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怪心情複雜,思緒連連,情何以堪?

黃泉怪受令前來祥林雅舍,他來時心中在想,小姐請祥林雅舍的蘇先生去沁園春院,那可是蘇先生祖蔭留德,幾世修來的福分,蘇先生才會有此福氣啊!

此時,黃泉怪心中有了猜想,有了定奪,他可是老臉灼熱的緊,江湖上響噹噹的五花樓他並不放在眼中,他是為了恩情還有為了隱於世,小隱於林,大隱於世,他才屈身聽命於梅若華。

這一時,心氣傲嬌的黃泉怪面對蘇謹言和南宮依依,他是由衷的心生敬意。

公子儒雅隨和,少女靜若仙子。

李蔚和張庭兩人剛進衙門,這屁股還未落上凳子,歐陽振亭喊上了他們,李蔚和張庭見歐陽振亭神色肅然,他們收住了嘻嘻哈哈的笑臉,不敢相問,跟著歐陽振亭去了校武門。

三人一到校武門,李蔚和張庭嚇了一跳,黑壓壓一片全是官兵,手持兵器,到處搜尋。

三人繼續往前走,入得大街,隨處可見人影晃動,官兵挨家挨戶在搜尋,好一時,李蔚和張庭仍不能平復心情,何事會如此,只怕是全城的官兵皆是出來了吧?

不用問,事情肯定很大。

“頭,”李蔚加快腳步往前趕了幾步,與歐陽振亭並肩,看向歐陽振亭吞著口水道:“是不是出現了大魚?”

李蔚所問的大魚非是指魚,這是捕快間的行話。

大魚非魚,大魚可也非他們能抓,才至滿大街隨處可見官兵。

黑甲兵都出來了,搜尋的不是“大魚”還能是啥?

歐陽振亭眉頭蹙起,他並不知發生何事,上奉讓他帶捕快搜人,他其實並不知搜尋何人。

絕美的少女和落魄的少年。

這好似富貴家的千金與落魄書生私奔的故事。

畫本上都是這樣描述的。

絕美的少女並不多見,開封城可也不止一個,落魄的少年那可多了去了。

就憑這點線索,如何能找到人?

當然,還有一條線索,少女穿著淡綠色衣裙,衣裙質地是上好的綾羅綢緞,身後揹著一把劍。

少年衣著樸素,青色長袍。

其實,歐陽振亭認為這些線索都不是那麼有用,衣服可換,劍可藏起來,兩人分開躲避官兵,這怎麼找到兩人?

唯一的是把全城容貌長得好會武藝的少女都給抓起來,再把十六七歲的少年也給抓起來,這樣看來興許能找出少年少女。

看這架勢,出動這麼多官兵,官府還真是會如此行事。

天怨人怒非是他們擔心的事,天塌下來不是還有上頭的人嗎?

聽令行事即可。

“把嘴巴閉緊,不該問的不要問。”歐陽振亭語氣很重,隨之他叮囑李蔚和張庭道:“幹好我們的事,別老想著跑在前面可立功升官,跟在後面,凡事慢一些,放機靈點,這命才可活得久,沒命啥也不是。”

“是。”李蔚和張庭明白歐陽振亭不厭其煩苦口婆心都是為了他們著想,李蔚和張庭都是點頭各應了一句。

三人不再言語,繼續往前。

沁園春院沁園閣。

好一位少年郎!梅若華心忖:儒雅風流,觀其氣息,可不像是雪見所言是個練家子呀?他身旁的絕色佳人氣質清然,非也是江湖中人。

蘇謹言和南宮依依並未端起杯盞,兩人靜坐未語,南宮依依心裡對梅若華則是讚賞有加,少女如畫,清純脫俗,如她一般年紀,在亂世之道,竟然有這一份龐大的家業,即使是祖輩留下來的,這能守去家業那也是不易。

少女衣袍素淨,卻透露著一股特別的氣態,少女那雙如水的眼眸裡,並未有絲毫的稚嫩之意,明眸平靜如水,倒是顯得她沉穩幹練。

蘇謹言無甚想法,蘇謹言最近美女見多了,許是早已見美心中無波瀾,少年是有心悅之,可不會見美就欣喜萬分,少年如喜愛之事其實還是懵懵懂懂,別人對他好他就會加倍對他人好,惜之愛之,可非男女之情。

當然,青春萌動,火熱之心是有之,可少年仍會止於禮乎。

愛美之心蘇謹言有之,可非慾望使然。這一時,蘇謹言心裡在想著雪劍和少年的事。

這不見雪劍,來時路上可見大街上有官兵身影,蘇謹言倒是有些憂心雪劍和少年的處境。

觀之情景,蘇謹言自嘲他瞎擔心,眼前女子明眸平靜如水,顯然雪劍和少年無事。

蘇謹言出來的時候,官兵還未至祥林雅舍門前,他在進沁園春巷時才見到些許官兵,蘇謹言若是知道大街上的官兵現在是隨處可見,城門已關閉。

蘇謹言就不會自嘲他瞎擔心,他的擔心未必是多餘的。

“蘇先生,若華不才,卻甚喜先生之墨寶,故而請先生來沁園春院一敘,若是擾了先生雅性,還請先生見諒。”

