盪,一個健壯高大的身軀像一堵牆推倒了下來,像一隻巨熊仰面朝上。韋氏清躺在地上幽怨的看著左腿高懸在半空的靚麗少女。她腰部發力優雅的旋轉半圈,看著賴在地上不可能起來的韋氏清,嘴角劃出一道笑意,又迅速恢復了冰冷的模樣。

“喂,快起來,你不是很厲害嗎,打倒了那麼多壞蛋。”

李子涵冷冷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嘲諷。

“我從來不打漂亮女人。”韋氏清大字張開躺在地上,窗外的暴雨如霧,屋內的木地板確實暖和的很,直接在上面睡覺也不是不行。

李子涵冷哼一聲,對韋氏清的無賴行徑滿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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