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北境邊城,太陽雖然暖暖的,可風依然寒冷刺骨。

軍營大門口外,正停著一輛馬車,細看才發現是阿當幾人。

木易一出來便瞧見幾人,立即猜到馬車裡坐著的人是誰。

“木姑娘。”

“噓!”木易對著阿當比了個動作,然後向後瞧了瞧,發現不遠處的人並沒有聽到阿當剛剛喊的那一聲。

馬車前方的車簾撩起,探出頭的正是文老,他正一臉期待的看著木易後方。

可惜,後方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

他有些失望,難道此玉大夫非彼玉大夫,可是玉姓的大夫他這一生只遇到過一個。

“楚少爺,文老,楊將軍讓木易帶大家去見玉大夫。”

聽著他的話,本來不抱希望的文老,雙眼立即閃現出希冀。

“多謝木公子。”楚恆聲音有些虛弱的道謝。

一行人下馬跟在木易身後,進了那軍營裡,雙眼看著前方,沒有亂看一眼。

行至玉大夫的專用帳篷外,木易站在外面喊了聲:“玉大夫。”

“你個小丫頭,老夫不是已經在幫你製藥了嗎?怎麼還來催老夫,那藥馬上就做好了,你......”

跟在後面的文老在聽到這個聲音時就雙眼泛紅渾身顫抖,那樣子恨不得立即衝進去,還是他身側的楚恆伸手攔了一把。

簾子從裡面撩開,玉大夫滿臉不耐的看著外面的人,他最煩別人催自已,但這小丫頭可是剛剛才給了自已兩株冰凌草的人,何況還是楊鎮的女兒。

突然,他看到木易身後的一個人,還來不及退回帳篷的身子,就被那人快速上前一把抓住了。

“師兄,原來你這麼多年躲在軍營裡,可真是讓師弟好找啊!”

玉大夫看著抓住自已的老頭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頓時生了氣。

自已還沒生氣呢,這人找上門居然還一臉生氣,憑什麼啊!

他一把甩開文老的手,雙手背在身後臉轉向一側哼了聲,“老夫願賭服輸離得你遠遠的,你現在找過來是什麼意思。”

“木易小子,將這老頭趕出軍營,老夫還要繼續看著藥。”他說完就留下這群人頭也不回地進了帳篷。

幾人面面相覷,然後都轉頭看著明顯還在氣頭上的文老。

“看我幹什麼,要走你們走。”他指著楚恆說道:“楚恆你帶著冰凌草留下,讓他們先走。”

“冰凌草?”

去而復返的玉大夫直接走到文老面前,立即笑呵呵的說道:“好久不見師弟,師弟快進來喝喝茶,咱們師兄弟敘敘舊。”

文老帶著楚恆跟在玉大夫的身後進了帳篷,留下風中凌亂的幾人。

“木小...木公子不用管我們,我等就在軍營外的馬車上等主子出來。”

木易點點頭,將幾人送出軍營大門後再回了玉大夫的帳篷。

帳篷裡,玉大夫一直笑呵呵的看著文老,只是文老一直襬著臉,臉色臭臭對玉大夫愛搭不理。

“你叫楚恆是吧,聽我師弟的話,你走中有冰凌草,有多少株啊?”

玉大夫一臉慈愛的看著楚恆,語氣是木易從未見過的溫柔,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這樣的玉大夫讓看了半年多的木易多少有些不習慣,甚至覺得違和感很重。

“哼。”文老看著他那不值錢的樣陰陽怪氣的說道:“有多少和師兄你有什麼關係呢,你不是見著師弟我就跑嗎?現在你怎麼還不跑還不躲起來。”

“嘿嘿,嘿嘿。”玉大夫搓搓手,也不反駁他的話。

“玉大夫,今日那冰凌草能製作出解藥嗎?人命關天的事情......”

木易一臉焦急的看著一點都不慌張的玉大夫,心中焦慮萬分。

“當然能製作出來。”玉大夫滿臉嚴肅的看著她,“製藥方面的話老夫從來不作假,今日必定能製作出解藥,你且等著。”

他說完走向帳篷裡的另一面,那裡靠著帳篷擺著木架,木架上盡是些瓶瓶罐罐和制乾的草藥,木架前大大的書桌上也是醫書、草藥、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

帳篷裡飄出一股股的湯藥熬製味道,仔細一看,才是從一側角落裡的沙鍋中散出。

玉大夫一站在那書桌前擺弄草藥就極其認真,仿若進入忘我的狀態當屋子裡的人不存在。

張哥帳篷裡只有楚恆時不時的咳嗽聲和文老翻書的聲音。

木易坐在書桌對面,看著玉大夫熬藥、製藥,最終做出藥丸。

一時間有些激動、有些害怕,甚至不敢問玉大夫。

“成了,哈哈哈哈。”玉大夫很是高興。

他將幾顆藥丸放入白色瓷瓶中,然後將最後一顆放入另一個瓷瓶中,最後放入自已的懷中。

“木易小子,這些就是冰凌草製作成的解藥,給你。”他將那瓶多的瓷瓶推到木易面前,笑起來都能看到臉上的褶皺。

“這一顆是老夫的辛苦費,這可是你答應的,你該沒有忘記吧?”

木易激動的手捧瓷瓶,一直看著手中這個瓷瓶頭也沒抬:“沒忘,那顆是木易答應給玉大夫的。”

她將這瓷瓶放在挎著的布袋裡,然後拉起還在看著自已瓷瓶的玉大夫就往外面走,“咱們現在就去給周大哥解毒。”

“哎哎哎,你慢點,小心老夫的藥。”玉大夫手忙腳亂的將瓷瓶放入懷中。

“那周撿又不會跑,他都躺了這麼久,放心。”

“周撿?”楚恆快速跟在兩人身後。

“哎哎哎,楚恆,你跟著跑去幹什麼?”文老跟在後面喊道。

一行人來到周撿的帳篷,木易迫不及待地將瓷瓶開啟放入了一顆藥丸在周撿口中然後餵了點水。

半個時辰過去了,木易忍不住問道:“他怎麼還不醒?”

玉大夫坐在一旁老神在在的說道:“解毒哪有這麼快,老夫做的又不是神丹妙藥,等著吧。”

楚恆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周撿,不敢相信自已能在這裡見到他。

明明才幾個月不見,這人現在居然中毒,還是將軍府的小姐冒著生命危險去採的藥。

屋子裡站著坐著的四個人,此刻各有各的心思。

幾個時辰後,當眾人熬不住打著瞌睡時,屋子裡突然傳出一聲聲咳嗽聲。

木易瞬間清醒,只見床上躺著的周撿正大口大口吐著紫黑色的血。

遠在京城的沈如意一臉冷汗的醒了過來,大聲喊道:“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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