一言一字,不快不慢言來,音甜糯美,聽之如有春風拂面,如似暖陽映身。

“不敢,蘇某才疏學淺,當不得梅姑娘先生。”蘇謹言微笑以禮。

梅若華眸光微垂,言道:“未見先生之前,若華自以為如先生這般年紀便有之墨寶者,堪比先賢之文墨,天下雖大,絕不會有之。可如今相見,先生不僅年小於若華,且先生平易近人懷才不驕虛懷若谷,實乃令若華敬之,若華又為之前的想法感到汗顏。”

梅若華言出,南宮依依雖面不改色,心湖卻是漣漪圈圈。心忖:那可不是,若不然父親怎會讓十三師叔上祥林雅舍請他到西京大學府竹林軒一敘。

蘇謹言未曾想過他是什麼大才,祥林雅舍中的字畫多為臨摹,雖有他題詩作的丹青,可與先賢相比,蘇謹言還真無這個念頭,梅若華如此佳贊,蘇謹言真不知如何應話。

比肩先賢,自是不敢言。再言不及,話過則虛偽。

汗顏,汗顏,誰汗顏?蘇謹言心中徘腹,蘇某才汗顏。

梅若華並未讓蘇謹言尷尬多久,她珠唇輕啟:“若華在先生面前,自不敢以學生自稱。若華從小極是愛墨,只求先生能割愛把書鋪中的字畫讓於若華,若華心中便十分欣喜。若華還請先生能割愛。”

梅若華似乎無意,可她提及不敢以學生自居,蘇謹言心生慚愧。

汗顏,汗顏。蘇謹言頭頂上都快滲出汗珠。

何來割愛之說,祥林雅舍裡面的字畫本是為了謀生所作,是拿來出售的,又有何不可呢?

蘇謹言平心靜氣,言道:“梅姑娘厚愛,蘇某慚愧。這店中字畫本是用來出售的,姑娘喜愛,蘇某榮幸,祥林雅舍的字畫蘇某分文不取,姑娘即刻可著人隨蘇某取來。”

梅若華看向蘇謹言的眸中光影粉潤,她俏臉生色,顏有淡紅,如粉桃初紅。

蘇謹言從懷中掏出三十萬兩銀票,擱於茶桌上,言道:“姑娘這三十萬銀票還請拿回去。”

南宮依依和蘇謹言一起去祥林雅舍,當蘇謹言從密櫃中取出銀票,南宮依依問過蘇謹言,你有這麼多銀票,為什麼不做點其他生意?蘇謹言笑著道出了銀票非他之事的原由,南宮依依自是不會因蘇謹言拿出三十萬兩銀票感到吃驚。

南宮依依和蘇謹言進得沁園春院,她就從未言語過,靜如牡丹,那些事皆是與她無關,她只是陪著蘇謹言前來而已。

蘇謹言要把三十萬兩銀票還回去,南宮依依想過這個問題,蘇謹言去了修真界,若還視金錢如糞土,他能走得遠嗎?自是不能。

南宮依依是有些擔憂的。

可,南宮依依知曉,這就是蘇謹言,蘇謹言若是收了這三十萬兩銀票,那蘇謹言就不是蘇謹言了。

怎麼會?蘇謹言若是知曉南宮依依心中的想法,他會笑,他並非君子,更非聖人。修真錄他看了不少,修煉資源如何獲得,殺人奪寶他全都知曉,在修真界為了修煉資源他不會去殺人奪寶,可若他人被他所殺,那修煉資源自是要取走的。

梅若華眸光平靜如水,她是五花樓梅樓的樓主,更是五花樓的樓主,她還是一個江南首富的掌上明珠,也是一個擁有自已產業的生意人。

蘇謹言的文才她敬之羨之,可蘇謹言不取三十萬兩銀票,這種視三十萬兩銀票如鴻毛,這種做法梅若華並不認可。

世上人千千萬,千千萬種活法,為了活著怎樣做都沒錯,何種活法也無錯,先生淡泊名利是他的生活態度,許是聖人皆是如此吧!這就是先生之所以為先生,若華做不來,若華也不認可。

梅若華不認可,她不會強迫蘇謹言收下三十萬兩銀票,可她也不會白拿蘇謹言的字畫。

梅若華珠唇微張,正欲開口說話,閣外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何事慌張?梅若華心中有猜測。

蘇謹言和南宮依依早就聽到這腳步聲,蘇謹言還神識傳音給南宮依依。“雪劍姑娘和少年可能出事了。”

南宮依依神識迴音:“待來之人進來便可知曉。”

來人是一位少女,她行色匆匆,行於閣前駐足抱拳言道:“夏荷求見。”

“進。”

梅若華眸光微斂,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雪劍出事了。

夏荷進來。

蘇謹言和南宮依依起身,蘇謹言抱拳言道:“姑娘,我們還有事在身,就不打擾了。”

梅若華雙十年華,卻見過大風大浪,心境異於同齡人,平時做事穩重,這一時,她顯得有些慌亂。

梅若華心頭突突,雪劍和她情同姐妹,情繫雪劍安危,一時未回蘇謹言的話。

“雪劍怎麼樣了?”夏荷沒有說話,梅若華倒是先問起夏荷了。

可見,梅若華是有多在意雪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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